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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盤店也是為了討生活,會想來盤下這裡,大多同你們一樣是打算開戲園子。何慶園在京城也是數得上名號的戲園之一,做這行的哪能把自己的路全部堵死,大家都不願得罪他。”
聽到這話,大家都有些瞠目結舌。
什麼樣的仇怨竟如此趕盡殺絕,怪不得之前老闆娘說那何慶手段太狠毒了。
看出大家的疑問,何老闆苦笑兩聲:“也不怕你們笑話,認真說來,這何慶算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外面人只道他是我的爹徒弟,並不知道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裡頭。當年我爹孃伉儷情深,他娘是我爹的師妹,我爹孃成親之後恩愛非常,可他娘卻依舊沒有死心,一次在我爹酒中下了藥,才會懷上何慶……可惜生他的時候,那女人難產而亡。我爹念他出生便喪母,本是想將他記在名下的,我娘心中有芥蒂不願,無奈我爹只能將之收做了徒弟。”
“說是徒弟,其實是當自己孩子養大的,吃穿用住與我並無不同,我爹也從未對他藏過私,一身技藝盡數傳於他。我娘心中耿耿於懷,又有個這樣的人成天杵在眼皮子底下,鬱鬱而終,我爹傷痛欲絕,可當時我和何慶年幼不能自立,才會一直守著我們成人。直到前些年我爹因病去世,他老人家去的時候,將這戲園子留給了我,並囑咐我以後多照應何慶,我才知道這一事情。我原想著就算不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雖是師兄弟卻勝過親兄弟,這戲園子與他共享也沒什麼,只是我爹說何慶心胸狹窄,讓我萬萬不得將此事告知於他。”
說到這裡,何老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聲。
秦明月等都明白他的意思,老何老闆何其明智,竟然早料到這何慶是個中山狼。
“我爹走後,這何慶也不知從哪兒知道他其實是我爹私生子的事,心中積怨憤恨,才會鬧出自立門戶之事,而之後的事你們應該也知道了。”
好吧,這裡頭的故事還真複雜。
一時間,慶豐班眾人俱是唏噓不已,而老闆娘也是滿臉詫異,因為連她也不知道這裡頭的事。
“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都已知曉,我雖想將這家店盤出去,但也不想害了你們。如今盤還是不盤,你們還需細細斟酌。”
這些話顯然有些影響到老郭叔了,他連連對秦明月打眼色,頗有些這是個燙手山芋還是不要碰的意思,而秦鳳樓也沉吟不語,顯然正在斟酌。
秦明月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望向何老闆:“不知那何慶都是用什麼樣的手段針對廣和園的?”
見對方面露不解之意,她又道:“也不知我理解有沒有錯,他的手段大抵就是搶生意、從這裡挖角兒,致使這裡沒戲可唱,無人登臺可是?還有其他別的沒有?”
方才秦明月跟著大家看各處之時,已經注意到有好幾處戲臺子擺設雜亂,佈滿了灰塵,顯然是許久未啟用過了。
聽到這話,顯然何老闆也是心緒不平的,他面上閃過憎恨、厭惡等等表情,終究化為一抹無奈。他點點頭,道:“此人氣量狹小,心胸狹隘,雖早年使了手段攀上了高枝,不過這裡乃是天子腳下,也不敢堂而皇之行脅迫之事,所以只能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其他的倒是沒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明月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不怕了,不怕何老闆笑話,我等乃是外地人士,也不願惹上一些解決不了的麻煩。”說這話的時,她食指向上朝天指了指,雖沒有明言,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對方有什麼靠山以勢來壓人。“如果只是搶生意或者挖角兒,這點咱們倒是不怕。何老闆為人坦蕩,秦某敬佩不已,咱們接下來談談盤店之事如何?”
何老闆大抵是沒料到自己說得這麼詳盡,對方還是不放棄這家店。說實話,他心中即是激動,又是忐忑。激動的是這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他有妻有子,總不能一輩子就耗在這裡,且堅持了這麼久,他也累了。而忐忑的則是怕會害了對方,畢竟這是他和何慶的私人恩怨,不想將對方牽扯進來。
可這本就是一個解不開的結,誰想要盤下這家店,註定會和何慶園對上。
“秦小哥應該知曉這何慶園就離這裡一條街的距離,他們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年也闖下了一些名頭。你大概不知曉這何慶手段有多麼卑鄙,但凡我們這裡請來角兒登臺,他便與我們這邊打擂臺。我們定票價素來根據角兒的紅與否而定,但他卻損人不利己,我們定價二兩,他就壓得比我們更低。抑或是出更高的價錢,將我們的請來角兒挖到何慶園去,且不光如此,他還命人在街口強行拉客……”
秦明月抬手打斷他,“這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