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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末刻,也就是相當於現代時間晚上九點後敲暮鼓,禁止出行,次日五更末刻敲晨鐘後才開禁通行,其他時候在街上行走,就是犯夜,抓住後笞打四十下。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在京城,內城是絕對戒嚴,而外城相對放鬆些,且有專門固定的地方是不用遵守宵禁規矩的,例如妓院賭坊戲園子等一些在晚上也營業的場所,大多都是建在這種地方。
至於你問出了這片兒怎麼辦?那關別人什麼事!
既然敢在宵禁還在大街上行走的,肯定有自己的本事,例如像慶豐班這種人生地不熟又初來乍到的,自然要守規矩些,所以吃完飯秦明月一干人等就急急出了門。
從地理位置上,成香樓離秦明月他們住的客棧要近一些,所以先去的是成香樓。
到了後,看了看情況,和在蘇州那會兒並無什麼不同。
鼓板聲、三絃聲以及依依呀呀的水磨腔,站在門外都能隱約聽見。一些衣著光鮮之人絡繹不絕從大門處進進出出。
進去了一問,規矩也和在蘇州那會兒差不多,不同的戲場有不同的價錢。且這成香樓似乎還挺會做生意的,特意在每處戲廳門口張貼有紅底的大字報,寫明瞭什麼時間什麼角兒唱什麼戲。看客們只用在門口繳了入場錢,就能進去了,進去後自有人招呼。
特意選了最貴的一場,買了三張入場票。
二兩一個人,一共花了八兩。老郭叔心疼得又吸起氣來,不過也知道這是不能省的,他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嘴裡一個勁兒唸叨太貴。
確實也不便宜,不過當初白蛇傳的票價賣到五兩一座,還供不應求,似乎也就沒那麼貴了。
入了戲廳,戲剛開始沒多久。
四人在夥計的招呼下入了座,之後夥計又端了茶水和果子盤,所謂的果子盤,裡面也就放了些瓜子和炒花生之類的,茶葉也算不得好茶。
看了一會兒,幾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上面的角兒唱得實在平凡無奇。倒也不能說唱得不好,只是這種爛大街的戲,大家不光看過許多遍,自己戲班裡也曾唱過許多遍呢。
秦明月好奇地問了一句,可有比這臺上的角兒更好點兒的,遭來夥計一通奚落。
大抵意思就是說秦明月等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上面的角兒是如何如何紅之類的,不過到底是京城這種大地方夥計,大抵也懂得不能隨意得罪人的道理,所以說得比較含蓄罷了,但秦明月等人也不是任事不懂的幼童,自然聽得明白其中的意思。
戲剛過半,幾人就走了。
一來是實在沒什麼可看的,二來也是時間不等人。
又去了何慶園,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花了十多兩銀子,還沒看出來個明堂,顯然老郭叔心情有些不好,不過還是和秦鳳樓兄妹倆定下明天再去別處看看的決定。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秦明月等人再度出門,這次可不能像昨晚那麼走馬觀花,而是要細看,不光要看戲,看臺上的角兒,還要看對方的經營模式。
不過這是秦明月個人想法,因為她動了想自己開個戲樓的心思。
只是目前還處於萌芽階段,畢竟她也沒做過生意,手裡剩下的三千兩銀子看似挺多,可擱在京城想開個戲園子,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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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出去了多日,可把秦明月一干人累得不輕。
湊巧今天下了雨,大家就決定今天不出去了,在屋裡歇一天。
京城的雨和江南的雨截然不同,顯得格外的氣勢磅礴。天剛一暗下來,先是狂風,接著是驟雨,那雨點子打在地上,勁道都比別處的大一些。
慶豐班的人根本沒料到雨勢會這麼快,等雨下下來,再去收早上晾出去的衣裳,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大家都被淋得不輕,將衣裳搶回來後,就各自回屋去收拾自己了。
秦明月剛擦乾頭髮換了身衣裳出來,老闆娘又來了。
“哎呀呀,我剛還打算來提醒你們收衣裳來著,沒想到你們都去收了。”
“謝謝老闆娘關心,衣裳已經收回來了,就是恐怕又要重新曬。”
老闆娘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沒事,這五月的天孩兒面,明天準是個大晴天。”
秦明月打算泡壺茶來喝,剛好秦鳳樓的茶杯裡也沒茶了,看了看站在門邊上的老闆娘,她客氣問道:“老闆娘可是要坐下喝口茶?”
秦明月本是客氣話,哪知這老闆娘格外不客氣,在那缺了腿的桌子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