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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好廚師,你不具備當一個好廚師的資格。”
“那又怎麼樣,這場比賽不就是評論出誰做的菜好吃嗎?”朱斌的臉幾近猙獰。
□□說:“你錯了。你首先要成為一名廚師,然後你才有資格參加這場比賽的評審。而你沒有資格成為廚師。”
“啊……”朱斌仰天長嘯。一雙眼睛充滿了血,憤怒地看著每一個人。
“你們這群老古板懂什麼,談什麼廚師的資格。我告訴你們,管他是阿貓阿狗都好,只要他做的東西好吃,別的事情都是扯淡。你們知道我為了今天放棄了多少嗎?”他脫/下自己的上衣,大大小小的傷痕遍佈身/軀,就像扭/曲的毒/蛇一樣,讓人害怕。觀眾席上的人或多或少受到影響,一些膽子小的女生開始尖叫。“我沒日沒夜的訓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贏過她。”他伸手指了指趙安安。“我不甘心,我辛苦努力幾十年想要取得登峰造極的廚藝,為了這一刻,我從未停止過奮鬥。然而她又做了什麼,憑什麼我求之不得得東西她與生俱來。這世界真/他/媽不公平。”
朱斌的話字字句句都透露著他的不甘願。這世界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有的人就是能夠輕易擁有你奮鬥十幾年才擁有的東西,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一直努力,從未停止,即便偶爾抱怨,過後也要繼續咬牙堅持。這就是生活。
“我理解你的不甘願,我們都希望你能重新審視這個職業的意義,希望你會有更好的作品,同時也明白應該怎麼樣去做一名合格的廚師,怎樣用料理創造笑容,讓吃的人感到幸福。”□□說。本質上他是同情朱斌的。天賦這種東西,與生俱來,沒有不甘和抱怨。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像他們這種美食家也分先天性和後天性,有時候在兩者的比較之下,他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有人天生就擁有一條黃金舌頭。
“呵呵,你怎麼會理解。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感同身受這麼一回事。既然我得不到,那你們也別想要,都陪我/死在這裡吧。”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按鈕按了下去,評審臺在一瞬間爆/炸,濃煙滾滾。
“□□……”趙安安和參賽者們很驚慌,但絲毫不畏懼朝著平身臺的方向奔去。觀眾席上一陣恐慌,大家爭先恐後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哈哈哈,你們都給我陪/葬吧。我們一起死。”朱斌大笑近乎癲/狂。
爆/炸的巨/響和升/騰在半空的黑雲引起了在謝宅僵持的幾個人的注意。
“喂,爆/炸的方向好像是比賽會場。”馬俊暉的話一出,三個男人同時黑了臉。還打什麼架要什麼資料,一個個都撒丫子往賽場跑。
趙安安在黑暗中摸索到評審們的位置,好在他們只是輕傷,因為評審臺的建築物不多,爆/炸時他們也及時地趴下了。
朱斌想必是事先在賽場裡裝了好幾處炸/彈,後來陸陸續續又引/爆了幾個,賽場全是黑煙,伸手不見五指,出口處擠滿了人。警/方也被驚動,消防車,救護車和特/警很快到達現場控制情況。
☆、最終章
與外面動盪的場面想比,貴賓休息室裡一片寧靜。周逸北和謝兆文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賭著一口氣看誰先放棄。
也許是房間裡氣壓太低,一直很安靜的安雅開始不安定,她的瞳孔渙散,雙手不停擺動,嘴裡在碎碎念說著什麼。
身邊的看護熟練地抓住她的雙手,把她捆/綁在輪椅上,另一個看護給她注/射鎮定劑。周逸北有點吃驚,他顯然沒有想到安雅的病情比他想象的嚴重。
“真是可憐了。明明是金枝玉葉的命,過的卻是顛沛流離的生活,吃了不少苦啊。”謝兆文說。
蘇懷青別過頭不忍心看這一幕,眼光掃過周逸北的時候不由得帶了些怨恨。
“我說周兄,你看外面亂成一團,哎呀呀,想必是那暴/躁的廚子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惹了這出事來。不過這樣也好,比賽的輸贏不重要了,那麼我就打擾了。”
謝兆文使了個眼色,看護就把安雅推走了。
“慢著……”周逸北的秘書跑過去攔住他。
“怎麼,周兄想留我在這裡吃飯不成?”
“我周逸北好歹也算一號人物。這父女親情不能草草,我想先做個鑑定。”
“哎呀。周兄這是想認安雅了,可是怎麼辦,我不想把她還給你。”謝兆文邪邪一笑。“我收她做養女也將近十年了,養出感情來了,雖說她現在這個樣子,但我想照顧她也不是難事。還望周兄成人之美。”
周逸北緊握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