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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災民便不會受難,重建家園亦有希望,然而,據李大人之女李翠娥小姐所言,當年山東境內,餓殍無數,賑災帳營每兩日撥下萬斤穀糠之物分發給災民充飢,穀糠不是糧食,賑災帳營卻用來分發給災民實用。李大人去帳營求說法,最後卻落得被滅門的下場,這件事從上到下究竟牽扯了多少人,臣不敢說,但是李小姐給出的那一支羽箭,臣請雲相派出文淵閣十五名學士,兵部十名將軍,一同對那羽箭分析,已然找到了對應之門戶,臣不敢妄斷李家滅門,乃一家所為,但至少追殺李小姐那一脈已然浮出水面。”
孫正輝對雲公良抱拳作揖,言語感激,讓薛黨眾人皆面面相覷,這雲公良實在是個老狐狸,怪不得這些天無論他們怎麼挑釁他都閉目不語,一副風吹讓他吹的頹廢狀態,原本他們還以為雲公良是存心做縮頭烏龜,沒想到卻是憋著大招,等待時機。
晉王想要上前說話,他要問問孫正輝這些天不去審理雲家和杜家的事情,為的就是幫雲家調查這種陳年舊事,用來脫罪,是個什麼意思。可剛轉動了腳,便卻被薛相暗地裡拉了一把,晉王看著薛相,薛相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預示此事不可摻和,晉王明白他的意思,再不敢上前,規規矩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真兇是誰,你且說便是,無需顧及。”皇帝從龍椅上站起,在帝臺上踱了兩步,蹙眉對孫正輝說道。
孫正輝作揖,而後直立轉身,面向了光是聽了個皮毛就已經抖如篩糠的杜將軍,只見孫正輝直接指向杜將軍,朗聲說道:
“當年殺害李大人一家的,便是杜將軍!可能不是杜將軍一人,但其他人,還要杜將軍親口供出才好。”
杜將軍面如死灰,做垂死掙扎:“你,你簡直一派胡言!當年,當年……那陣子我根本沒去過山東,你空口無憑,便想要潑我的髒水,羽箭又不是我一家所制,你憑什麼說那是我杜家的?”
孫正輝還未說話,魏堯便在一側涼涼的開口:
“杜將軍糊塗了嗎?眾所周知,我大魏羽箭分階級,各府都有不同,造箭之時,需上奏朝廷,以各家獨有的羽毛製成一定數量的羽箭,未免各府存陷害之心,故用何羽毛,實乃各府機密,不得交換,羽箭造好之後,並送有樣本在監器司內保留,只要一比對,就沒什麼比對不出來的,再說了,若你杜家的箭未曾傷人,又如何會被人儲存為證據呢?”
魏堯一般不開口,一開口就把人陷入了死地。
杜將軍已然亂了方寸,他本就心虛,先前孫正輝指認他時,他已經緊張的不能自已,如今又聽魏堯反覆提及大魏朝的羽箭制度,頓時感覺雙肩有泰山之力壓頂,壓得他五臟六腑都快要破裂一般。
“當孫大人找到我時,我當即便讓監器司將杜將軍從前封存的羽箭拿來比對,文淵閣學士看劍翎,兵部將軍認箭頭,不禁羽箭的羽毛與杜家存放的一樣,就連那箭頭亦是毫無差別。杜將軍若不相信,請孫大人將證物呈上殿來即可。”
雲公良亦步亦趨,追趕而上,不給杜將軍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杜將軍覺得孤立無援,往周圍同僚看去,誰能想到,一刻鐘前還替他與雲公良打嘴仗的同僚們,此刻竟像是全體失聰了一般,低眉順眼,看著自己的衣袖,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更別說替他說話了。
“你們冤枉我!你們冤枉我!皇上!”杜將軍跪爬到了帝臺之前,磕頭磕的碰碰響,額頭撞在堅硬的大理石上,聽著就覺得疼。
“臣是冤枉的。臣沒有殺人啊!皇上——”
孫正輝來到杜將軍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丟擲了一件讓杜將軍整個人都崩潰了的事情:
“杜將軍,你可知道雲霄客棧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杜將軍磕頭的舉動驟然停住,孫正輝蹲下身子,與緩緩抬起頭的杜將軍對視,然後一個擊掌,外面就有兩個大理寺的官差帶著一老頭,一女子上殿。
女子走在前,老頭走在後。
“民女李翠娥攜老奴參見吾皇萬歲,拜見各位大人。”
孫正輝對李翠娥說道:“李小姐,這位便是杜將軍,你可以讓老奴把昨天晚上雲霄客棧裡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李翠娥往身後看了一眼,那老奴便跪爬上前,悶頭說道:
“皇上,老奴陪我家小姐入京,藏身於雲霄客棧之內,那日孫大人親自帶著小姐的信物來跟老奴取了證據離開,昨天晚上,卻又有一波人馬來殺老奴,幸好孫大人離開之時,暗地裡在客棧周圍埋伏了人保護老奴,才使得老奴昨晚能留得一條性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