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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住的玉樹齋,離柳阿繼的疏影黃昏樓有些距離。此時正值盛夏,王府裡花草樹木,雖開的茂盛,引路的婢女一來一回,也還是露出了疲態。
柳阿繼雖然這些日子不太出門,可畢竟農家出身,走起來並不覺得費力,只是路上想起了陳銘,也不知這孩子每日跑來跑去,有多折騰。
正想著,就聽有人喊道:“姨娘!”聲音清脆,語調歡喜。
柳阿繼抬頭張望,就見陳銘笑吟吟地跑來,抱住了她的腿。稍微拉開陳銘的身子,柳阿繼細心的為他擦汗,卻忍不住出口埋怨道:“這麼熱的天氣,你又跑的這麼急,可出了好些汗。”
“母親說姨娘要來,銘兒就出來接姨娘了。”陳銘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母親也同意了。”
“你這小鬼靈精!”柳阿繼失笑,輕點陳銘的額頭。
陳銘也不惱,笑嘻嘻地捂住額頭,往前面跑去,不許柳阿繼再碰。
一大一小,嬉鬧著,不一會就到了玉樹齋。陳銘拉著柳阿繼,走進屋子,同安氏打招呼。
“王妃大安。”柳阿繼側身,給安氏行禮。
安氏一如往常,不冷不淡地叫柳阿繼坐下,先喝茶,再陪她去佛堂。又去斥責陳銘,叫他不許胡鬧:“你看你這猴兒樣,拉著尚側妃,像個什麼樣?”
柳阿繼開口提陳銘解圍,只說是自己逗弄他鬧的。陳銘卻乖巧,還是向安氏道了歉,認了錯。又陪著安氏和柳阿繼喝了會茶,才回自己房裡做功課。
陳銘走了以後,柳阿繼跟安氏更沒話說,閒坐了一會兒,就一起去了佛堂。
二人淨了手,上過香,就跪拜在佛前,詠誦心經。
不知安氏,佛前求得是什麼。柳阿繼見了她,卻忍不住為她前世,沒來得及降世地孩子,默唸超度地經文。
柳阿繼幼時識得字少,前世近了宮,因為沉迷佛家,背誦經典,沒少下了苦功。今生再到佛前,已經心如止水,背誦起來更是流利。
柳阿繼待佛主心誠,這也是尚氏願意找柳阿繼一起禮佛的原因之一。
跪了一個多時辰,安氏的腿有些麻了,也道天色已晚。就叫柳阿繼起來,一起用晚膳。
柳阿繼並不推拒,應了下來。
出了佛堂,卻聽下人稟報,二人禮佛之時,陳祿竟也來了。此時正在陳銘的書房,考他功課,說讓柳阿繼先別走,等他一會兒過來,一起用膳。
安氏看著柳阿繼,笑了笑,笑容卻不甚和藹,她說:“王爺時常來考銘兒功課,卻是很少留下用膳,看來,還是託了你的福氣啊!咳咳咳咳…”說到後面,安氏忍不住咳了起來,連忙用袖子擋住臉。
容嬤嬤上前,一邊拍了拍安氏的背,為她順氣,一邊怒目瞪著柳阿繼。
“王妃,你身體不好,不如先休息下吧。”容嬤嬤心疼安氏,不想她硬撐。
安氏搖了搖頭,順過氣後,才說道:“王爺難得來我這吃飯,我要是去休息,像什麼個樣子。”
容嬤嬤無法,只能讓柳阿繼和安氏先去客廳休息,自己跑去給安氏拿藥去了。
按柳阿繼的性子,見了安氏如此難受,定是忍不住自責。
只是自打她今生,因為陳銘,誤打誤撞提前接觸了安氏。第一次來安氏這裡時,她就無意中看到了不該看的……安氏的臥室內,梳妝檯上,隨意地放著一枚金叉。
前世柳阿繼嫁到王府第二年,就有了自己的骨肉,那孩子沒等降生,就胎死腹中。下毒的丫鬟在房裡自盡,除了和安氏那枚,一摸一樣的金叉,什麼都沒留下。
柳阿繼前世,一直懷疑張氏,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安氏做的。
安氏信佛,身體不好,不善與人爭……柳阿繼不知道,她前世,到底都錯過了什麼?竟把夜叉,看成真佛。
莫說不安自責,若不是此時境遇,柳阿繼恨不得生吃了安氏。
“姨娘,姨娘你怎麼了?”
柳阿繼一睜開眼睛,就見陳銘拉著她的手搖晃,而陳祿則笑而不語,站在一旁。
“銘兒……”若她當真同安氏鬧得不可開交,銘兒,她的銘兒又該如何?
“也不知妹妹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安氏接著陳銘地話,說道:“我剛才吃過藥,就見你一直髮呆。”
柳阿繼連忙起身行禮,道:“王爺安,妾一時走了神。”說完他拉著陳銘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妾失禮了。”柳阿繼向安氏道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