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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充血性心力衰竭晚期，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帝都醫院是嗎？我馬上趕過去！你繼續說……”
然而，明明讓她繼續說，電話卻突然結束通話了。
想來可能是紀淵覺得妹妹又要做傻事，才搶了紀雪的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這麼一來紀雪能不能來醫院還兩說呢。
韓盛夏心中微微嘆氣卻沒有再糾結，而是直接去了劉醫生的辦公室。
沒想到，正好林清居然也在，他正在對醫生說：
“他從小就被醫生斷定活不過二十歲，但他一直活到了現在！”
醫生似乎對他的質疑有些不滿：“所以我才說，他活到現在完全是奇蹟，但是他真的不可能再活過年底了。”
現在已經是11月底了，按照醫生的說法，顧北可能真的沒有辦法等到過年……
“沒有其他方法了嗎？比如做心臟移植手術呢？”韓盛夏突然上前握住林清的手，插了句。
林清一手反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身邊，另一隻手背到身後，攥的關節發白。
爺爺去世的時候，他曾發誓，一定要強大到足以面對一切苦難，沒想到這麼快，又經歷了這樣束手無策的情景，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有學醫。
“哎，”劉醫生嘆了口氣，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些，“我本來不準備和你們說心臟移植手術的事。”
“其實，我說他活不過年底還是誇張，他這幾天隨時都可能……”
“找到適合的心臟以及手術前準備的時間，他是沒有的。”
“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心臟移植手術的成功率極低，時間越往後推成功率越小。”
“就算奇蹟再次降臨，手術非常成功，他可能也只是延長一兩年的壽命。”
其實，他本來只說第一點就已經夠了的，因為心臟移植手術基本都是以將死之人健康的心臟移植到心力衰竭晚期的患者身上以達到延長壽命的效果，可是，在具體動手術前，除了找到合適的心臟還有許多準備工作，但是顧北沒有時間了。
林清攥緊的拳頭緊了緊又鬆了鬆，最後他深吸口氣，道了句“謝謝醫生”，就牽著韓盛夏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其實，與其賭手術極低成功率的奇蹟，他不如相信哥哥能再次創造奇蹟地多活幾年。
韓盛夏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只好說些其他的事：
“我剛剛打電話給紀雪，告訴了她你哥哥的事。”
“嗯。”這件事他本來也想找紀雪的。
哥哥因為自己的病幾乎沒有和誰有太深的交情，紀雪算是現在他能知道的，唯一和哥哥的記憶有關聯的人了。
雖然他並不喜歡紀雪，覺得她那種過於優秀而有些迷失自我，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哪怕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的人，配不上也不適合他哥哥。
但是，她總歸是對哥哥恢復記憶有幫助的。
等兩人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林爸爸和韓爺爺正陪著顧北說話，旁邊還有護士正在幫他檢查心跳。
韓崇還在一邊看著，似乎思索著什麼。
而顧北雖然躺在病床上，卻一臉平靜，從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他會像醫生說得那般活不長久，甚至，他分明就沒有哪裡表現出不健康！
或者他正有心悸、胸痛等常見症狀，只是被他掩飾得很好沒讓人發現……
韓盛夏以為林清要和哥哥說些什麼的，結果他就像韓崇一樣，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你說有喜歡的女孩是真的嗎？要不要……”這屋子裡的人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顧北微微搖頭：“沒有。”
韓盛夏試探著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失憶前有呢？”
依舊是搖頭：“我想，這樣隨時可能會死去的我，不可能喜歡誰。”
就在他話結束同時，病房敞開的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是紀雪來了！
她抱著一大本相簿，她臉上居然有一道尚未消去的巴掌印！
直到顧北的視線移到紀雪身上，她才紅著眼緩緩開口：“如果我說，你喜歡我呢？”
顧北抿了抿唇沒有答她，她也沒在意，直接無視病房裡眾人的目光，走到病床旁，勉強勾起笑容：“我帶了與你相關的記憶給你看。”
似乎是瞭解顧北不愛說話，她也沒等他開口，直接開啟相簿，一張一張的指給他看：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