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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看著眼前的這些士子在兩人的話落後; 不只是私下裡議論紛紛; 便是直接站起來表達態度的也有很多。
比如現在; 一位帶著江南口音計程車子; 便和之前的金姓子弟爭辯起來,單看衣著,很是簡約; 布料也是尋常; 顯然是一位寒門子弟無疑。
如今的辯論,將在座的這些士子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贊同興建學堂的寒門子弟; 一派是激烈反對的例如金姓子弟這樣出身小士族計程車子; 據她所知,吏部右侍郎金維的金家是本朝才形成的一個小士族,和衛顏兩家不能比,雖說家中沒有位列宰輔的; 金維的官職也是家中歷代以來最高的官位,但是也算是累代為官了; 實力也還算是可以。如今的朝中,就屬向金家這樣的家族蹦躂地最厲害了。
最後剩下的一類,便是以衛顏兩家為首的大士族; 這些士族到現在還是沉默的,家中的子弟在這件事情上似乎也被交代過; 全都是緘默不言。
不過,雖然這些人沉默,不代表她就可以沉默了。
現在的情形,也不允許她沉默,她需要引導這些士子的思想,她也想借此機會見一見這宴會背後的主人。
“在下有一言,請諸位靜聽。”沈皎起身對著眾人拱手後道:“之前金兄和潘兄所說之話,我不敢苟同。先說《道德經》,我私以為金兄的理解有誤,老子所說‘非以明民,將以愚之’,金兄不解太上此兩句的本義,而以後天淺陋之知,妄評此言,這實在是對先輩的莫大麴解,是以自己的粗鄙猜度聖人的大智慧,以後天之偽去知先天之真,故不知其真諦。”
“人生在世,天命所在。僅憑人的耳目見聞的有為之知,其理不真,其知不全,看似若明,實則愚闇。用之治國治身,其明必然反溺於不明。”
“愚,並非蠢然不靈之弱痴者,而是靈性十足,生理機智發育健全的大智慧之人。所謂愚人,是指樸實無華,無私無慾,不做背天逆德之事,不欺心僥倖做妄為之事。只知奉獻,不知索取,心中只有大公眾生,惟獨沒有自我。這樣的在世人眼中的愚人,卻是真正地明人,是有大智慧者,所以金兄以一己之見揣摩聖人之間,可謂偏見。”
“所以,愚人一詞理解不對,金兄的這個見解可謂是貽笑大方。”沈皎說完後沒有理會臉色鐵青的金姓子弟,然後將目光看向其旁邊的潘昶之子。
“至於潘兄所言,我亦有不同的見解。”沈皎繼續道:“《論語》中的這句話,自古以來見解很多,潘兄的言論根本就不符合先聖孔子的思想,我認為,孔子整句話的讀法應該是‘興於詩,立於理,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句話中孔子的意思是詩、禮、樂這三樣東西是教育民眾的基礎,一定要抓好,如果人民掌握了詩禮樂,自是再好不過,很多事情可由百姓自主決定,如果人民做不來這些事情,我們就要去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和明白這些東西。”
“縱觀儒家學說中,也並未有過將孔子的治國思想看為愚弄百姓的思想的說法,只是不知道潘兄的這些個觀點是來自哪裡?”沈皎說完後,也不在乎此人難看的臉色,只是繼續闡述著自己的想法:“孔子之所以為先聖,是因為他對於百姓的仁愛,無論是創辦私學,還是對於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的觀點,都是足以說明先聖絕沒有愚人的心思,是爾等片面,以己度人,才會說出幾日如此荒唐的話語。”
“曲解聖賢意思,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實在是讓人貽笑大方。”沈皎毫不客氣地對著兩人道,若今日不將這兩人辯論地無法反駁,她想要矯正這些人思想的想法,估計在今日會付諸東流。
“兄臺說得有理。”沈皎的話落後,不少寒門出身的子弟開始紛紛支援起來,但是坐在上首的幾位顏家子弟卻是眉頭皺的更深了,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更為複雜了。
“在下顏知,不知這位兄臺是?”這樣的靜默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著支援的聲音越來越大,顏家的子弟終於坐不住了,為首的一位對著沈皎問道。
正在沈皎想要按照請帖上的名字回答時,只見一位小廝走了過來,對著顏知等人說了什麼,便見顏知眉頭皺的更緊,走到沈皎的身邊,對著沈皎道:“沈公子,祖父有請。”
顏知是顏家嫡系子弟,更是次輔顏思的嫡孫,對於這位口中的祖父,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等到沈皎跟著顏知來到顏思的院子時,便見到顏思已經站在了院子前。
顏知對於自己祖父親自出來相迎的場面,顯然是沒有預料道,連忙走過去行禮道:“見過祖父。”然後指著沈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