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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見,昀哥兒又大變樣了。腰背和頸子都硬了,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般抱的時候還得兩隻手託著,將他抱起來,他趴在祁煊的懷裡,還知道扭著小腦袋左顧右盼的看。
這是在找娘呢,不認識爹爹了。
祁煊感覺受到莫大的打擊,合則出海一趟,受了一肚子窩囊氣不說,回來兒子也不認識自己了,哀怨之氣簡直要突破天際。
秦明月渾當沒看見,心裡卻在竊笑,一本正經地跟香桃說,讓她去備些吃的來。
香桃下去後,祁煊才瞪著眼睛道:“你在笑爺?”又去看懷裡那個小不點兒:“臭小子,幾天不見,連爹都不認識了。”
昀哥兒在他懷裡掙扎不休,眼見這臭小子作勢張嘴要嚎,他只能憋著一肚子將昀哥兒遞給秦明月。
回到孃的懷裡,昀哥兒這才滿是歡喜安心地‘唔’了一聲,扭頭又來看祁煊。看著看著,這小傢伙就發出噗噗聲,噗了好幾口口水出來。
祁煊一臉嫌棄樣地詫異。
秦明月無奈解釋道:“他好像正在長牙,最近口水特別多,可能是嘴巴不舒服,這幾天不知怎麼就學會了這個。”說著,她拿起一旁擱在旁邊的巾子,給昀哥兒擦了擦流出來的口水。
“怎麼,這趟出去沒找到那些海寇?”
一提這茬,祁煊臉又黑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不高興,不光是出海一趟沒有找到那夥海寇,還是剛下船回到岸上,就有人報來又有商船被搶了。
還是同樣的殺人搶貨,屍沉大海,連船帶貨都搶了。這次沒有人逃出來,旁人根本不得而知,還是對方家人見人多日未歸,就組織船隊出海尋找。琉球那邊的人說回來了,而福州港口根本沒有此人回航的記錄,那麼不用說定然是出事了。
諸如之類案件有幾起,祁煊累了一個多月,剛回來就聽到這種訊息,心情能好才有鬼。
聽他訴說完,秦明月忍不住皺起眉頭:“其實你們這樣不成,水師在明,他們在暗,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通風報信的。且海域遼闊,在一間屋子裡抓耗子,和在一座宅子裡抓耗子是兩碼事。”
祁煊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海寇殺人越貨這事,卻不得不管,哪怕再艱難辛苦。畢竟這些商人是大昌的子民,若是朝廷的軍隊不能保護治下老百姓的安危,談何顏面存在。
“爺這趟回來,留了些人在南海繼續巡防,不管能不能抓著他們,最起碼是一種威懾,先這麼著吧,等過幾日再出海一趟,爺就不信抓不到這群龜孫子!”祁煊憤慨道。
“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方法,不用這麼漫步境地沒有目標的巡防?”
祁煊揚眉看她,“怎麼講?”
“水師也可以參考其他陸地軍的守衛模式,佈置出防衛線。”
祁煊沉吟一下,幾乎沒有多想就道:“海上和陸地不同,根本沒辦法佈置出海防線。”
秦明月道:“就是因為海域遼闊,所以才要佈置出一條相對安全的海防線。這樣一來,水師的艦隊根本不用護持著整個海域,只要有一條相對安全的海路,就可以完全避免這種海寇殺人越貨之事。”
祁煊蹙起眉頭。
秦明月繼續道:“你忘了那些無人小島。那些小島因為面積不大,處在荒蕪的海面上,又不長作物,所以一直荒無人煙。那有沒有想過將這些小島利用起來,以點帶線,以線成網,佈置出一道道海上防禦線……”
不待她說完,祁煊就興奮地打斷了她,“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在上面設立哨崗,一旦有船隻經過,可以進行盤查詢問。”說著說著,他眉頭又皺起:“不可,如果島上駐紮人太少,真碰上海寇,估計是羊入虎口,若是人多,水師根本抽調不出這麼多人手和船隻……”
他喃喃自語著,顯然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裡進行衝撞。在一次次衝撞中,有的灰飛煙滅,有的又重新建立起來,漸漸思路就開始清晰起來。
“若是有互相可以通訊的東西……狼煙不知可不可用,且狼煙太簡陋,只能報敵襲……海域遼闊,沒辦法確定方位……不過你說的辦法倒是可以商榷,利用無人島嶼進行佈設,收緊海防線,開闢出一條相對安全的海路,過往行商的貨船都可從此通行……而水師的巡防戰艦可以不用大面積無盡地巡防,只用加緊在海防線內的巡航……”
說著說著,他突然下了榻,將正在盯著他嘴看他說話的昀哥兒嚇得就想嚎。
秦明月忙把昀哥兒攬進懷裡拍了拍,他才癟了癟嘴沒吱聲,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還是盯著他爹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