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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不傷筋動骨,可他們不同,真停久了的話,以後這生意也甭想做了。
也因此從提督署裡放出的這個訊息,格外讓他們心動。
到底這一波風浪還未平息,也沒有人敢做主動出頭的椽子,大家都在等著動靜。
等著看朝廷那邊的反應,等著看有沒人忍不住率先出頭。
並未讓他們等太久,很快就有人出頭了。
就是那最近在外面風頭頗盛的啟明商行。
對於這家商行是怎麼冒出頭的,許多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總而言之這啟明商行似乎一夕之間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底。後來在有心人刻意打聽過才知道,原來如今在外面風頭正盛,名叫‘玉容堂’的口脂,便是啟明商行的貨。
他們沒有自己的鋪子,說是個商行,其實應該就是個小作坊。
問題是小作坊也讓人眼紅,如今那叫‘玉容堂’的口脂暢銷各地,甚至賣到了京城,連宮裡的娘娘都有所耳聞。
福廣浙三地幾乎所有商人的目光都放在福建,甚至大昌境內但凡知道這一訊息的人,也都看著福建。
大家或是伺機以待,或是別有心機,或是狗急跳牆,或是翹首以盼,都看著福建。
正確的應該說看著福建水師,看著水師提督安郡王。
而福建水師竟真就帶著啟明商行的貨船出海了。
一行不光有啟明商行裝滿各種貨物的三艘貨船,還有福建水師的五艘戰艦,那氣勢,那威風,那明晃晃的,簡直能閃瞎了一眾人的眼。
安郡王他可真敢!
可他就敢了!
大家都等著朝廷的反應,而朝廷那邊真有動靜了。說來也蹊蹺,當福建水師提督署放出這讓人吃驚不已的訊息時,似乎所有人都啞了。而當福建水師的艦船護持著啟明商行的船出海後,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福建道、浙江道、廣州道幾道監察御史,彈劾福建水師提督祁煊的摺子,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師。
訊息傳到京城後,震驚朝野內外。
這安郡王他可真敢!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捅這種婁子!
可他捅的婁子還少?先是河道,再是水師,還有他不敢捅得婁子?
且不提董文成,董文成的事就他主子一個人頭疼兼自顧不暇,董文成的落馬讓很多人吃驚的同時,也是欣喜。他落馬之後的利益分配且不說,這是他們規則內的角逐。而安郡王如今是在動很多人的飯碗,自然不能輕易饒他,
一時之間,無數朝臣蜂擁而起,紛紛上奏彈劾安郡王。
惠帝先是裝死,裝不下去了,就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將眾朝臣所上奏摺送了過去,袒護之意昭然若揭。
而對此,祁煊的自辯是——
堂堂大昌水師,船沒幾艘,炮沒幾口,外面還有一群夷人虎視眈眈。合則之前揹著地就能這麼玩,爺光明正大反倒不行?不這麼弄銀子,你給爺弄銀子來裝備水師?真以為爺手裡沒有你們的把柄,惹急了爺,小心爺回京挨著懟你們去。
這通罵並未指名道姓,可誰聽誰心裡有數。
趕忙回去查漏補遺,看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安郡王手裡,畢竟福廣那邊誰身上多少都有些牽扯。
都心虛,自然懟著懟著就沒聲音了,都等著別人當出頭椽子,生怕惹上那個混世魔王吃不了兜著走。他們倒不是怕了安郡王,而是打了老鼠不要緊,就怕打碎了玉瓶。
而就在這當頭,福建那邊安郡王親自上了摺子。
這摺子其實就是一本帳。
上面詳細記載著第一趟出海,福建水師一共賺了多少銀子。
像提供保駕護航這種小錢沒入統計,僅憑安郡王自掏腰包拿出的五萬兩白銀,用來購入各種貨物,出海賣給那些洋人,就翻了一倍不止。
安郡王在賬本後附了幾句話,以這種斂財速度,他有信心在兩年之內重現大昌水師的光輝榮耀。
紫禁城裡的惠帝,拿著這本奏摺,眼睛都笑眯了。
還能這麼幹!?
還真就這麼幹了!
次日,他捏著這本奏摺上了早朝,一副苦大仇深你們都騙朕的模樣。
“朕,有愧……”
惠帝是如此開頭的,一聽這話,文武百官刷刷刷地都跪了下來。
陛下這是要上罪己詔?
才怪!
自此,朝堂之上關於海禁開還是不開的戰役終於打響了。
不過這一切和祁煊可沒有什麼關係,此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