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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有沒有這疤痕,都不是什麼美人,若是真在意容貌怕是早就不想活了。”柳阿繼很是無奈,雖然她心繫姬如,不想和陳祿說話,可卻不得不說。
哪怕她不想在陳祿身邊,卻身不由己,她不想攻於心計婉言討好,卻又不得不做。想這天下事,大多不管你如何做想,大多身不由己。
陳祿輕笑,安慰道:“哪有這樣的事,在本王心裡就是全天下的美人,也比不上你一個。你早日養好傷,去照照銅鏡,就知道自己有多美了。”
“妾身賤,勞煩王爺掛心了。”柳阿繼卻不理陳祿討好,淡淡地說。
柳阿繼雖然沒有明說,陳祿也知道她還在意剛才的事情,便說:“這次是本王沒有問清原由,胡亂猜想,只是姬如年紀畢竟也不小了。不如本王和你一同認下她做義妹,提了身份將來也好尋婆家。”
做陳王的義妹,和做陳王側妃的義妹自然截然不同。
柳阿繼知道陳祿這是為了補償姬如安撫她,只是擔心地問道:“這事非同小可,要入皇家族譜,聖上能同意麼?”
此事若成,姬如也算因禍得福。
“你切放心養好身體,父皇那裡我自有說詞。”陳祿笑道。雖然面上笑著,陳祿卻恨慘了姬如,若不是她讓他誤會,也不會捱了打。如今為了給柳阿繼賠禮,他又要麻煩了,反倒平白讓姬如討到了這莫大機緣。
柳阿繼聽了又驚又喜,恨不得立刻起身告訴姬如這個訊息,只是礙於陳祿面前不敢表現出來。
“王爺英明,王爺真好。”柳阿繼想奉承陳祿兩句,奈何這種事情上她向來嘴笨,說得乾巴巴地。
陳祿見柳阿繼不再同他鬧,也開心了幾分,說道:“本王這是知錯能改。只是此事若能成,姬如也是個正經主子了,規矩定要好好學。”陳祿心裡想就算姬如討了便宜,也不能平白享福,只等狠狠教上幾年,就嫁出去了事。
“王爺放心,妾一定好好教導她學規矩。”怕壞了事情,柳阿繼連忙保證。
“你和她雖然姐妹相承,可她卻差得遠。你不過學了幾天規矩?本王見就是宮裡的妹妹們,自小學規矩都是不如你的。”陳祿把手放在柳阿繼肩上,看著她只覺得怎麼看怎麼好,只是額上的傷口刺眼了些。
和柳阿繼成親之前,陳祿也未曾發現柳阿繼這般聰慧,相處了多了才發現她不論棋道,規矩,甚至是護國寺中的表現,都非尋常女子。不過一次西廣之行,竟讓他重遇到這麼個寶貝,許他們之間是天賜的緣分。
這麼想著,陳祿嘆了口氣,早知道幼年相遇時就把她帶在身邊,也省得柳阿繼平白受了這麼多年委屈。
聽見陳祿嘆氣,柳阿繼便問:“王爺是想到了什麼?”
陳祿便把剛才所想,說給柳阿繼聽。
柳阿繼苦笑,她同陳祿初遇不過六七歲的年齡,陳祿想得有點多了。
見柳阿繼表情,陳祿便知她想什麼,於是說道:“若是從小養起來,叫先生叫你琴棋書畫,以阿繼你的天分當是不出世的才女。”
其實柳阿繼前世嫁給陳祿,在這規矩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她本就算不上聰明人學得又慢,也是後來花了好多心思去學才沒再被人笑話。這棋道日復一日的練習,也不過尋常手段。只是前世種種柳阿繼自然無法開口,只能苦笑著讓陳祿繼續誤會。
柳阿繼說:“姬如雖然聰穎,卻性子愛動靜不了心,妾本就是無趣之人,除了學些東西也沒事情做了。”
“誰說本王的阿繼無趣,本王看你不只有趣,簡直恨不得藏在心口不讓別人瞧到。阿繼,你別怪本王莽撞,本王是見不得你眼裡除了本王還有別人,無論男女。”陳祿貼著柳阿繼,說著甜言蜜語。
這邊正說著,常玉喜已經拿了藥膏回來。陳祿親自淨了手,為柳阿繼抹上。又把屋子裡的人都攆了出去,陳祿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了醜,心裡多少彆扭不想讓下人看笑話。坐在柳阿繼身邊,隨便拿了一本書打發時間,陪著柳阿繼等藥煎好。
見氣氛正好,柳阿繼便說:“王爺,妾今日去見道釋和尚……”自打從道釋和尚那裡回來,柳阿繼便一直想著話要怎麼說出口。
陳祿放下書,一副驚訝地模樣打斷柳阿繼的話,問道:“愛妃今日去見了那和尚?”
柳阿繼聞言摸不清陳祿的意思,猶豫著開口:“王爺……?”她的心提了起來,怕陳祿突然發難,以前柳阿繼還不覺得,可今生再遇陳祿只覺得他比前世更加喜怒無常。
“是本王糊塗。”陳祿卻突然拍著腦門,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