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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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然問:“什麼身份?”
珞珈道:“蔣飛鳶是逸王給我的假名,我的真名叫褚夢酈,是前右相、罪臣褚賢之女。”
蘇暮然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教人十分忐忑。
珞珈非常入戲,將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聲情並茂地說出來:“三個多月前,我爹被左相趙仲謀陷害,以‘私通敵國,意圖謀反’的罪名被判處死刑,我母親得知噩耗之後便上吊自盡了,而我在坐了一個月牢後,被判充為官妓。那天下著小雨,我坐在囚車裡被押送去臥春樓,偏偏路過了刑場,我親眼目睹我爹被斬首。當時我就對天發誓,一定要為我爹報仇,讓趙家家破人亡。”
“去到臥春樓沒多久,我偶遇了逸王,並處心積慮接近他,求他把我送進皇宮。因為我知道,以趙仲謀的權勢地位,我若想報仇,只能依靠這世上最有權勢的男人,就是皇上你。”
“我如願進了宮,也成功得到了皇上的寵幸,我以為復仇有望了,可萬萬沒想到,竟被趙嘯霖識破了身份。三日前,趙嘯霖潛進芷蘭宮,說只要我願意陪他睡覺,他便不向皇上揭發我的真實身份。”
“趁著今夜皇上宴請燕國使臣,趙嘯霖再次潛進了芷蘭宮。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吃喝我準備的東西,所以,我在我的口脂裡摻了蒙汗藥,然後塗到唇上,在他親吻我的時候,自然就把蒙汗藥吃進了嘴裡。”
“成功把他藥倒之後,我閹了他,然後故意跑到長樂宮來,就是為了當著大臣們的面將事情鬧大,這樣一來,趙嘯霖意圖玷汙后妃的罪名無論如何都洗不掉了,依照大蘇律法,他必死無疑。”
說到這裡,眼淚奪眶而出,珞珈俯首叩地,決絕道:“父債子償,臣妾大仇已報,別無所求,死而無憾,要殺要剮,聽憑皇上處置。”
蘇暮然沉默許久,低聲道:“你當真……別無所求嗎?朕於你而言,只是復仇的工具嗎?你對朕……可曾有過一分一毫的真心?”
珞珈兀自沉默著,這個問題,她不能回答。
回答有,蘇暮然會認為她是為了活命而撒謊。
回答沒有,則是自斷後路。
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讓他自己琢磨去吧,他會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又沉默了片刻,蘇暮然問:“你認為你爹是冤死的?”
珞珈道:“臣妾只是深閨女子,對朝堂之事並不知曉。但我瞭解我爹,他為國為民,剛正不阿,絕不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蘇暮然道:“既如此,朕應該也算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不準備殺我嗎?”
珞珈道:“趙仲謀才是罪魁禍首,皇上只是被奸臣矇蔽了,臣妾從未想過要加害皇上。”
蘇暮然輕笑一聲:“朕是否還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珞珈道:“臣妾不敢。”
蘇暮然冷道:“朕看你有勇有謀,厲害得很呢。”
珞珈伏地不語。
蘇暮然揚聲道:“來人。”
竇萬初很快走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蘇暮然道:“將麗妃送回芷蘭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芷蘭宮一步。”
“遵旨。”竇萬初上前,將珞珈從地上扶起來,“麗妃娘娘,奴才送您回去。”
或許是跪得太久了,起身時,珞珈忽覺一陣頭暈,險些站不穩,定了定神才好了。
她沒敢看蘇暮然的臉,只是朝他福了福身,便被竇萬初攙著離開了。
剛出了長樂宮,一直守在門口的秋殊急忙迎上來,關切地問:“主子,沒事吧?”
珞珈搖搖頭,扭頭對竇萬初說:“竇公公,你不用送我了。”
竇萬初道:“皇上有命,奴才不敢違抗。”
秋殊蹲到地上,脫了自己的鞋給珞珈穿上,這才扶著珞珈往芷蘭宮的方向走。
到了宮門口,珞珈道:“有勞竇公公了。”
竇萬初道:“既然皇上下了禁足令,娘娘便不要四處走動了,趁機將養將養也好。”他微一躬身,“奴才告退。”
珞珈道:“竇公公慢走。”
竇萬初轉身離去,珞珈掃了一眼宮門口多了數倍的侍衛,扶著秋殊的手走進了芷蘭宮。
脫掉染血的衣裙,坐進盛滿熱水的浴桶裡沐浴,珞珈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秋殊在旁伺候,低聲道:“主子以後千萬不能再做如此危險的事了,秋殊是主子的人,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做就是。”
珞珈疲憊地笑了笑:“有些事我做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