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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人說過,那日的情形,原就不能全怪到我哥身上,杜家也是有意挑事兒,我哥替陳公子打招呼,杜家的人根本聽不進去,照著我哥面門就打,我哥也是被打的急了,才動手的,可誰知那杜家二公子是個豆腐做的,一點不經打,大哥一腳就踢斷了他兩根肋骨,然後他就從樓梯上摔下去,腿也斷了,胳膊也折了。”
當時出事的高升酒樓跟雲招喜的店鋪離得不遠,所以她在店裡也聽街上的人說了當時的情況,這麼聽來,雲召採確實是夠倒黴的,說白了,也不是他強搶民女,是那姓陳的喝了三兩酒,就不知道東西南北,招惹了人家唱曲兒的姑娘,雲召採頂多算是幫朋友出頭,可後果卻要他一個人承擔。
“姐,這件事我總覺得不一般,你說為什麼偏偏是杜家揪著我哥不放呀!你們定王府有個側妃,是不是就是杜家的小姐呀?會不會是她從中作梗?”
雲招喜提醒了雲招福,讓她想到如果是杜側妃提前收到了訊息,故意讓杜家為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她難道只為了跟自己作對,就要將事情鬧的這般毫無退路的田地嗎?也太瘋狂了。
第60章
雲招喜的話讓雲招福陷入了沉思; 範氏開口:
“你不要胡思亂想,杜家不會因為一個杜側妃來與我雲家為難的; 他們就算有目的,那目的也是你爹,這件事情透著古怪,你大哥縱然衝動冒失,卻絕不會做事不顧後果; 你爹昨日見他; 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昨日去杜家,也沒見著杜二公子,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反正現在都冷靜點; 不要自亂陣腳; 既然已經發生在咱們家頭上,只能見招拆招了。”
範氏分析了一番; 也算是穩住了兩個女兒的猜想。廳裡愁雲慘霧的,氣氛凝滯了許多。
家裡這樣,雲公良在朝上也沒怎麼太好過; 杜家直接以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參了雲公良一本,罪名就是‘縱子行兇’‘仗勢欺人’,杜將軍說的口沫橫飛,繪聲繪色,一副兒子被打的時候,他也在場看著的架勢。
雲公良拿著笏板,站在左邊首位; 與右邊的薛相平齊。
杜將軍一番慷慨陳詞之後,皇帝便疑惑的對雲公良問:
“杜將軍所參之事,雲相有何解啊?”
雲公良上前,舉起笏板回稟:“皇上,犬子昨日確實與杜將軍之子當街發生衝突,但絕非杜將軍所言那般惡意毆打,如今他人被押在京兆府大牢,在審理結果出來之前,臣不好妄自解釋。”
杜將軍從旁冷笑:“哼,雲相是不能解釋吧,令郎在街上調戲酒樓賣唱之女,我兒瞧之不過,便出手相助,令郎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兒打成重傷,其行徑豈是一句‘惡劣’可以形容的,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仗著你雲家的勢,作威作福,魚肉鄉里。”
任杜將軍怎麼說,雲公良表面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只咬準了一句:“犬子犯錯,自有律法懲處,臣絕不偏頗。”
兩邊的文武大臣都圍繞這件事情開始爭吵起來,杜將軍是薛相那邊的人,他們都一個勁兒的指責雲公良縱子行兇,而云公良這邊的大臣也不甘示弱,受到這般批評,當即反駁回去。
兩邊各執一詞,讓皇帝都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此時薛相上前一步:“皇上,這件事臣昨日便有所耳聞。即刻便傳了幾個在場的人問話,所得結果,皆為雲公子調戲民女,仗勢欺人,也仗著自己武藝超群,便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杜二公子打成重傷,臣昨夜去瞧過杜二公子,手腳皆傷,肋骨都斷了兩根,委實可憐啊。臣相信雲相之前並不知曉此事,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會是這般兇惡的性情,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有的,但國法當前,不容徇私,鐵律如山啊。”
薛相說完之後,晉王殿下與安國公也上前回稟,紛紛贊同薛相之言,要皇帝當即就下令處置犯事的雲召採,以儆效尤。
雲公良理虧在先,就算不忿也無法與那麼多人爭吵,魏堯上前回稟:
“父皇,兒臣也有話說。雲相之為人頂天立地,性情剛正,絕非徇私舞弊之人,其子打人確實不對,但是非曲直,總要有過公斷才能令人信服,若只憑幾位大人這番激烈的言辭,便定了一個人的罪名,那國家的律法豈非兒戲,豈非擺設?”
大殿之中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上朝幾乎從不發表言論的定王殿下,今日為了雲相家的事情站出來說話,雲公良也是沒有想到,他的黨派替他說話,那是應當的,可定王本就與此事無關,還能在這樣一面倒的情況下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