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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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毓卿說:“你給漣漪和寅生送點飯過去。”
雯嫂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珞珈過去扶著馮毓卿,一起往飯廳走。
剛坐下,還沒吃兩口呢,雯嫂突然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太太,大事不好了,漣漪她……她不見了!”
馮毓卿大驚:“你說什麼?”
雯嫂又急又氣又愧:“她和寅生一起跑了。”
馮毓卿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就像珞珈告訴她離婚的時候。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馮毓卿弄到臥室去,上次大夫開的安神藥還有剩,珞珈找出來,喂馮毓卿喝下去。
正在這時,安靜了一下午的電話終於響了。
珞珈去接,那邊是曾嘉樹:“聽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現在已經沒事了。”珞珈淡淡地說,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白漣漪和柳寅生私奔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
珞珈回到臥室,馮毓卿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頭垂淚。
她的眼淚比林黛玉還多,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哭上一回。
白澤禮坐在一旁,悶不做聲,一天時間彷彿老了好幾歲。
珞珈走到床邊坐下,用手帕給馮毓卿擦眼淚:“媽,別哭了。”
馮毓卿的眼淚反而落得更兇,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聽說那個少帥狠毒得很,連親哥哥和他爸的老婆都敢殺,更別說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了,我們這回死定了。”
她突然抓住珞珈的手:“珞珈,我們也跑吧,你快去收拾東西,我們連夜離開京州,去平陽,你舅舅在那裡,我們去投奔你舅舅。”
白澤禮說:“京州和平陽隔著一千多里,外頭到處都在打仗,離開京州就是找死。”
“那你說怎麼辦?”馮毓卿突然歇斯底里,“就在這裡等死嗎?”
“事情並不一定就像你想得這麼糟,或許督軍府會網開一面也未可知。”白澤禮頓了頓,又說:“退一萬步講,就算死在家裡,也比死在外面體面。”
馮毓卿趴在珞珈肩頭,痛哭失聲。
珞珈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透過曾醉墨找到衛燕棠,用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給白家換一條生路,不管行不行得通,總要試一試。
她扶起馮毓卿,安慰說:“媽,你別哭了,天無絕人之路,我再去想想辦法,我們肯定不會死的。”
馮毓卿哽咽得說不出來,只能點頭。
珞珈站起來:“爸,我現在去曾家,你和媽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白澤禮說:“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珞珈拿上錢,坐黃包車去曾家。
曾家的門房都認得她,不用通傳就放她進去了,她直接去找曾醉墨,卻先碰見了曾嘉樹。
“你怎麼來了?”曾嘉樹笑著說,“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我找醉墨有事。”珞珈要走,曾嘉樹卻抓住她不放。
“你找她不如找我,”曾嘉樹說,“不管什麼事我都能幫你擺平。”
珞珈心想,反正走投無路,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多試試總沒錯。
她直截了當地問:“你和徐孟欽有交情嗎?”
曾嘉樹說:“京州督軍府少帥徐孟欽?”
珞珈點頭:“嗯。”
曾嘉樹說:“只見過兩次面,談不上有交情。他是個異類,除了打仗對什麼都沒興趣,幾乎任何社交場合都不出席。你問他幹什麼?”
珞珈失望:“我去找醉墨,你忙你的吧。”
她轉身就走,曾嘉樹還是跟了上來。
曾醉墨正在房間看書,見珞珈和曾嘉樹前後腳走進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撲朔迷離,她已經懶得關心了。
“醉墨,我有事求你。”珞珈開門見山,“昨天在舞會上,我聽秦書印說,你認識衛燕棠,對嗎?”
曾醉墨點頭:“沒錯,怎麼了?”
珞珈說:“我有事求衛燕棠幫忙,非他不可,你能不能幫我約他出來見個面?”
曾醉墨說:“可他今天下午坐火車離開京州了,說要半個月才回來。”
珞珈幾乎要罵娘,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起了,這也過於巧合了吧。
“到底出了什麼事?”曾嘉樹說,“你先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珞珈就把徐孟欽下聘禮強娶白漣漪的事說了,但白漣漪和柳寅生私奔的事隱去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