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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瑞手指經過的地方,都令她長出一連串雞皮疙瘩,多看他一眼都覺噁心反胃,“好得很,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你還小,沒受過苦所以愛講大話,我原諒你。”好慈悲,似上帝憐憫世人。
“只要我有一雙腿,我一定想方設法離開你。”
“那就打斷你這雙腿。”他的手按在她膝蓋上,似乎正在認真考量從那一節下手,“叫救命就割掉舌頭,寫紙條就打斷雙手,事事都好解決,你說呢?阿楚?”
他掌心蓋住她雙眼,感受睫毛在手心劃過的酥麻,沉溺其中,“還有著雙眼……太美,我捨不得不要……”
楚楚被他突然而來沉迷驚住,嚇得渾身發抖。
而程嘉瑞止住溫柔神色,眼底閃過一絲暴戾,一把長髮繞在手腕處,猛地發力拉住她後腦往桃木床欄上撞,悶悶一聲響,將守在門外的江太太嚇出眼淚。
血從髮際線以內向外流,慢慢滑過一張雪白精緻的臉,令她破損、分裂、直至隕滅。
他鬆手,她直直下墜,暈倒在地板上。
江太太終於等到門開,程嘉瑞正拿著手帕低頭仔仔細細擦拭著雙手,留下一大團嫣紅血漬在藍格子上開花。
江太太卑微地小聲祈求,“嘉瑞,我們阿楚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事情講錯話,你多包涵,我保證一定教好她。”
程嘉瑞隨手將帶血的手帕扔在走廊,回頭使個眼色,站在臥室門邊的兩個黑西裝黑墨鏡便伸手把門關緊,“盯緊她。”話說完勾出一抹溫和笑意,攬住顫抖哭泣的江太太向外走,“江阿姨是長輩,怎麼好意思聽你講這種話,我今天來就是要同兩位商量婚期,我認為訂婚實在是累贅,不如直接辦婚禮,你覺得呢?”
正巧走到樓下,江太太仍然恍惚,江展鴻卻異常敏銳,當即說:“好得很,要不要約程先生程太太一起吃晚餐?我們邊吃邊聊。”
程嘉瑞說:“我已經訂好桌,就在榮泰。”
楚楚醒來時天已擦黑,房間內一絲光都沒有,門窗鎖死,她被判就地入獄。
頭頂傷口似乎尚未癒合,仍是溼漉漉沾滿血,她疼得厲害,不敢去碰。好在襯衫同牛仔褲都完好,程嘉瑞自視甚高,沒理由再沾她。
緩過神,喉嚨似火燒,她費盡力氣爬起來,想去樓下倒一杯水。
但臥室門似乎被人從外反鎖,憑她所剩無幾的力氣根本沒可能開啟,房間內又早已經收拾乾淨,她沒辦法,只能去浴室擰開水龍頭接一杯自來水猛灌。
不小心撞見鏡子裡那個滿臉血汙的女鬼,連自己都嚇一跳。
“真醜——”
拿毛巾沾水擦去臉上血漬,她撥了撥頭髮對著鏡子裡的江楚楚說:“不要哭,一定有辦法。”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
深呼吸,扶著牆壁搖搖晃晃走回床邊,沒力氣換衣服,只蹬掉帆布鞋,將自己深埋在被褥間,昏昏沉沉睡過去。
另一邊,江展鴻夫婦與程先生程太太相談甚歡,幾乎將東南亞經濟低迷的陰雲都拋開,兩方父母把婚期定在十月三十日,程嘉瑞在桌上已然改口稱江展鴻江太太作爹地媽咪,再敬茶敬酒,氣氛熱烈,江楚楚三個字無人提起,大家都是聰明人,最懂得避重就輕。
席後程嘉瑞先一步告辭,另說有其他事,與兩位黑衣人駕車離開。
今日一早肖勁就被經理交到辦公室細談,聽講有一泰國拳手綽號過江龍,突然要來踢館參賽,凌晨發公告,今晚臨時開賽,囑咐他好好準備。
臨出門,經理拉高皮帶,箍緊那隻圓滾滾大肚皮,自言自語,“連贏十幾場,也該是時候輸啦。”
開賽的最終目的不是贏,而是鈔票。
肖勁在這一行做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你放心。”
放心,他一定輸得漂漂亮亮毫無破綻。
九點整,敲響大鑼,正式開賽。
觀眾似飲過興奮劑,喊到聲嘶力竭,面紅耳赤。
他起先用全力與這過江龍對打,後半段步步退讓預備熬到結束。但這條龍不懂規矩,發狂似的不顧規則撲向他,連裁判都作壁上觀,彷彿人人都在紅著眼喊著打打打,只等他死。
人群見血愈發狂熱,肖勁的視線向下墜,感受不到疼痛,只覺得無力、眩暈,再也爬不起來。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大約整個賽場都已清空,連過江龍都披上紅戰袍走出天安,空蕩蕩的觀眾席上還坐著全場最冷靜的拳擊觀眾,這位先生扶一扶眼鏡,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