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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行垂下眼,一聲不吭的端起茶壺往外走。
李從淵還要再後面火上添油:“唉唉,就在隔壁邊上,你可別又迷路了。”等李景行的背影不見了,他才垂下眼若有所思的自語道,“那裴家的九郎我也見過,自幼多病,若是好好保養或可無恙。但裴家人哪裡會叫這樣的孩子背井離鄉?看這年齡雖不是嫡子,庶子許是有可能的。。。。。。”汝陽王膝下只有二子,一嫡一庶,都是養在汝陽王妃膝下。既然嫡長子或許要被過繼,那王位可能就是要留給庶子。
李從淵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中的書卷,神態淡淡,似有所得的模樣。
隔間泡茶的李景行卻是懷了要往茶水裡面加砒/霜的心去泡茶的。世界上這麼會有這種爹?居然還要留著過年?不如稱斤賣了得了。。。。。。好在他家教極好,雖然心情鬱悶面上卻依舊端著一副正經臉,一整套茶藝做下來,行雲流水一般的賞心悅目,不得不嘆一句“君子顏如玉”。
這個時候,沈采薇也正在喝茶,坐等著沈老夫人和方心大師說完話。在喝茶這一點上,她還是隨了前世,喝不出好壞,再好的茶也不過是驢嚼牡丹罷了。當然,裝裝樣子也是可以的。
沈采蘩喝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輕聲道:“是龍井,可惜是雨前的,有些苦了。”她說完垂眼看了看沈采薇和沈採蘅,考校之意不言而喻。
沈采薇端了茶盞,灌水似得喝了幾口,只得湊數似的加一句:“似是井水泡的,還算適宜。”反正她是看到和尚提井水泡茶了。
“我比較喜歡人參茶,”沈採蘅神經比較粗,只是一顆心放在桌上的點心上,自然是隻能說上這麼一句,她小心的捏起一塊糯米糕,想了想後又道:“祖母不是不喝綠茶的嗎?”龍井屬於綠茶,沈老夫人卻是不喜歡喝的。
方心大師正好和沈老夫人一起入門來,聽到沈採蘅這天真的話卻是哈哈一笑:“我這有上好的老君眉給老夫人備著呢,三小姐請寬心。”
沈采薇等人自然是從椅子上起身行禮。沈采蘩頗有些羞意,輕聲並且恭敬的道:“適才考校兩位妹妹,言語無禮之處,還望大師莫怪。”她適才點評雖是實話卻也有些不太禮貌。
方心大師自是不會見怪,他和沈老夫人說完話,便客客氣氣的送了沈家諸人離開。
沈采薇想著自己這臉上的問題也解決了,心情不免好了許多,只覺得事事都可樂。她坐在馬車上越想越高興,忍不住拉了拉身邊的沈採蘅的手,呆呆笑了一下:“三娘,真好。。。。。。”
她笑容裡面盡去了愁色,天真自然,只有一派的沉靜和期待,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雙眼彷彿點著兩簇明亮溫暖的火焰。只聽她輕輕的,近似自語的道:“我真想快點、快點長大。。。。。。”
語聲未盡,馬車已經順著山道慢慢的行使起來了。馬蹄聲噠噠的,車輪緩緩滾動,山風在車窗外輕輕吹過,彷彿低語。
沈采薇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漸漸飛起來了。天高水長,青山綠水,人間紅塵總是叫人心往。
☆、烹茶賭書
因為裴赫新收了弟子,幾個師兄弟分別見過,裴越和沈懷景也跟著小聚喝了幾杯。沈懷景到底人小不勝酒力,喝到最後,酒勁上來便只好由裴越扶著送回沈家。
裴氏只得這麼一個兒子,最是疼愛不過,眼見著他醉的走不穩,連忙抱在懷裡揉了揉,又給他灌了幾口溫茶,直道:“怎麼喝成這樣?”
沈懷景伏在裴氏懷裡,豐潤的雙頰醉紅,笑嘻嘻的道:“我們三人一起作行酒令,我被罰了好幾碗酒,多喝了些。。。。。。”他抓著裴氏腰間的配飾,指尖摩擦著,說話的聲音都是懶懶的。
裴氏伸手打了他幾下,恨鐵不成鋼的:“叫你不用功,怎麼九郎就無事,偏只有你喝成這樣?盡是折騰我,真真是我命裡的孽障。。。。。”她說了幾句,便又心疼上了,不免怪起了裴赫,“大哥也是的,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就叫吃酒了,還是那麼一碗碗的。”
裴越不免尷尬,還是恭敬的道:“只是偶爾得樂罷了,姑姑還請寬心,下次定會小心些。”
裴氏嘆了口氣,伸手從丫頭手裡拿起擰乾的帕子替沈懷景擦了擦額上的汗,閒話道:“二孃和三娘這會兒也正在烹茶賭書呢。輸了就斟茶服輸或是撫琴寫字,又可試一試茶藝,比你們啊,文雅十倍。”
“娘怎麼拿這個比?”沈懷景醉的暈暈的,只是張著一雙眼睛看著裴氏。
裴氏被兒子看得心軟,聲音也緩了下來,只得伸手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