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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看他,涼苦一笑。沈彥欽不是也一樣的可憐嗎?兩個被孤立的人就這樣聯絡在了一起。
“府中還有政務要忙,先告辭了。”睿王朝太子拜了拜,心中憤怒卻也奈何不了他,他畢竟是太子。
睿王轉身出了正堂,而陸勉也跟隨起身,向太子及眾人拜別。到了沈彥欽面前,目光依舊犀銳,隨即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餘競瑤,離開了。
沈彥欽帶著餘競瑤隨琿王一家送走了太子。
今天琿王一家是徹底看出二人的地位了,原來新婚頭日,連陛下的面都沒見著,看來是真的沒把他放在心上啊。這餘競瑤也沒好到哪,方才滿堂的人,貌似客氣,可有一人是出於真心?
琿王回首朝著二人鄙夷的冷哼,搖了搖頭,走開了。
餘競瑤隨沈彥欽回樗櫟院,剛走到大門外,她駐了腳,抬頭望著那塊匾額。
“把它換了吧。”餘競瑤怨怨道。
沈彥欽循著她的目光望去。
“不好聽。”樗櫟?樗櫟不就是“無用不成材”的意思?想到今天在正堂中,他們肆意貶低沈彥欽,餘競瑤心裡就一陣憤懣。
沈彥欽看著她堅定的表情,笑了。
“好,換了。”
二人一進門,霽容匆匆迎了上來。
“小姐,剛剛琿王妃那邊來人,把早上送來的東西都拿走了,還說咱家小姐不屑用這些。”
臉變得真快。餘競瑤看著那空蕩的石桌冷笑。
“拿走更好,省得礙眼!”
話剛說完,就見霽顏帶著氣從外面回來,見到小姐愣了愣,更是氣了。原來是郡主去看戲了,沒喚小姐不說,還帶著她最不待見的兩個庶出姐妹去的,這意思誰不明白,不就是要說小姐的地位還不如府上的兩個庶出姑娘。
可餘競瑤卻笑了,勸慰道:“我都不氣,你氣什麼,我巴不得不去呢。”
沈彥欽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餘競瑤,什麼都沒說,默然去了後院。
晚上,餘競瑤坐在銅鏡前心不在焉地理著髮絲,回想今日的事,心裡還是窩著口氣。自己尚且如此,何況是沈彥欽呢?他更難過吧。生活在這樣一個人情淡薄的環境裡,暗無天日,還要獨自一人承受著他人的輕慢藐視。這日子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就算知道他日後會翻身,餘競瑤隱隱地生了一絲同情。
然想到他那個甫人心魂的笑,餘競瑤下意識地收了收手,被他握過的指尖還帶著餘溫似得。
如果他就是這樣一個溫潤的良人,而不是日後那個狠絕的暴戾之君該多好。不過生活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中,他的心想不硬都不行吧。若不是有了這顆狠絕的心,怕永無出頭之日。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餘競瑤輕嘆一聲。
正想的出神,門開了,沈彥欽走了進來。四目相對,餘競瑤定了住。
看著沈彥欽,剛剛的那些想法一股腦的湧了上來,餘競瑤的臉紅了,赧顏地挑了挑唇,躲開了他的目光,手指緊張地在玉梳的齒上撥弄著。
沈彥欽淡然看了她一眼,兀自去了西牆的紫檀櫃格前,拾掇了幾件衣服,又在東側的架子上撿了幾卷書,返回到了她面前,語氣不帶一絲溫度道:
“最近都會很忙,就在書房住下,不回來了。”
聞言,餘競瑤驀地抬起了頭,滿眼的錯愕不解。就算自己許未準備好,可這接二連三的刻意迴避更讓她覺得不安。他的意思不會是,往後的日子,他都不回來了?
忙?究竟在忙什麼?都是藉口吧,其實他是不想見到自己。
原來今日在堂上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讓人浮想聯翩的戲,他果真對自己一絲好感都沒有,那麼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
“好。” 餘競瑤垂下眼瞼,漠然應了一聲。
沈彥欽走了,他站在門外,以為還會聽到她吁氣的聲音,可代替的卻是一聲嘆息。沈彥欽怔了住,隨即堅定不移地走了。
沈彥欽不是真心要躲,只是今日睿王和太子的話,沈彥欽不是沒放在心上。餘競瑤跟著自己,註定是要受苦的,如今她這般執著不過任性所為,是因為生活的時間短罷了。
她畢竟是晉國公府嬌寵的大小姐,錦衣玉食慣了的,日子久了,若真的有後悔的那一日,她還可以抽身而退。與其到那個時候彼此難堪,到不若此刻留條退路。
☆、第7章 流言蜚語
沈彥欽這幾日果真沒來內室,靖昕堂成了餘競瑤一個人的了。即便白日遇到他,也是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