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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自然離不了生身母親,柳阿繼也從沒想讓他為難,畢竟比起陳銘同她親近,柳阿繼更在乎他平安喜樂。
“姨娘從來沒有害過你和王妃,銘兒要信姨娘。”柳阿繼彎下腰,在陳銘頭頂輕聲說道。不論前生今世,安氏都出手害過她,可前生她並不止此事所以未曾還擊,今生為了陳銘安氏的種種手段她也一一生生承受了下來,這話說起來自然格外理直氣壯無愧於心。
容嬤嬤被巧蓉這一拽,這才回過神來:“世子,王妃娘娘現在還躺在病榻上,你摸不能吃裡扒外信了這個賤人,寒了你母妃的心啊!”
陳銘聽著容嬤嬤的話,埋在柳阿繼身前的手輕輕推了一下,柳阿繼順勢放開陳銘,見陳銘神色矛盾地不像一個孩子,眉頭緊鎖抿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陳銘這一推到底是傷了柳阿繼的心,她又心疼又傷心。
“銘兒,姨娘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去找姨娘。”傷心的神色只是在柳阿繼臉上一閃而過,還是心疼佔了上風,她最後的撫摸了一下陳銘的頭,溫柔的說道。
“姨娘!”陳銘喊了一聲,張開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陳銘看著柳阿繼眼裡有疑慮,又不捨還有掩不住的擔心,他擔心柳阿繼和他母妃不合,自己和柳阿繼親近會氣到安氏,也擔心自己傷了柳阿繼的心。
“姨娘沒事,你好好養好身體,別得不要多想。”不想多呆下去,說完這句話柳阿繼便帶著巧蓉轉身離去。
“王妃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說得話嗎?”和容嬤嬤擦肩而過時,柳阿繼小聲問道。
容嬤嬤一愣,莫名覺得虧心,今天的話是她擅作主張,安氏根本就不知道。
如今安氏下不來床,柳阿繼有無數理由可以就地責罰了容饃饃,只是她卻不願在陳銘面前如此做,同時她也覺得以安氏聰明也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回去的一路柳阿繼一直神色冰冷,不論巧蓉如何安慰都不開口說話,甚至回了疏影黃昏樓,下午連陳祿知道了玉樹齋發生的事情後來陪柳阿繼,她的神色都沒有什麼緩和。
陳祿甚至向柳阿繼保證要將容嬤嬤攆出王府,只要柳阿繼不要再傷心,柳阿繼卻搖頭拒絕心裡知道此種關鍵並非容嬤嬤,而是安氏最後的態度。
生氣傷心的不知柳阿繼一個,安氏知道了容嬤嬤做的事情以後,不管自己重病大發雷霆,第一次對著容嬤嬤摔了東西。
“嬤嬤你是本宮的奶嬤嬤!本宮一向敬重你,只是你真的老了,老糊塗了啊!”安氏罵了幾句又開始咳了起來。
容嬤嬤見安氏這樣,這才後悔了起來,連忙幫安氏拍著背對她道歉叫她保重。
“嬤嬤你這樣,叫本宮如何保重?”
容嬤嬤見安氏神情傷心的厲害,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說道:“娘娘,老奴知道給你惹麻煩了,可老奴不知道您為何這麼怕那個賤人?”
“嬤嬤,你還是不懂。本宮怎麼會怕她?”安氏靠在床上滿身的紅色水痘異常駭人,又時不是忍不住咳出聲響,似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她緩了一會才接著說:“本宮不怕她,只是本宮可以和她鬥個你死我活,卻不能讓銘兒和她分了心!”
“這是為何?”容嬤嬤聽了安氏的話又驚又疑。
“嬤嬤你如今怎麼如此蠢笨?!本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銘兒的將來,只是以本宮如今的身子如果本宮去了,你是想讓銘兒對一個需要防範的對手還是一個保護者?”安氏怒其不爭地看著容嬤嬤,心裡泛起種種無奈。
“依老奴所見娘娘是多慮了,那個賤人怎麼真心保護世子?”容嬤嬤聽了,卻不這麼想反而說。
“她會的。”安氏回答得極為篤定。
“娘娘為何如此肯定?”容嬤嬤不知道安氏為何會這麼相信柳阿繼。
“因為我是銘兒的母親,尚氏看銘兒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孩子的眼光。”安氏回答說。
“就她也配!”容嬤嬤冷笑出聲,覺得柳阿繼不自量力,竟然會這麼看世子殿下。
“不管怎麼樣,銘兒出水痘時本宮也有過剎那懷疑她,但最後卻是煙雨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下賤貨,吃裡扒外害了銘兒。”安氏說著嘆了一口氣:“王爺這次奪了本宮中饋時,本宮就想著要是本宮支撐不下時,斷了尚氏生子的希望,讓她拿銘兒做依靠,沒成想你卻辦下了這樣的糊塗事。”
“娘娘,是老奴糊塗,連累了娘娘連累了世子。”容嬤嬤看著安氏滿懷歉疚,她就是再如何自欺欺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