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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
她把匕首藏在袖子裡,紅妝之中暗藏兇機,有若她這場盛世婚禮。
上橋前,衡南王特地來看了女兒。雖然這是逼宮的藉口,但這也是女兒真真切切的婚禮,他耗資比得過當初嫁女的晉國公,面對女兒,終有那麼一絲不忍。
“女兒切莫怨父親。”
趙珏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衡南王府的,從來都由不得我。”
這話說的衡南王忍不住心酸,攙著女兒上了轎。再過幾個時辰,他會以朝見的名義入宮,這一入宮,便是步步緊逼昭陽殿,勝敗在此一舉,女兒今天註定要有個不完滿的洞房花燭。
正月十五,賞燈之日,像硃砂在畫卷上一筆抹過,染紅了皇城的整條主街,映得街上人人臉暈燻紅,笑容豔豔。但是寧王府中,卻異常的安靜,氣氛不免凝重。
沈彥欽在臨走前布兵把手寧王府,不許任何一人出入,府中一切照常,只是喜悅的氣氛莫名淡了很多。下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主子沒這心情,他們也不敢喜形於色,但照舊掛花燈,布宴,熬湯圓。
湯圓煮好送了來。這東西不好消化,餘競瑤餵了寶兒和芊芊每人一顆。寶兒嚐到了甜頭,和母親搶了起來,餘競瑤心不在焉,好懸燙了他。
“把他們帶後院玩去吧。”餘競瑤拎著自己濺了湯汁的裙子,對乳母道。
乳母應聲去了,她回內室換衣裳。才進了寢堂,就聽見身後有人喚了她一聲,“嫂嫂。”
餘競瑤看了看承越,含笑問,“怎麼了?”
承越糾結著,欲言又止,最後不安的雙眼盯著餘競瑤,仔細問道,“兄長今兒沒回……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餘競瑤略驚,這孩子怎麼知道是宮裡出事了。她看了看他身後,沒有人注意到,便拉著他的手進了寢堂,讓他坐在外室的坐榻上,安慰道,“承越別擔心,你兄長不會有事的。”
承越輕咬下唇,看著自己的手指,穩重而平靜。
“嫂嫂,兄長是不是想要逼皇帝退位?”
“承越你說什麼呢!”這若是讓外人聽到可還了得。
承越面容堅定,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目視嫂嫂。“我在書房聽到他和程先生的話了。他帶兵入宮,還有包圍王府。昨晚上他還來看了我,告訴我要自立。往常他也說過這話,但我覺得昨個他神情不對。嫂嫂,兄長是不是要……”他想了想,還是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餘競瑤懂了,承越是把沈彥欽鎮壓衡南王的舉動誤解為謀反了。她柔柔一笑,摸了摸承越的頭,道:“承越是想多了,你兄長是去幫皇帝的,不是害他。”
“是嗎?”承越喃喃,有點不敢相信,“幫皇帝,為何讓葉城的軍隊來京呢?”
提到葉城,餘競瑤微微有點怔,這可是越國曾經的國都。她知道沈彥欽在那裡有自己秘密勢力,是蕭氏曾經的部下,這事萬不可讓皇帝知道的,就算京城的兵力不夠,從北方和西北調回遠征軍,他也不會動葉城的隊伍,那是越國的家底,是等待最後一搏的時候才會用到的。
“你確定你兄長說的,是從葉城調兵而來?”餘競瑤握著承越的手,嚴肅問道。
承越點頭,“是,我聽他和程先生是這麼說的,說是徵虜將軍來了。”
不管這個徵虜將軍是誰,餘競瑤隱感不妙。她安撫了承越,讓他去後院陪侄子。寢堂只餘她自己,一時間靜得她彷彿聽得到自己的心跳。
連程兗都跟著他去了,這事只怕沒那麼簡單。難不成保護皇帝鎮壓衡南王只是名義,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藉此機會逼宮?
餘競瑤的心猛地顫了顫,她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這麼快,毫無徵兆。沈彥欽真的準備好了嗎?會不會太沖動了,可轉念想想,他何時做事莽撞過。
揣度了片刻仍是放不下心,她遣人喚來了林校尉,如今能靠的也只有他了。
她本想請林校尉替她去府衙看看,再去宮裡打聽訊息,但林校尉得了寧王的令,無論如何要守住寧王府,不許他離開半步。林校尉得令,知道事關重大,不敢違背半分,只得拒絕王妃。
“王妃且安心,有鎮軍將軍和金吾將軍在,寧王不會有事的,而且飛龍禁軍已經全部調走,沒人能傷害到他和皇帝。我必須要確保王妃您的安全,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請您諒解。”林川勸慰道。
林川算是沈彥欽的心腹了,他應該是把整個計劃都告訴給了他,但是並沒有告訴他任何關於越國和葉城的事。所以他不明白沈彥欽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