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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搖了一下頭,笑道:“咱們還是快下去吧,這戲已經唱完了。”
提到這個,秦明月才想起還有事未辦,當即站起身來,同秦鳳樓一同出去了。
他們沒走後門,而是從戲廳裡走出去的。
戲廳中仍是人聲鼎沸,一路走出來,有人望了過來,有人卻沒有察覺。
直到戲廳裡的人聲突然小了下來,才有人詫異抬頭四處看,順著大家的目光,才看到那邊正在往外走的女子。
一身杏黃底子折枝梅刺繡交領短襖,下配青綠色雲錦長裙,肩披月白色緞面兔毛披風。聘聘婷婷,步履輕盈,下巴微含,卻能看出一副好相貌。尤其是那側臉,再是讓人熟悉不過。
這不是那秦生嗎?
不對,是前河東總督之女秦明月。
正當大家詫異不已,甚至有那心生仰慕之人想上前攀談,就在這時,又走出後臺那處走出一名男子。
說是男子,可樣子著實有些奇怪,臉上明明畫著妝,梳著女人的髮髻,帶著女人的頭飾,可身上卻是穿著男人的衣裳。
赫!怎麼又一個秦明月!
男子走到女子面前來,“小妹,二哥送你。”
女子淺笑點頭,“好,二哥。”
大家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有兩個秦大家!
直到那三人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許多人依舊回不過神來,就有人忍不住拉著跑堂的夥計想一問究竟。可大抵是因為太吃驚了,竟失聲說不出話,只能連連往門那處指著。
夥計心領神會往門那邊看了著,笑道:“您是問這事啊。這秦大家其實是兩位,一位嘛,是哥哥,名曰海生,另一位則是妹妹,閨名大概您也知道。兩人是孿生兄妹,容貌有八成相似。”
旁邊有人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之前演《嫦娥》和《秦畫》的是哪位秦大家?”
夥計一笑:“當然是女的秦大家了,那會兒男的秦大家並不在京城。不過您可別以為男的秦大家就不是大家了,瞧瞧今兒這場戲如何?這兄妹二人可是不分軒輊,旗鼓相當。”
再有人問其他別的問題,這夥計卻是隻笑不語了,推說還有差事要做,便離開了。給人留下無數茶飯之餘的談資,當然這是後話。
總而言之,經過這一番秦海生也算是正式在眾人眼前露臉了。
*
而與此同時,祁煊正在乾清宮外等著傳召。
他站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面幾位閣老慷慨激昂的聲音。
倚老賣老!
他心中諷道,面上卻是風平浪靜,讓人瞧不出什麼端倪。
“郡王爺,還是進茶房裡頭喝茶坐坐,裡面聖上和幾位閣老正在議事呢。”一個聲音陰柔的太監弓著腰在一旁道。祁煊也並未拒絕,撩起袍子下襬就轉道去了御茶房。
這乾清宮是祁煊來慣了的,熟門熟路,不光他認識裡面當差的人,裡面當差的人也認識他。
這御茶房乃是惠帝專用,換成別人可沒有這個待遇,沒看那幾個閣老等待傳召,都是站在外面杵著嗎,也就祁煊能讓人恭恭敬敬地請到茶房裡來,吃的喝的一應齊備,然後慢慢坐著等。
祁煊喝了一盞茶,還用了幾塊兒點心。
這點心是專供祁煊用的,因為這廝不喜甜,每次端上來的點心都遭他嫌棄。偏偏他又總來這乾清宮,次數多了,下面的太監就專門讓御膳房做了一種叫做‘松子百合酥’的點心,用梅子、豬肉、松子、蛋黃以及百合做成。酥而不膩,口感清爽,且不甜。
小時候的祁煊頑皮且鬧騰,每次來乾清宮都作天作地的,恨不得把房頂上的琉璃瓦給掀了。太監們打又不敢打,罵又不敢罵,都是用這點心哄他的。諸如此類專為安郡王專用的點心還有很多,不過也就這松子百合酥,他能多用幾口。及至後來他出宮建府,來的次數少了,自然不像以前那樣備很多樣,而是隻備這一種,也算是用來應急,卻是日日不忘備下的。
“郡王爺用著可還合口?這御膳房的御廚換了好幾撥,不過這松子百合酥卻是他們必學的。聖上還生怕不合您的口,御廚做好了,就命老奴去嘗。要是這松子百合酥做的不地道,是絕對挑不了大灶的。”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監站在祁煊身邊,如此說道。
此人叫安喜,乃是乾清宮老人,在這御茶房侍候了幾十年,雷打不動。
“合口,怎麼不可口,多虧您老用心了,待會兒進去我可要好好向皇伯父謝恩。”
安喜笑著,“可不當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