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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帶髮修行’是這麼解釋的,重點不在修行,而是帶發。你們皇家也太會玩兒了。
“所以……他們經常這樣……”
‘幽會’兩個字,雲招福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
魏堯卻是懂的,笑著回道:“不經常,最近而已。”
雲招福看著笑容滿面的魏堯,說出了心中的質疑:“我怎麼總覺得,你有很多秘密瞞著我呢?”
魏堯不解:“我瞞著你什麼了?”
“不知道。”雲招福蹙眉:“總覺得很多事。就好比孃的事情,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闖進去的時候有多尷尬。”
魏堯眼前一亮:“你闖進去看見什麼了?”
雲招福白了他一眼:“就看見皇上從孃的屋子裡走出來啊。其他我還能看見什麼。”
魏堯遺憾的點了點頭,雲招福看向他,問道:“那接下來皇上和娘,就一直在水月庵裡相聚嗎?那裡是佛門聖地,不太合適吧?”
“嗯,的確有點不合適,所以我估摸著,我娘過段時間,應該就要回宮了。”魏堯將先前被雲招福拍在書案上的書重新翻開,坐到了書案後頭去。
雲招福捂著嘴,滿臉的驚愕:“回宮?那……還是淑妃娘娘嗎?”
魏堯但笑不語。
雲招福接著猜測:“其實我覺得吧,若是能迴歸原位就好了,如果回宮不能迴歸原位的話,那意義就不大了,後宮裡面,官大一級壓死人,娘現在在水月庵裡逍遙自在的,若是回宮之後,位分低了,隨便個什麼人都能欺負她的話,還回來幹什麼呢,你說是不是?”
“嗯。”魏堯似乎很贊同雲招福的話:“說的有理。”
雲招福又問:“所以,回宮是迴歸原位嗎?”
“這個……現在還說不準。”魏堯伸手在雲招福挺翹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莫測高深的來了一句:“要等。”
至於等什麼,雲招福實在想不明白,可問魏堯,他也說不明白。
七月底的時候,杜家的案子終於由三司會審出了結果,當年山東水患賑災銀兩丟失與山東知府李仁義全家被滅之事,杜家實在脫不開干係,案件層層剝盤下來,杜家一力擔下了所有罪責,本朝實行仁政,皇上因念杜家早年有功社稷,便未曾判滅族之罪,而是功過相抵,杜家舉家流放嶺南之不毛地,男充兵役,女入奴籍,永不錄用。
這個訊息在京城中傳開,可以說是近年來京裡發生的最大一樁案件了,杜家當初有多顯赫,如今又有多嘲諷,杜家一家兩百餘口人,分成兩隊,戴著枷鎖和鐵鏈,一個連一個,自刑部大牢走出,走在繁華依舊的朱雀街上,接受眾百姓之唾棄。
山東水患,杜家貪汙災銀,導致當年水患死傷過萬,那麼多條人命,還有山東知府被滅門一案,如今也真相大白,被公諸於眾,圍觀老百姓們自發的準備了好些爛菜葉,等到杜家滿門趟過長安街出城時,爛菜葉等穢物盡數砸在他們身上,人群中不時傳出汙言穢語,全都是罵杜家狼心狗肺的。
雲招福和魏堯坐在常勝樓的二樓雅間,憑欄而坐,將長安街上的情形看的分明,雲招福深吸一口氣,嘆了嘆,她對面的魏堯放下杯子,問道:
“覺得他們可憐?”
雲招福緩緩搖頭,軟聲說道:“不知道怎麼說,心裡悶悶的。這種家族式的懲罰太不近人情,做錯事的是杜將軍和其他少數幾個人,卻要這麼多人為他們的錯誤而付出慘痛代價。你看他們這些人裡,有好些都是嬌弱的姑娘,一路從京城流放到嶺南,她們中有多少人能撐下去,又有多少人撐不下去,唉,不過就是生錯了地方,進錯了門,一輩子就這樣賠進去了。”
雲招福的聲音在雅間中傳開,與樓下嘈雜的叫罵聲形成相應對比,魏堯眉峰微蹙,轉過了目光,雲招福撐著下巴,目光盯著那些披頭散髮,身戴枷鎖還要被圍觀百姓們打砸的狼狽女子們,杜家直系的親屬,大多沒人敢砸,苦就苦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僕婢們,有兩個小姑娘,不過剛留頭的年紀,就因為賣身到了杜家做雜役,如今就要被牽連受這樣的苦,委實可憐。
“這些只是看得到的,還有那些隱藏在背地裡看不到的,如今的世道,女子是絕對的弱者,身在高位,自然沒人敢欺凌,然而到了嶺南,這些十三四歲,十七八歲的姑娘,難免不會成為那些心懷惡念之人盯上的獵物,她們將遭遇什麼,簡直不敢想象。”
雲招福說完這些,大大的嘆了口氣,才發現從剛才開始,魏堯就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