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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薇也忍不住回之一笑。她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緊接著便撲到沈老夫人懷裡撒嬌:“祖母祖母,我好想你啊。。。。。。”三個孫女裡面,沈老夫人最疼的就是沈采薇。因憐惜她自幼失母、父親又遠在京城,沈老夫人常常藉故給沈采薇送東西,便是吃盤點心都要惦記一回兒。人心皆是肉長的,一來二去,沈采薇亦是與祖母十分親近。
沈老夫人見這孫女兒跟猴兒似的在自己懷中亂轉,不免露出一絲笑容,用手指點了點她瓊脂一般白皙的鼻尖,輕聲道:“你這丫頭,小嘴抹了蜜似的。”
沈採蘅眼見著沈采薇湊到前頭去了,急忙也跟著跑了上去。她最是會撒嬌,踮著腳從案上端起杏仁茶,遞上去,稚聲稚氣的道:“祖母喝茶。”
她生的雪玉可愛,小孩子作大人模樣,最是惹人疼。
沈老夫人忍著笑接過茶,伸手將站在一側的沈採蘅也摟到懷裡,笑道,“你們兩個啊,可真是我們家的兩個寶貝兒,長在我心尖尖,一天不見到,我這心都不安寧。”
沈採蘅抬起頭,轉了轉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湊上去抱住沈老夫人的胳膊,嘟著嘴告狀道:“祖母,爹爹昨天罰我和二姐姐抄書呢。。。。。。”她拉長聲音,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昨天抄的手都抄酸了呢。”
裴氏昨夜已經聽過沈三爺的解釋,心知沈三爺的用意,此時聽到沈採蘅的告狀,不免微微有些尷尬起來,急忙呵斥道:“三娘!”說著又對著沈老夫人說道,“這孩子不懂事,倒是叫母親見笑了。”
“自家人,誰會笑她?”沈老夫人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額上壽字松紋的抹額上面的暗紋在光線下面清晰可見,她面上的皺紋依稀還帶著歲月賜予的寬容和藹。她忽而轉頭去問沈采薇:“二孃昨日也是抄了書的,可是覺得手痠了?”
沈采薇知道沈老夫人雖然面上和藹心裡卻有十分有成算。因沈家是書香門第,沈老夫人更是注重幾個小輩的課業。她此時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在拆沈採蘅的臺,連忙搖頭:“沒呢,昨日就抄了一小章。”她眼睛一轉,就像是花瓣裡面滑落的露水,說不出的靈動可愛,出聲道,“反正小叔叔也沒限定時間,我慢慢抄便是了。。。。。。”
她說話的時候雖有幾分小羞澀,但還是帶著一點孩子式的機靈狡猾,偏偏眼底一派的天真稚氣。一屋子的大人瞧見了都覺好笑。
“你這猴兒,怕是明年都抄不完呢。”沈老夫人也忍俊不禁,她抱著沈采薇笑了一會兒,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方才轉頭去看沈採蘅:“三娘昨日抄了一會兒便說手痠,還是以往練字寫得少了啊。。。。。。大娘且不提,二孃如今也是每日五張大字呢。”
她語聲溫和,語調平平,全然聽不出半點責怪,可一旁的沈採蘅卻漲紅了臉,有些侷促不安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有些心虛了。
若說沈采薇是因為美人鏡的緣故每日寫五張大字,那沈採蘅按照慣例也是要每日寫三張的。只是沈採蘅性子嬌又喜歡玩些小聰明,常常暗地裡叫身邊的小丫頭幫著寫一兩張。按理說這種事情本該很快就被發現,但裴氏除了前段時間管的緊之外平日裡也不太在意,竟是叫沈採蘅不知不覺間偷了這麼長時間的懶。
裴氏一見女兒這樣子哪裡還不清楚,她心裡一突,也抬了眼去看沈採蘅,一貫溫和的眼神都凌厲起來。
沈採蘅頂著裴氏的眼刀子,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認錯道:“祖母,是我錯了。”她頓了頓,不敢回頭去看裴氏,只得小聲的接著道,“以後我會好好練字的,再不敢偷懶了。”
裴氏咬著牙,幾乎可以聽到咯吱的聲音。若不是女兒還躲在沈老夫人懷裡,她大約便要拉到跟前大大的教訓一通了。只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氣惱道:“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我又沒逼著她和二孃似的寫五張,她竟然還這般偷懶蒙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即便是裴氏自己也是一路認真學過來的。哪裡會知道自己女兒連每日三張大字都要糊弄。
宋氏見到這場景,只得上前解圍道:“小孩子貪玩也是有的。二孃和三娘馬上就要進學了,自然知道輕重,日後你不逼她,她自個兒怕也要吵著練字呢。”她又安撫裴氏道,“再說三娘自來聰明,我瞧著她的字也還不錯。”
裴氏看了眼一臉關切的長嫂,心裡一酸,險些紅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家中三個女孩兒,大娘是出了名的才女,二孃也勤奮好學,怎麼就只有她這個整日裡仗著小聰明偷懶耍賴?她一輩子順心,臨了卻在女兒身上摔了一大跤。
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