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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勸他接受治療,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聲音接近咆哮。
路過的護士勸阻道:“這裡是醫院,請你保持安靜。病人正在手術室搶救,你這樣大喊大叫會影響到醫生的發揮。”
趙安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瀝川,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如今佈滿了紅血絲,有些猙獰。
陸瀝川一下子脫力,頹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神色痛苦。自他生活在這個家裡,劉一刀對他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不管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隱瞞著自己什麼,十幾年前的真相是什麼,這份感情是十幾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累積起來的牢固城堡,絕對不會被摧毀。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在外等候的三個人也都沉默著。期間趙東霖曾打電話過來詢問過情況。
三個小時之後,紅燈才滅,主刀醫生疲憊地走出來擦了一把額角的汗。陸瀝川立即上前詢問:“醫生,請問我父親怎麼樣了?”
“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只是還處在危險期,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好,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只不過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他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劉一刀穿著病號服躺在那裡,神色安詳,趙安安才突然發現,相較於三年前,他清瘦了許多。
陸瀝川搬了張凳子就在床頭櫃上處理工作上的事宜,誰勸他也不肯離開,固執地坐在那裡等劉一刀醒來。
“你先吃點東西吧。”趙安安端著在外面買回來的小餛鈍給陸瀝川。
陸瀝川抬起頭看著她說:“你吃吧,我還不餓。吃完就回店裡吧,你今天不是說要去店裡嗎?”
“我……”
“去吧,我想一個人跟他待一會兒。”
陳小龍和趙安安都出了病房,陸瀝川一個人在那裡坐著,神色悽然。
“走吧,我回去熬點湯。你也忙了一早上了,快去店裡吧。”
“恩。那我先走了,師傅。”
趙安安從沒有想過深藏在陸瀝川內心的感情如此洶湧巨大,畢竟他平時都是一副冰山模樣,生人勿近,熟人勿擾。
秋風吹起來,涼意透進了衣衫,趙安安不自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天色也暗了,黑雲壓城,一場大雨正在醞釀。眼見天色越來越暗,行人也加快了步伐朝家裡走去。趙安安坐上了去店裡的公交車,雨在頃刻間就落了下來,狂風驟起,幾乎吹著是橫著在飄。
“你說這雨,說下就下。”
“就是啊,家裡的窗戶還沒關,電器都得遭殃。”
“都秋天了,這場大雨過了就該降溫了。”
車裡的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趙安安像往常一樣看著外面,大風夾雨,很多路人都寸步難行,交通開始擁堵。等不及的乘客在半路就下了車。前面兩站地就是家裡,趙安安也下了車疾速往家裡趕去。
她一進門,糖葫蘆就撲了過來咬住她的褲腳,歡快地搖著尾巴。
“誰啊?”柳晴晴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結果看到了一身溼透的趙安安。
“哎呀,安安,身上都溼透了,趕緊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她推著趙安安進了浴室,後腳趙東霖就回來了,也是淋得一身盡溼。
柳晴晴趕緊去臥室給他找來了乾的衣服和毛巾。“我說你們父女倆今天是約好的嗎,前後腳回來都淋得透透的。”
“安安也回來了?”趙東霖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問道。“今天這雨下得太突然了,一下子就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的。”
說完趙東霖瞥了一眼浴室的門,拉著柳晴晴進了臥室。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我灶上的火還沒關呢。”柳晴晴說。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跟蹤我。”趙東霖說。
“你看錯了吧,誰沒事會跟蹤你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怕……”
“怕什麼?”
“你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天嗎?”
趙東霖夫婦本不在C市,他們是十幾年前搬過來的。在之前的城市裡,趙東霖遇到了趙安安,然後收養了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在遇到他們之前趙安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緒非常不穩定,動輒就大喊大叫,不是傷害別人就是傷害自己。有一天他們沒看好趙安安,意外讓她跑到路上被卡車撞倒,從此失去了記憶,可是心智好像也因此受損,有點一根筋。
肇事司機撞倒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