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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招福看著頭上的承塵,納悶的很,不過她素來心大,反正魏堯就算有點脾氣,睡一覺,第二天應該就會好的,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而第二天,讓雲招福沒有想到的是,魏堯的脾氣,不僅沒有好,反而愈演愈烈,早飯時,雲招福與他說話,他都是愛答不理的,吃完了早飯就去虞部了,最近魏堯早出晚歸,因為淑妃回宮了,皇上良心發現,打算要稍微重用一下這個兒子,所以,讓魏堯這幾天把虞部的事情安排妥當了,下個月開始就去刑部辦差。
對於魏堯的冷淡,雲招福根本還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魏堯出門之後,她一邊吃早飯,一邊在腦中回想昨天晚上他們說的話,魏堯問她願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她說沒什麼不願意的。
難不成就因為這句話,魏堯生氣了?
可是雲招福覺得自己沒說錯呀!魏堯的身邊本來就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她當時如果說不願意的話,那他今後能為了她的這句‘不願意’而不碰,不喜歡其他女人嗎?怎麼可能!
雲招福平時雖然心大,但在種事上想的還是很遠的,她與魏堯如今是少年夫妻,初嘗禁果,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但等到過幾年,他們從新婚夫婦,變成了老夫老妻,牽手都像是左手摸右手的時候,魏堯看見其他漂亮的姑娘,能不動心?或者說,他早幾年不動心,那麼等再過幾年,雲招福人老珠黃了,他還能對年輕貌美,身段妖嬈的姑娘不動心?
怎麼想都不可能嘛。
所以,他如果是為這句話生氣的話,完全就是自欺自人。
中午的時候,雲招福派人送了兩個食盒去虞部給魏堯,算是稍微試探一下他有沒有恢復,從前送食盒,魏堯都會順手給府裡送食盒的人帶封信或者字條回來給她,然而今天,什麼都沒有。
食盒裡的菜都拿走了,空食盒回來,別說沒字條,沒信件,就連個口信兒都沒給雲招福捎回來。
心裡莫名其妙就覺得煩躁起來,本來想把之前買的豆子拿出來篩檢一番的,現在也沒有心情了,雲招福讓人套了馬車,帶著秦霜秦夏回雲家去了。
雲家外面停了一輛古樸的青篷馬車和一匹威風凜凜的駿馬,雲招福開始還沒有注意,等走到門內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那輛車好熟悉啊,這麼想著,又折了回去,來到那匹威風凜凜的駿馬面前,仔細看了看它的額頭,上面有一撮白毛,雲招福一喜,對那馬喊道:
“白鳥,是你嗎?”
雲招福認識的馬不多,但這匹卻熟悉的很,因為它從小馬駒的時候,她就見過它了,沒想到幾年沒見,長這麼高了。
那馬似乎也認識雲招福,聽見她的聲音,它便踢踏了兩下前蹄子,輕嘶一聲,腦袋搖晃兩下算是回應,雲招福大喜,摟住了它的脖子:“白鳥,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都長這麼高了,我要不是認識你頭上那撮白毛,差點就不認識你了。”
開心揉了揉馬鬃,雲招福喜出望外的問:“白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招福啊,你小時候,都是我餵你吃草的,你最愛吃那種又高又長的草了,是不是?嘿嘿,白鳥……”
“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一道清爽的男聲自雲招福背後傳來,雲招福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面如冠玉,溫潤清雅,一派君子端方的青年,他劍眉星目,整個人都透著股難以言說的書卷氣,雲招福愣了一會兒後,才指著他喊道:
“小師兄?”
被雲招福喚作‘小師兄’的男子手裡拿著本策論,手裡拎了一個油紙包,便是雲招福的小師兄,當年有神童之稱的武定狀元蘇鐸。
“跟你說過多少回,師兄不分大小。還有,我的馬叫白鳳,不叫白鳥,丫頭,這麼多年,你還沒記住嗎?”
蘇鐸來到雲招福面前,手裡的書卷一下敲在雲招福的額頭上,秦霜秦夏愣了愣,終究沒有上前干涉,畢竟從王妃的言語上聽來,兩人關係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又是王妃的師兄。
蘇鐸順手敲了雲招福的額頭,雲招福便‘哎喲’了一聲,蘇鐸嘴角噙著笑容,可目光接觸到雲招福的髮髻時,忽然就愣住了,斂下笑意,指著雲招福的頭上問道:
“你怎的梳了婦人髻?”
雲招福揉著額頭,從蘇鐸手裡搶了策論,捲起來也打了他一下,蘇鐸正在發愣,被她得手,額頭一震,蘇鐸才又問了一句:
“問你話呢,你怎麼梳這髮髻?”
雲招福將書還給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梳這髮髻?你這麼大個才子神童都猜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