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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州,拉著他出了茶樓之後就帶著妹妹們往回跑,可那些滇人追的緊,跟他們身邊的衙差護衛打了起來,滇人們悉數出動,那為首的虯髯大漢是個厲害的角色,當場就將雲召採身邊的護衛給砍傷了,一個人能敵四五個,雲召採跟武氏學過武,身手還不錯,讓其他護衛去對付那大漢和保護雲寄州兄妹,他自己則勉強護著雲招福和雲招喜,熬到了衙門裡搬了大量的救兵過來。
雲招福覺得自己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沒有遇到過這樣驚險的事情,緊緊抓著雲招喜的手,配合的躲在雲召採背後不敢出來,小時候二孃也教過她功夫,可她懶得練習,因為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武力解決事情,此時此刻,後悔不已。
衙門的援兵趕到,那些滇人才驚覺不妙,想跑卻晚了,被衙差們圍攻,盡數以聚眾鬧事鬥毆,襲擊衙役為由抓了起來。
雲招福她們脫險,被安全送回了知府後院。
範氏和柳氏聞訊趕來,武氏緊隨範氏身後。
柳氏一進門,看見坐在椅子上,拉高了胳膊,正十分不配合的讓大夫上藥的雲寄州,而他不高興的原因,並不是遭遇了險境,而是因為那些人被抓的同時,衙門官差將他今日贏得的錢和血玉全都給搜走了,說全是證物,都得充公。
雲寄州心疼的不行,手臂上的傷就是他跟衙差撒潑的時候弄傷的,柳氏不明所以,見他傷了就立刻就撲了過來,猛然回身對一同前來的範氏厲色相問:
“這到底怎麼回事?”
轉過身去,一口氣急急噴在了範氏臉上,範氏有潔癖,平日裡孩子們哪天要是身上髒了沒換衣裳,那是連著好幾天都無法近她身的,哪裡受得了這個,往旁邊武氏看了一眼後,武氏會意頂上,自己便退到一旁,對於柳氏不作理會。
“在你們揚州地界,竟然讓我兒受了重傷,你們,你們也太過分了!虧侯爺與我好心好意送聖恩來與你們,你們就是這般回報的嗎?”
範氏坐在雲招福身旁低頭擦手,根本不理會柳氏的咆哮,雲招福將手洗乾淨,由著丫鬟給她擦手的時候,順帶看了一眼‘受重傷’的雲寄州,其實他也就是胳膊上稍微青了一塊,身上,臉上都好好的,他們先前帶出去的那些護衛基本上都是保護雲寄州,雲香寒她們去了。若說嚴重,雲招福的目光落在自家哥哥被打成豬頭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血還沒擦乾淨,調色盤似的狀況,就這樣他都沒嚎著說自己受了重傷。
儘管範氏不理她,擦完了手之後,就去看雲召採的傷,但柳氏卻仍舊鍥而不捨的叨叨不休,武氏從旁輕聲道歉,她也一副完全沒聽到的樣子。
“我兒出身侯府,在京城長了這麼些年,從未出過岔子,怎的偏到了你們揚州,就出了這等禍事,待我回京城後,定要與老夫人說說,莫不是你們串通了人來害我們的。”
雲公良從衙門回來,看見一屋子的慘況,剛要去看雲召採的情況,就被柳氏拉著說個不停,說著說著,柳氏就惺惺作態的坐在一旁哭泣,雲公良耐著性子解釋:
“大嫂這話言重了。那些打人都已經被收押在監牢裡,我略微打聽了一番,今日之事確實蹊蹺,不過大嫂放心,我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定不讓孩子們憑白受驚。”
柳氏這才停歇,看見坐在一旁嚇得哭泣的兩個女兒,也是鼻頭一算,母女三人抱作一團哭個不停,雲招福看著她們,眼睛瞪得老大,她們這個哭法可真晦氣,莫說雲寄州根本就沒什麼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寄州被打死了呢。
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後背心就被範氏給輕拍了一下,雲招福回頭,就看見範氏遞來一抹帶有笑意的警告之色,雲招福無奈攤手,愛演戲的遇到了戲臺,可不得好好的飈一飈演技嘛,只是她們這些臺詞就太一般了,張口閉口就是侯府,侯府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自京城,來自侯府。
柳氏帶著三個孩子去休息了,原本以為事情能夠稍微平靜一夜,可是沒想到,柳氏回去廂房之後,越想越覺得生氣,甚至覺得雲公良夫婦縱子無度,故意讓她們母子四人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就算是無心之失,卻也是因為招呼不周全造成的,他們從京中侯府來,雲公良夫婦本就該拿他們當上賓對待,卻這般怠慢,柳氏本就是個心胸不甚寬闊的後宅女子,認定了雲公良夫婦怠慢她和兒女們,不管是不是深更半夜,居然就吵著要套馬車回京城去。
整個知府衙門都給她們的動靜吵醒了,雲招福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嘟囔了一句:
“她們要走就走,幹嘛敲鑼打鼓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