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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債,被債主逼債,迫不得已帶著家眷潛逃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榮安郡王沾上了五十散,日銷鬥金,將整個榮安郡王府挖地三尺全都掏空了,在外面更是名聲差到不行,被人逼債潛逃,似乎成了最合乎邏輯的一個消失理由。
但不管是什麼理由,榮安郡王府消失就消失了,沒有誰真正去關心他為什麼消失,最多隻是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個閒聊話題。
小吉祥的滿月酒是在臘月裡,天氣已然非常的冷,風朗氣清,天光發白,看著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雲招福和魏堯一大早就到了雲家,雲召採見了他們,抱著孩子就出來迎接,看見魏堯手空著,就把粉嘟嘟的小吉祥送到了魏堯的手上,魏堯一開始是抗拒的,嘴上直說:“哎喲喲,不行不行,我不會抱。”
雲召採很是熱心,親自手把手教魏堯該怎麼抱孩子,美其名曰讓他先提前適應適應,魏堯在雲召採的指導之下,調整了幾個姿勢,居然很快就上手了,小吉祥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魏堯,小手送到嘴裡不住的啃,魏堯抱著她坐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背,無師自通的逗起了孩子。
安謹如今日也出了月子,雖然還要修養,但是至少可以洗澡洗頭出房門了,跟雲招福湊在一起說話,安謹如不厭其煩的催促雲招福:
“你瞧王爺多喜歡孩子,你們兩個也努力些,早點生個孩子出來多好呀。”
雲招福立刻端起茶杯,不願和她說這個話題。
說到底,也不是雲招福自己不願生,更不是她和魏堯不努力,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雲招福的肚子就是沒反應,眼看著都一年多了,安謹如連孩子都過滿月了,可她和魏堯還是鍋不動,瓢不響的,什麼動靜都沒有,說不著急是假的,可這種事情,光是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她私底下也讓王府的大夫給她把過脈,說她脈象平和,沒有什麼積鬱之態,魏堯的身子更不用說了,那股子狠勁兒,誰能比他厲害呀。
安謹如瞧雲招福似乎不願意說這個,也從善如流的換了個話題,指著魏堯輕聲在雲招福耳旁問道:
“聽娘說,你和王爺吵架了?王爺臉上那兩道口子就是你給撓的?”
雲招福有些苦惱:“哎呀,我娘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呀。”
“不用娘跟我說啦,你瞧著今兒來了多少人,誰看見王爺,不都往他臉上的那兩道多看幾眼?太明顯的指甲印兒了,能在王爺臉上留指甲印兒的,除了你,還能有誰?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你倆吵架了,根本就不需要問嘛。”
安謹如一語道破。
雲招福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她和魏堯進門的時候,好些目光就盯著他們看呢,她竟忘了還有這一茬兒。
站起身,走到魏堯身旁,將魏堯手裡的小吉祥抱起來,還給了雲召採,然後拉著魏堯起身,往自己的院子去,雲召採在後面喊他們:
“你們幹什麼去?馬上客人都要來啦。”
雲招福回頭答道:“我們去去就來。”
說完就把魏堯拉去了旁邊的院落,魏堯也不明所以,卻不質疑,任由雲招福將他往房裡拉,直到被按坐到梳妝檯前,魏堯還不知道雲招福想要幹嘛。
雲招福讓書錦和聽雪在門外守著,自己把房門關了起來,她的房間,雖然不住,卻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乾淨的很,之前她用的東西,也都還在,有時候範氏給家裡姑娘買了什麼,也會單獨給雲招福買一份放在房裡。
雲招福在梳妝檯上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開啟了粉盒,從裡面挑出一指甲蓋兒的粉末,倒在手掌心裡,用一點香蜜混合,在擦在帕子上,然後就往魏堯臉上招呼,魏堯下意識往後退:
“大男人家,臉上抹脂擦粉,不好吧。”
抓住了雲招福的手腕,對雲招福想做的事情有些抗拒。
雲招福曉之以理:“有什麼不好的,人家又看不出來你擦了粉,可你臉上這傷若不遮蓋起來,別人都看見了,趁著現在沒什麼外人,我趕緊替你遮起來,待會兒賓客們都來了,也省的給別人看了笑話。”
魏堯對這個卻有不同的看法:
“別人愛看就讓他看好了,我臉上這個又不是別的女人抓的,自己夫人抓的有什麼好怕的,誰還管咱們夫妻房裡怎麼玩兒呢。”
雲招福看著這個不正經的男人,蹙眉堅持:“誰跟你玩兒呢。必須遮起來,這事關你的面子問題,還有我的面子。若被人知道我把你臉給抓破了,非得說我是母夜叉不可,我可不要人家那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