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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王對著睿王笑了笑,道; “小女失禮,殿下不要見怪。”語氣裡卻全無歉意。把自己寶貝女兒給了他,不要說女兒,連他這做父親的也不甘。然再不甘又如何,趙珏是非嫁不可,這是昨晚就商定下來的。
皇帝聖旨已下,婚期定在正月十五,豈有這麼急的?按規矩,藩王是不留京城過年的,正月十五嫁女兒,餘下的日子也不到一月了,他根本就回不去。皇帝這是想把自己困在皇城裡,捏在掌心,往後的日子只怕更是寸步難行,被他挾制。皇帝就沒給他留活路,所以他自己要找出口。
因為晉國公的案子,朝廷受牽連的人不少,人心惶惶,可謂是傷了元氣。寧王主京城護衛及騎兵,他和皇帝又因妻族生了隔閡。能將在外,連餘靖添都被流放了,皇帝身邊可用之人甚少。
這機會千載難逢,睿王今兒這提議也不是沒道理:此刻不反,欲待何時。與其被動地為人魚肉,到不若主動出擊。敗了,不過是把為人魚肉的結果提前了;可若勝了,那贏得的便是全天下。
所以,這親是一定要成的,一來這成親是皇城防備最低的時候;二來他需要有一層關係捆綁住睿王。他是打著睿王的名義奪宮,到頭來繼位的是睿王,若是女主嫁與他便是未來的皇后。有了這層關係,也利於他日後奪了帝位。
“我還是這話,親的是一定要成的,至於睿王的提議……”衡南王狡黠一笑,攥緊了手中的玉珏一字一頓道:“我衡南王府,為睿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從衡南王府出來,睿王心裡激動且緊張。到底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可這怨得了誰,只能怨父皇。他本來只想做一個討皇帝歡心的兒子,敗太子,壓沈彥欽,藉著母妃的勢,順利成為東宮之主,待皇帝大行後,他規規矩矩地繼承帝位。
可母妃一死,皇帝對他的態度一落千丈,反倒對沈彥欽越來越重視。他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沈彥欽沒少了做手腳,但他更寒心父皇,沒有母妃,他就不是他的兒子了嗎?他可曾把自己放在心裡掂量過?自己唯一的後盾,晉國公也被他滅掉了,他還能靠著誰。
睿王心灰意冷,皇帝但凡考慮過自己,也不會強娶了他的未婚妻。更甚者,不會害死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
若非貴妃身邊的內臣偷偷透露,他都不知楚幼筠早已懷了他的孩子,那是他和楚幼筠的孩子,本應該是他睿王府的嫡子。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沒了,這個孩子對誰都無害,除了對皇帝而言,他是個礙眼的,所以害死他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對皇帝,睿王如今再沒有敬,只有無盡的恨。
他一定要奪回自己應有的位置,奪回母親失去的名分,奪回他心愛的女人。
於是,他狠下了這顆心,來和衡南王商議。這謀逆的頭等大事,他預料過衡南王許會拒絕,他會多費口舌,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他說通了。只要有他在,這一仗一定可以贏。
隨著一場瑞雪,新年到了。沛瑤始終沒有回來,只剩母親一人,餘競瑤還是把她接來了,到底是寧王府中她的親人最多。
大年初一,本該入宮參加宮宴,但皇帝身體抱恙,眾人只是匆匆拜了拜便回來了。餘競瑤瞧皇帝倒也不似有多重的病,不知他這年為何過得這麼冷清。
她牽著寶兒,承越跟在沈彥欽後,在昭陽門遇到了睿王。有段日子不見,睿王清瘦了些,人也變得極冷漠,他目光在一家人的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在承越身上,盯了他半晌,陰測一笑轉身走了。
餘競瑤總覺得這笑含義不明,但沈彥欽卻不以為然,帶著妻兒弟弟若無其事地回府了。
春宴上,小傢伙們一個個紅衣新襖,精神極了,由承越帶著依次向晉國公夫人,寧王,王妃拜年。寶兒嘴巴可甜,幾句喜慶話哄了外祖母又哄了爹孃,芊芊跟著他,學又學不來,還是和懷裡的弟弟由乳母代為說了吉祥話。餘競瑤一一給了封紅後,孩子們神采奕奕地出門去看燃爆竹。
這歡慶日子,想到分離的家人,晉國公夫人黯然心傷,又怕攪了女兒女婿的興致,偷偷地揩了揩眼角的淚,依舊溫慈地笑著。
餘競瑤瞧出來了,沒點破,只是一直拉著她聊孩子們,畢竟人還要向前看,他們才是餘家的未來和希望。
朝中波濤暗湧,局勢並沒有表面那麼穩,可新年這幾日,寧王府似和外世隔絕,踏踏實實,歡慶喜悅地過了個吉祥年。
初三那日,沈彥欽還特地甩開孩子,帶著妻子去逛了廟會,二人恍若回到了初識,許久沒這麼開心了。然這開心的滋味還餘繞未盡,第二天沈彥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