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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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穿過她的後背和膝蓋,手臂上的肌肉微鼓著,小麥色的肌膚裡青筋順著流暢的肌肉像上延伸著。那步伐也是強健穩妥,讓人很有安全感。
懷中的人身軀一直都在僵硬著,江潮忍不住加快腳下的步伐,只跨了幾步,就把安溪放到了牛車上,牛的脖子上還綁著一朵大紅花。
看到這場面,安溪不覺在心裡頭有些好笑,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婚禮會這樣接地氣,江潮坐在車的邊角上,看著她笑,問道:“笑什麼?”
安溪捂著嘴,搖搖頭,可是又覺得江潮身前配著的那朵大紅花和他身後那頭牛有些莫名的契合感,還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抖著肩膀。
江潮見她笑地開心,卻又只笑不說話,心裡忍不住一陣失笑同時,還鬆了一口氣。安溪能笑地這麼開心,至少證明她並沒有很排斥嫁給他。原本他是計劃著一點一滴慢慢侵入到她的世界裡,直到不知不覺,在她心底佔到一處位置,初中課本上的那句潤物細無聲就很適合放在這裡。
他也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出乎意料的事情,安溪答應嫁給他,她的想法只是不想害了他,他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不忍心看別人因為她而受磋磨。
他雖然心中還有一些不甘心,但這樣的機會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心動。一切要緊的是先把人娶回家,只要把小丫頭娶回了家,哪怕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他也不信自己暖不了。
邵佩霞指揮著人把安溪那些嫁妝全搬到車上去了,大件的梳妝檯子就佔了好大一塊地,加上一些鍋碗瓢盆,被子被褥什麼的也都不少,還有當初江家上門提親的時候隨地彩禮,也都一起裝箱,反正她在三水村沒有家人,邵佩霞更不可能要她這些彩禮,不然那像什麼話。
“嘶,這都是女方的嫁妝?我還真沒見過哪家有這麼毫氣的手筆。”
“可不是嗎,我早說過小知青這嫁妝厚地很,你們偏不信,現在可算瞧見了吧!嘖嘖,大友家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不但一分錢沒花,白得了一媳婦,還多了一個勞動力,你看小知青啥也不做,一天到晚在衛生所坐著都比你累成死狗賺的多,現在哪裡還能找這麼好的事情。”
“嘖,這人比人真能氣死人。”
當牛車漸漸遠去的時候,身後的人群也在跟著漸漸移動著。江潮在前面控制著牛車方向和速度。安溪抱著膝蓋小心的打量著他,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專注的側臉,硬朗的下巴尖處的鬍子被剃地乾淨,留下一片青色的胡茬,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艱苦歲月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的心性打磨成了三十歲的人才有的沉穩氣度與擔當。這是她在任何一個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的人身上不曾見到的。
安溪自以為隱密的偷看,誰也看不見,卻不知道全被江潮看在眼裡了。江潮臉上沒什麼,心底卻不由一陣好笑。
這場婚禮由江大友主持著,兩人在主席像唸了幾句最具時代特色的話,然後才由他代表村委給兩人開具了結婚證明。
不用辦酒席,這年月結婚不興辦酒席,江大友雖然家裡有條件幹,但他作為村幹部,不可能公然違紀。
一切都從簡了,這結一次婚,沒了流水席吃,人們最大的樂趣就是討論新娘子的嫁妝和新郎的彩禮錢,當然少不了鬧婚聽人家新婚夫妻牆角的重頭戲。
第28章
雖說不能辦流水席; 但結婚少了熱鬧不像話,人是最會變通的,變著法也要把熱鬧找回來。一波又一波的人登門為兩位新人送上祝福,江家的門檻被踏地發亮。
遠處的親友趁天色早已經走了,近處的鄰居卻能很長的時間待在江家。看著新娘子因為別人的調侃而臉漲地通紅。
這一天,對安溪來說不容易過關,一有親戚上門,江大友會為她介紹這位是咱家哪位?現在都是一家人了; 以後碰見了要認人; 光七大姑八大姨就把她繞地雲裡霧裡; 見了人; 你還要笑,不管是真笑還是假笑總是要讓人面子上過地去; 轉一圈下來,安溪兩眼一抹黑,臉都笑僵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 她只記得爸爸的爸爸叫爸爸。
“江潮; 你可得加把勁,爭取完成三年抱倆的任務”; 一個江潮喊他老舅的老男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舅,我盡力!”江潮笑著說。
老舅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的點頭; “你的能力老舅是相信的。甥媳婦也不能鬆懈。”
安溪圓眼一睜; 三年抱倆; 母豬都不是這樣生的。江潮還不要臉說他盡力,力能是用在這裡的。她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嚴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