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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白娘子能不能求來仙丹?”
“你想多了,要是求不來,這許仙死了,戲還怎麼演下去。”顯然這個說話的是看了多年的戲,對一些套路是駕熟就輕。
大家都在悄聲議論。不多時,簾幕又緩緩拉開,嗡嗡的議論聲當即沒了,大家都將注意力轉回臺上。
這次的場面更為驚人,只見許仙身邊站了兩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衫,都是頭頂著高帽,其中白衫人口中吊著長舌,黑衣人則是面如黑炭。兩人帽子上都寫著大字,一個是‘一見發財’,一個是‘天下太平’。
“赫,這是黑白無常呀!”
場中一片譁然聲。
祁煊這下終於不鬧騰了,邊看邊道:“嘿,這戲倒是新奇。”
莫雲泊嘴裡雖是沒有說話,卻是眼珠不落的看著臺上。
*
這一場戲看得真是讓人心潮澎湃,情緒激昂。
戲落幕之後,大家依舊還有些緩不過來神兒,紛紛和身邊相熟之人討論著劇情。一時之間,戲廳中宛若菜市場似的十分熱鬧,更不用提那一聲又一聲的報賞聲了。
祁煊自認自己從不是個見識淺薄之人,可這種戲他也是第一次看過,忍不住咂咂嘴道:“這戲挺有意思。”
一旁的莫雲泊這才回過神來,讚道:“真沒想到風樓兄竟如此驚豔絕才,能編出這樣的戲,戲中所思所想所見所聞,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不光戲好,唱戲的人更好,說哭就是哭,說笑就是笑,真是變臉如翻書,前一刻還肝腸寸斷,後一刻求仙丹不成依舊不放棄為夫犧牲至此,得妻如此,真是夫復何求。”
“秦明月……”這句低喃因為聲音太小,現場又太吵,並沒有被旁邊兩人聽見。
而那邊祁煊也在心中默唸著同一個名字。
沒想到那脾氣大的丫頭還有這本事!
這時,一個端著托盤的夥計走到兩人身旁來,打斷了兩人的怔忪。沒等莫雲泊出聲,祁煊抬手就往裡頭扔了個金錠子。
夥計頓時一驚,堆著笑問道:“公子貴姓。”
祁煊摸摸下巴,“我嘛,姓祁。”
這邊夥計正端著托盤離開去報賞,突然不遠處響起一個聲音。
“子賢表弟!”
就見一個身著暗綠色繡銀色雲紋圓領錦袍的男子,大步朝這邊走來。他身材碩長,俊眉朗目,端得是英俊不凡。
其實賀斐早在之前祁煊爆出的那一聲大喝時,就看到了旁邊的莫雲泊,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身嬌體貴的表弟,竟然不吭不響就來了蘇州。
賀斐的父親賀知府乃是莫雲泊的親舅舅,賀莫兩家乃是親家。賀斐雖與莫雲泊見面不多,但卻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詫異之餘,他不免又在想,莫雲泊這番來蘇州莫是有什麼事?要知道他這表弟可是與一般的勳貴子弟不同,從不沾染朝中之事,明明年紀也不小了,卻是閒雲野鶴,成日裡沉迷於奇技淫巧之中,一事無成。
尤其他此番來蘇州,卻沒和家裡這邊打招呼,更是讓賀斐疑竇叢生。
所以說一個人心性左右著他的思想和行為處事,賀斐雖未出仕,卻因身份關係密切地關心著朝中動向,難免會多思多想。尤其莫雲泊身份不一般,他身為衡國公府五公子,衡國公府作為太子外家,乃是擁護太子一系的中流砥柱。雖莫雲泊表現地似乎並不願意沾染朝中之事,但身在這泥潭之中,又哪能真正能撇清。反正讓賀斐來看,他這表弟沒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單純。
且不提這個,莫雲泊在看見賀斐後,當即就明白是誰連累自己了。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祁煊一眼,才撐著笑上前與賀斐寒暄。
“表兄,別來無恙。”
賀斐點點頭,面帶責怪之色:“你是什麼時候來蘇州的,怎麼沒去家裡。前些日子我爹還提起了你,說是小姑姑打算與你議親,這議親之事如何了?”面色責怪,口氣卻是十分親近。
所以說賀斐還是不夠了解莫雲泊,兩人雖是表兄弟,到底一個在京城,一個蘇州,天南地北相隔又何止千里之遙。賀斐並不知道莫雲泊這趟之所以會輕裝簡行來到蘇州,也是為了躲避他娘要與他議親之事。
不知該如何回答,莫雲泊索性便迴避了,“表兄莫怪,子賢也是剛來蘇州沒幾日,因為帶著朋友,才會沒有去家裡拜見舅父大人。”
既然提起這朋友,賀斐自然將眼神移至祁煊的身上,“這位是——”
其實賀斐早就看見祁煊了,認真來說他是看到祁煊,才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