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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們來得有些不湊巧,她也沒有怠慢您老人家的意思。”
秦明月忙在旁邊插言:“外祖父、外祖母,兩位舅舅舅母,實在是明月疏忽,竟造成了這種誤會。還請千萬莫怪,快裡面坐吧,我這便去著人叫寶兒來。”
話都說成這樣了,周家人還能說什麼。
周老太太也不是個傻的,當然看明白大兒媳婦的眼色,雖是板著臉哼了一聲,一副還未釋懷的樣子,到底態度軟了下來。
她一面往裡走,一面作勢四處張望了下,問:“寶兒那孩子呢?”
秦明月道:“寶兒年紀也不小了,之前他一直跟著爹他老人家讀書,之前出了事耽誤下不少功課,所以這剛一安頓下來,就專門請了先生上門教他。今兒是第一天上課,這會兒恐怕還在先生那裡呢。”說著,又對一旁的薛媽媽吩咐:“薛媽媽,去命人請了伯爺來。”
“是。”
方才站在堂中的下人已經盡數退了出去,偌大的堂室才呈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正中那面牆上掛著一副中堂畫,下面是張紫檀木的長案,長案正中擺著個牙雕的擺件,兩邊各置個青花寶月瓶。長案前放了張同是紫檀木的方桌,左右各一把太師椅,下首左右也是一排紫檀木的太師椅,用同樣材質的花幾隔著。
又有多寶閣,上面擺著各類奇珍古玩,堂中一角處還放著尊三足仙翁獻壽的青銅香爐,有半人那麼高。這種種富貴氣象,簡直讓周家人目不暇接。
待周家幾位長輩都坐下後,秦明月這才來到斜對面靠下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來。之前與下人訓話,坐的是首位,此時換了位置,尊敬之意顯而易見。
見此,周清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只當之前出的那岔子是下人疏忽了,而不是面前此女有意為之。
他也不認為秦明月有這個膽子,要知道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能坐在富麗堂皇的伯府裡,可全是仗著他女婿他女兒他外孫,他們周家人。
所以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話也不是說假的,這周清若是個清明的,也不會年過半百還只當這七品官,周家人也不會和胡夫人鬧成那副樣子。
一行丫鬟魚貫而入為幾人上了茶,並擺上點心果子盤。
這時,寶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只見他面紅齒白,俊秀非常,年紀雖小,但也看得出日後定然是個美男子。一身深藍色繡寶瓶紋緞面棉袍,腰繫同色嵌羊脂白玉錦帶,腳蹬黑緞粉底小皂靴,儼然與以往的寶兒截然不同。
這是薛媽媽安排的。薛媽媽說既然做伯爺就得有個伯爺的樣子,萬萬不能像以往那樣還做小孩子打扮。甚至是秦明月,也被規整得十分整齊,因為薛媽媽說既然做了伯府大姑娘,就得有個樣子。雖現如今是在府裡,沒有出門,但指不定以後也會有出門交際的一日,所以不光是打扮,甚至種種儀禮都得提上日程。
薛媽媽是祁煊送過來的人,也是想著秦明月和寶兒這一大一小,大抵都沒有操持伯府的經驗,所以特意派了個老人過來。一來是從旁邊指點,二來也是幫著□□府裡的下人。
對此秦明月並未發表任何意見,祁煊的意思她懂,日後嫁給他,她總不能日日就跟他兩人躲在府裡。免不了會出門見人,既然要見人就不能讓人挑錯,也不能給他惹來笑話。
秦明月對此舉並不感冒,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虛偽的,你不能超然物外,就只能順時隨俗。也不是給別人學的,而是想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舒心愜意。總不能每次出門都被人笑話儀禮不端,是個土包子,下賤人就是個不成樣子,想必到時候誰都會不開心。
所以這陣子秦明月和薛媽媽學得十分勤勉,對她的安排也都是非常尊重的。
寶兒走進來後,先是恭恭敬敬給眾人行禮,這才來到秦明月身邊坐下。
期間沒有人說話,大抵是對眼前的寶兒有些陌生,因為他一言一行都合乎禮儀,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但卻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疏冷。也就他看見秦明月時笑了一下,讓周家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這時就需要有人熱場了,於是葉氏便跳了出來。
眉眼彎彎,笑得十分和藹可親,嘴裡說著討喜話:“瞧瞧咱寶兒如今出落的,不愧是當伯爺的人了,氣派都與以往不同。娘您老人家看,寶兒這孩子是不是越來越像咱大姑奶奶了。嘖嘖,這眉眼這鼻子,簡直就是和咱大姑奶奶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周老太太睜著老眼去看寶兒,點頭道:“還別說,真是。柔丫頭也是生了這樣的鳳目長眉,她小的時候,個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