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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
男人幾近瘋癲,下手越發兇狠。
可女人卻好似什麼都沒聽見似的,一直默默地忍耐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到對方踩中了她那扭曲的胳膊,她才尖叫痛喊出聲。
男人卻像是找到了某個有意思的開關似的,立馬興奮地一直踩著那扭曲的胳膊,直到女人叫得連嗓子都啞了,他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收了腳,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這看著就鬧心的地方。
而在地上那女人此時除了流淚,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來做其他的事情,她一個翻身,露出一張除了幾道疤痕還算完好的臉來。
那熟悉的輪廓不是那早已銷聲匿跡的衛玲還能是誰?
而那離開的男人則正是那原劇情當中風靡基地萬千女人的覃元白,只是如今的他早已磨滅了所有的銳氣與傲氣,沒了臉,沒有異能,還瘸了腿毀了容的覃元白什麼都不是,不過都是苟延殘喘罷了。
他用手裡頭最後的一點晶核買了那兌了水的工業酒精,喝得滿臉通紅倒在路上,被路人直接就踢到了一旁的汙水溝裡,面朝天地躺在裡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愣了下,隨後便低低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
活著真好……
第106章 攻略痴情戲子(二)
珺寧閉了閉雙眼,腦海當中,關於這位反派的劇情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自己的眼前快速地掠過。
程錦棠,原名叫做程小云,來自於一個鄉下小村莊。
從小家中便只有母親程蓮,和爺爺奶奶三人,程錦棠的母親程蓮從小便是逃荒過來之後,被程家收養,做了他家老來子程或臨的童養媳。
程蓮比程或臨大了有七歲,程父程母年事已高,自小基本上都是程蓮一人又當媽又當姐地把他拉扯長大。
十幾歲的程蓮揹著一個留著鼻涕的小屁孩,彎著腰做事,基本上程家非常常見的一個畫面。
後來程或臨長到了該上學的年齡之後,在程家老爺子的強烈要求下,程或臨入學了。
自古負心多是讀書人,程或臨也不意外。
那個時代,民主平等自由等等思想由國外傳進國內,而讀書人便是接受這些思想的第一批人,程或臨在讀書之後很快便感受到了這些思想的魔力,原本還十分尊敬崇拜的妻子程蓮,在這些思想的衝擊之下,一下就變得平庸而俗氣起來了。
就仿若我們青春叛逆時期看待我們的父母那般,原本高大的身影,一下就低矮了起來,就連臉龐都變得平庸而不過如此。
只是可惜的是我們的青春叛逆期有結束的時候,程或臨在那些外來思想的侵襲之下,對自己這個童養媳的厭惡,甚至對於這場包辦婚姻的憎恨根本就沒有終結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陳舊與封建禁錮住了,唯有破除它,他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真正的愛情,而不是一場散發著腐朽味道的盲婚啞嫁。
只是程或臨的“思想覺悟”來的未免有些晚了,那個時候,他和程蓮的兒子程小云已經有四歲了,那一年程或臨投入了思想解放的浪潮當中,遇到了想要相攜一輩子的真心愛人,那一年程父程母因為身體太差,又太過思念老來子,雙雙病倒,冬日還未完全過去,便先後去世。
等程蓮勞心勞力地辦好了二老的身後事,將兩具蒼老的屍體變作兩壇骨灰之後,她和程小云一人抱著一個大罈子,拿著家中僅剩的一塊大洋,踏上了尋夫的漫漫之路。
可惜等她千辛萬苦找到了在大城市裡頭有大前途的丈夫之後,竟然發現了他在一年前就已娶妻,他的妻子甚至都已經挺了一個大肚子,笑得幸福而滿足。
看著對面那個女人身上穿著的絲綢衣裳,她白皙得幾乎耀眼的面板,她那青瀑一般的長髮,沒有一點繭子的光滑的雙手,外加那優雅至極的動作,無一不在顯示著她與自己到底有多少不同,又到底有多養尊處優!
程蓮又看了看自己,黑黃的臉色,焦枯的頭髮,皸裂的手背,不合體的打著補丁的衣裳,在相遇的一瞬,程蓮甚至都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和那個女人相比,兩人一個就像是天上的雲,一個就像是地裡的泥,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比性。
而她那時候已經完全忘了,如同泥巴一樣的自己才是程或臨的正妻,儘管只是在鄉下襬了兩桌酒,並沒有打那所謂的結婚證。
那個女人才是後來者,佔據了自己丈夫和位置的後來者。
到死她都永遠記得,那個女人嬌笑著,適當地掩去自己眼中的嫌棄,柔聲說道,“或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