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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個小玻璃瓶內,裝著的正是吸引喪屍的藥劑,只是這一次的味道好似比之前幾次都要濃重許多,衛墨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人群當中是不是有人在煽動,他們的情緒越來越亢奮,對於異能者的嫉妒,對於食物的渴望,對於無能的自己的一種憤怒都在灼燒著他們的心,他們的情緒,他們此時只想迫切地在這三人身上施展自己的暴行,來傾瀉自己的憤怒與嫉妒。
所以不可避免的,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我們普通人不是人啊?普通人就該被異能者殺嗎?普通人就低異能者一等嗎?人家還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什麼本事都沒有,你們就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要要她的命,這世上還有沒有法律,還有沒有道德了?啊?”
“就是,那小女孩和你們沾親帶故你們都能下這麼狠的手,我們這些陌生人以後還有什麼活路,一不小心說不定連自己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可不是,那個漂亮女人難道就不是個賤人嗎?她罵的有什麼不對?都末世了還打扮的這麼好看,可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勾引異能者嗎?罵你也是應該的!”
“就是,就是,罵你就是應該的!人家沒有罵錯!”
“大家都別這麼說了,小心人家異能者一個不開心把我們所有人都滅了,到時候真是死都不瞑目了!”
“尼瑪,與其站在這裡等人家過來殺了我們,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打死他們,把食物搶過來,讓那異能者為我們勞動,上啊!”
……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口的,頓時所有人都紅著眼睛看向珺寧三人的方向,鼻中噴著粗氣,似是激動的不得了的模樣。
就連坐在另一旁的宋河等人也都在私底下交流了下眼神,準備伺機行動,而單燁則已經在宋河的攛掇下,被其餘幾人徹底地排斥了出去。
覃元白卻一直笑眯眯地看著,眼中沒有絲毫異動,就連手底下的人過來詢問他,也只是得了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多管閒事。
而邵遠等人也同樣只是遠遠地觀望著,啃著手中的乾糧,喝著水囊裡的汙水,外人根本就猜不透他們的下一步。
倒是衛母衛父已經開始暗暗得意起來了,看向衛墨和珺寧的眼中滿是惡意,直恨不得下一秒這女人和衛墨就一起被憤怒的民眾撕成碎片才好。
他們不在意衛墨優秀,但在意衛墨比他們兩人的孩子還要優秀,畢竟也不過就是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裡頭的惡劣基因攜帶者罷了,他們兩人是大學教授,生出來,親自教養的孩子怎麼會比不上這麼一個小兔崽子!
衛墨看著那不住地向他們逼近的人群,莫名地,就感覺眼前這一幕好似和上輩子重合了似的,前世的他也是被這樣的“振奮”群眾逼的沒有退路,好像他們人多,他們就站在了道理的那一方似的,可是憑什麼,憑什麼道理的正確與否,一個人到底是生是死,犯沒犯錯,憑什麼是由人數的多少決定的?這樣與暴行又有任何區別?
最為可笑的是,真正逼死了人,害死了人,偏偏又是因為人數的眾多,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自己在裡頭所起的作用,心底還有些良知的會檢討自己的衝動,沒有良知的只會責怪當事人的不堅強,更有甚者開始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位置開始暴行其他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人,實在噁心至極!
衛墨看著那些表情越來越興奮的人們,眼底的煞氣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無法控制的地步,瞳仁也變得越來越紅,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就好像看著這世上最噁心的事物,一層層的冰霜在他的身體周圍開始凝結,甚至周圍的一些空間也開始撕裂出了一絲絲細小的裂縫,劃破了他的衣裳與裸露在外的面板。
就在衛墨正準備完全釋放掉自己所有的戾氣之時,一直嫩白的小手突然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冰霜將她的指尖凍得沒有一點血色,空間裂縫割裂了她柔嫩的肌膚,鮮血一點一點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可衛墨卻仍然看見她在對他笑。
“等等好嗎?”她認真地商量道,隨後用那染了血的手輕撫了下自己的臉頰,用鮮血將自己的薄唇染紅,露出緋豔之色。
衛墨依舊像以往一樣,能夠輕而易舉地嚐到那鮮血裡的甘甜,那就像是盛放的罌粟在不住地輕聲叫著自己,過去,過去……
就在衛墨正準備伸手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準備不再壓抑自己對血液的渴望時,珺寧卻咯咯笑著,靈巧地躲開了,然後突然伸出食指壓在了他的唇上,在喧鬧至極之中,清冽的嗓音在他耳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