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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問他,你都不在這裡住,哪來那麼多生活垃圾,他笑著沒回答,但我知道的……他在裡面養了個人。”
同一時間,某服裝店的大門開啟,寧寧提著一隻購物袋從裡面出來。
“謝了。”相框裡的男人從寧寧手裡接過一頂嶄新的鴨舌帽,戴在頭上,將帽簷往下一壓,笑道,“這樣就不怕被人認出來了。”
“善水。”寧寧問他,“你為什麼要詐死?”
李善水沉默片刻,落寞苦笑:“還能為什麼,逃債。”
即便是頗有名氣的畫家,但是沾上張心愛這麼個花錢怪物,也很快入不敷出,鑽戒,當季名牌,星級酒店,她的慾望彷彿永遠填不滿,李善水的存款每天都在減少,最後,為了籌備她想要的夏威夷婚禮,他背上了鉅額債務。
一個行人路過,李善水條件反射的抬起右臂,寧寧在他手臂上看到很多傷口,棍棒甚至刀子留下來的傷疤,傷疤有新有舊,縱橫交錯在一起。他用右臂擋了一會臉,等行人說說笑笑的走過去,才緩緩放下手臂,對寧寧笑:“好尷尬啊,我看錯人了。”
“你把剛剛那人看成誰了?”寧寧問,“債主?”
“啊。”李善水模稜兩可的答道,“今天晚上我們去哪住?”
寧寧自己家是命案現場,李善水的家現在也不能回,不久之後,鑰匙在孔中扭動,房門緩緩開啟,燈一亮,照亮了裡面的畫架還有石膏像,兩人回到了李善水的畫室中。
最初的畫室,最後的畫室。
寧寧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十一點。
再看看身旁的李善水,他背對著寧寧咳嗽兩聲,似乎從嘴角擦掉了什麼東西,然後轉頭對她笑:“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房間。”
畫室裡有沙發可以睡人,他拉開櫃子從裡面抱出了一床毯子,笑著說:“只有一床毯子。”
“我裹著毯子睡,你抱著我睡。”
“哈哈……好啊,不過睡覺之前,咱們先吃個飯吧。”
沒有出去吃,兩個人吃的是便利店買回來的啤酒跟便當,便當雖然在便利店裡熱過,但提回來已經微微有些涼了,只是兩個人似乎都不怎麼介意,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了最後一口飯菜。
“我有點吃撐了,不想那麼快躺下。”寧寧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那你站一會。”李善水將目光轉向旁邊的畫架,“我給你畫個畫像吧?”
“好啊。”寧寧笑道。
就像過去無數次,她作為他的模特,他作為她的專屬畫師,拿著畫筆,站在畫架後。
手機一直在寧寧的手包裡響,李善水問:“你不接電話?”
“沒必要了。”寧寧瞥了眼時鐘,再過一個小時就是週末,張心愛死亡的時間就快到了,兇手除了眼前的李善水,已經不作他想。
畢竟他有動機,也付諸過一系列行動。
“家裡那個相框。”寧寧看著李善水,“把我的臉塗黑的人,不是善竹,而是你吧?”
“……”李善水繼續畫著畫,沙沙沙,沙沙沙,畫筆劃過紙面的聲音,畫紙上只有一個頭,沒有身體,他正用力將人臉塗黑。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跟其他男人的事的?”寧寧問。
李善水撕拉一聲,將眼前的畫紙撕掉,揉成團丟到一邊,換了另一張紙。
“為了籌備你想要的夏威夷婚禮,我跟很多人借過錢。”畫筆再次落在紙上,李善水狀似平靜的說,“其中包括海哥。”
男人湊在一起,就喜歡討論女人,尤其是喝過酒之後,討論起來的尺度會突破天際。那天海哥喝高了,興致勃勃的跟他討論起自己最近的新歡,他是怎麼討論的呢?
“我最近泡到了一個女演員。”
“哦?誰啊?”
“張心愛啊!哈哈,不睡不知道,一睡嚇一跳,這真是個小妖精啊,差點連骨髓都被她吸乾淨了,本來只是想隨便玩一下,現在……徹底迷上她了。”
“真可笑,不是嗎?”李善水在畫架後笑,“我為了你欠了將近五百萬的債,你卻在我到處借錢的時候,上別的男人的床。”
他明明在笑,可配上那張形容憔悴的臉,卻讓寧寧覺得有點可憐,但她現在扮演的是張心愛,只能以張心愛的身份對他說:“你別這樣,我這裡還有點錢,我幫你把債還了……”
“夠了!!”李善水忽然將畫筆往地上一摔,忍無可忍的朝她喊,“你還把我當猴耍?你什麼時候把錢花在別人身上過?都花在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