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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不多; 自然沒人願意費那個功夫主動上門提貨,所以他們與收購商人談好價錢後,請了當地的苦力幫忙運貨。岔子就出在運貨途中; 不知是被黑吃黑,還是那些苦力串通好了的,總而言之貨沒了; 人也找不到了。
還有一個則是賣完貨回船的路上被人搶了銀子,人也受了傷。
秦明月本來不知道這事; 還是回來後聽留在船上的吳把總說的。
聽完這事; 四喜心有餘悸。終於明白王妃和人談生意,為何都提前商定一定讓他們幫忙送貨上船; 甚至交付銀兩也是在船上。他還以為是王妃不想費二道茬的功夫; 卻沒想到應在這處。
四喜的表情太明顯,秦明月淡笑一下道:“這種三不管的地帶; 多注意安全總是沒錯。我見那夷人的公司慎重其事提出上門交易,若是沒有必要; 對方肯定不會費這個功夫,就料想這裡肯定沒有表面這麼太平。”
聽及此言; 四喜忍不住去看蘇金牙。
蘇金牙面色有些尷尬,先是左顧右盼,實在是四喜的目光咄咄逼人; 終於忍不住道:“喜爺你瞅我作甚?他們可沒請我帶路,與我何干系,你們由我帶著,不是好好的麼?”
可你之前也沒提過在這裡會這麼亂,若不是王妃,四喜簡直不敢想象。想到這裡,他又瞪了對方一眼。
蘇金牙十分冤枉:“早在之前我就與齊爺說了,這海上不太平。不是我提的醒兒,齊爺會做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了之後,我見你們處事謹慎,只當你們明白,就沒想到提這茬。如今貨出了又進了,什麼事也沒發生,怎麼倒因為別人的事,埋怨上我了……”
他一臉六月飛霜的冤屈,又是跺腳又是感嘆,那架勢就好像今兒若不給交代,他就要從這船上跳下去。
秦明月見鬧成這樣,忙打斷道:“好了,蘇老哥你別誤會,四喜年輕不懂事,待會兒我好好訓訓他,您別和他見識。”
說著,又使眼色,讓四喜給蘇金牙道歉。
四喜滿腹不甘地拱了拱手,正打算說什麼,蘇金牙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擺手道:“罷了罷了,我也不和你計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語罷,他又對秦明月道:“我年紀大了,陪著跑了好幾天,這人年紀大了,胳膊腿兒都不好使了,秦兄弟,我就不多陪了。”
“辛苦蘇老哥了,快去歇著吧。”
蘇金牙點點頭,便回艙房了。
待人走後,四喜一臉憋屈地樣子,“王妃,這樣的人您何必與他低聲下氣!”
“行了,這事你在他身上挑不出理兒,本就是一句警醒之言,記得自然好,不記得也就罷。出門在外靠得是自己凡事小心謹慎,為何要去指望別人。”
“可他……”
“你想說他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秦明月似笑非笑望著。
四喜一噎之後,點點頭。
“可人家就是忘了怎麼辦?他忘了,於自己絲毫沒有損失,可若是咱們不當心,損失的可不光是錢財,還有人命。這就是為何當初你說帶人出海,我沒同意的原因,你日裡跟在王爺身邊,順風順水慣了,即使偶爾低聲下氣,面對得也是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在你心裡,你是預設位卑者必須要對位高者伏低做小。可當你面對比自己位低者時,例如這蘇金牙,你就完全沒辦法越過心裡這道坎兒了。”
秦明月說得語重心長,“在你心裡,咱們如今即使是出海做生意,我還是郡王妃,你還是王爺身邊得臉的人,和這些蠅營狗苟的商人是不一樣的。可為何要有這種想法?咱們為利而來,奔得是賺錢的心思,就和他們沒什麼分別。和則生財,你同人做生意,就必須懂得和氣二字,總居高臨下的,誰願意和你打交道?我也是第一次涉足此行,也不是太懂這其間的種種,但只懂一件事,那就是做任何事,唯認真二字耳。”
話已說完,可秦明月的聲音似乎還在空氣中迴旋,不光是四喜,甚至一旁的富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認真。
所以即使沒有蘇金牙的警醒之言,王妃也早預料到這裡並不太平。
這種預料從何而來?不過是善於觀察,善於思考,是用了心。
王妃用了心,所以她提前洞悉並做了準備,他們沒用心,所以事發之後冷汗直流,心有餘悸,慶幸不已。
其實這些本可早就防範的。
四喜一臉羞愧,低著頭:“王妃教誨的是。”
秦明月笑道:“好了,不要多想。咱們都是頭一次,都是在摸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