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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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向旁邊捋去,很是感慨地說道。
她送過許多新娘,見過許多場婚禮。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像她一樣; 只是簡簡單單坐著; 就像是一副安靜的畫,而她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
邵佩霞總覺得安溪身上有著不同於她們的特質。好像看起來; 她與千千萬萬的勞動人民沒有什麼不同,衝其量不過是她們中間比較耀眼的那一顆,因為漂亮; 因為醫術高明。但你真要細緻觀察過她; 就可以發現她的一言一行; 一舉一動,思考事情的方式都與他們有著細微地差別。
差異就像是水一樣,一條水溝可能並不顯眼,但水溝裡的水會聚成一條小溪,小溪再聚成一條大江,大江最後匯入大海,成為不可忽視的龐大個體。
在這個只講共性,不講差異的年代也不知道這差異是好是壞。
外面的冷空氣順著窗戶的邊角竄進了有些昏暗的屋子裡。安溪手心緊緊攥著身上嶄新的衣服,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那被她揉皺的一角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她有些怕,對未來的不確定,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鑼鼓聲加劇了她心中的恐怖與不安。
“佩霞姐,我不想嫁人”,安溪嗡聲說道。
然後在邵佩霞眼中,清亮鏡子裡的少女眼中閃不安。她下齒緊咬著唇,臉上止不住的惶惑。
看到這一幕,她想起了自己當初出嫁的那一幕,她媽死地早,沒能看到她嫁人,所以當初的婚事從頭到尾都是由她大姑陪著。
那時候她也是像她這樣,害怕地纏著她大姑一直哭。至少她還沒哭出來,這一點就比她要強上不少。
她安慰道:“說什麼不嫁人的傻瓜。這是咱們女人都要過的一關,像是每個月必來的那幾天,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還不如趁著自己能做主選個好人家。姐看地出來,江潮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你嫁給他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與其想東想西,還不如想想之後該怎麼樣把自己這小日子經營好。”
安溪眉頭往下一斂,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江潮是個好男人,可他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是隻要一想到那個和她同床共枕過一輩子的男人,心裡惦記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她這心裡就堵地難受。
可是決定是她自己做的,既然下了決定,哪怕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邵佩霞不由嘆了口氣,這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還得要她自己去適應,她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撿著點自己做人媳婦十多年的那麼些經驗說說,也不至於讓她作為新媳婦兩眼抹黑,走彎路。
“安溪,嫁過去之後,要和婆家的人處好關係。孝敬老人家是應該的,不過自己也要長點心思,別傻乎乎地什麼東西都往外拿,人情這東西你要自己心裡有數,給多給少要掂量著,別到時候東西送出來還要招人埋怨,不值當。”
安溪仔細聽著,邵佩霞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看你那大嫂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和她相處的時候要硬氣一點。雖然都說妯娌之間要以和為貴,但她真要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也別怕和她鬧矛盾。有些人你越是放縱她,就越是和你蹬鼻子上臉,不把你當回事。”
“我知道,佩霞姐”,安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邵佩霞揉了揉她的發尖,又和她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後,打著趣揶揄著,“我家安溪長得這麼水靈靈的,對著你我就不信還有人能不心動。”
安溪忍不住小臉一紅,邵佩霞掐著她臉上紅彤彤的軟肉,忍不住笑出了聲。眼前這朵青澀的花苞馬上就會綻放,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女人。
“安溪,姐再和你說件私密事,都是要經歷的,你也別覺得羞。今天晚上你們小兩口辦正事的時候,一開始是會有點痛的,還會流點血,你忍一忍就過去了。這都正常事,你別擔心,知道嗎?”她眼中有些擔心,雖然房事確實是小兩口的私密,不好拿在臺面上來講,但到底是她必須要經歷的,她怕她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慌了神一驚一乍可就惹人笑話了。
安溪哪裡能不知道,學校也不是沒學過啟蒙教育,對於這些事情她都清楚,只是自己沒有親身實踐過。她聽別人說第一次會很痛,可有多痛,她卻是一點都不瞭解。
她痛覺神經比較敏感,一個被刀割開口子的小傷都能疼的她齜牙咧嘴,每個月那幾天更是痛地厲害。田溪的體質倒是比她要好一點,至少大姨媽來的那幾天沒那麼痛苦。
只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怕痛,想到要面臨未知的痛,安溪小臉都擠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