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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了?”
彩兒和芽兒畢竟年紀還小,雖經過薛媽媽的□□,已經能做一個稱職的貼身丫鬟。到底年紀擺在那裡,又沒見過大多的市面,祁煊這人面相有些兇,本就夠駭人的了,這麼一聲訓斥,當即讓她紅了眼圈。
秦明月也已起來了,正磨蹭著穿衣裳,見此忙掀開床帳子,道:“你兇我丫頭做什麼?這丫頭年紀雖小,但為人細心妥帖,肯定是有緣故的。彩兒,你來說說,外面到底怎麼回事?”
彩兒這才道:“昨晚上是奴婢和芽兒守夜,早上見王爺和王妃沒起,奴婢就和芽兒守在外頭。突然來了兩個丫鬟,說是這院子裡的大丫鬟,要見王爺。奴婢心想主子們還沒醒,就讓她們再等等。她們卻說奴婢二人有意刁難,聽了王妃的唆使不想讓她們見王爺……”
秦明月心裡窘窘然,這怎麼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還不待她細想,從外面衝進來兩個人,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秦明月根本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可聽聲音,再看那一黃一綠的衣裳,才知道正是昨晚上被裴嬸帶走的兩個丫頭。
黃衫的那個哭得梨花帶雨,如泣如訴:“王爺,您可千萬別聽這丫頭的汙衊,奴婢二人本是王妃派過來服侍王爺和王妃的,誰曾想王妃不喜我二人,定要攆我二人走,還命人將我們拖下去關了起來。奴婢二人心驚膽戰了一個晚上,實在是怕王妃暗中下手謀害我等,才會趁空偷偷跑出來,想找王爺做主。”
綠衫的跪在一旁,一面抹淚一面道:“奴婢二人就是個服侍人的丫頭,真不知到底哪兒得罪了郡王妃,竟要如此這般待我們。”
這一番話說完,兩人就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死了娘。
秦明月簡直無語了。
這一大早上,人都還沒睡醒,就被人潑了這麼一大盆子汙水,這兩人說話都不用睜眼睛嗎?
見祁煊望了過來,她訕訕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昨兒你去前頭待客,這兩人就來了,非要湊到跟前要服侍我。我有些不慣,就讓她們去叫香巧幾個來,誰曾想這兩人也不知怎麼了,跪下就哭。正好裴嬸來了,就將兩人帶了下去。然後剩下的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知她們從哪兒得來我要謀害她們的說法。”
黃衫丫頭揚著一張白皙嬌嫩的小臉兒,模樣十分委屈:“王妃您高高在上,奴婢二人不過是個侍候人的丫鬟。你命人把奴婢二人關起來,不給吃也不給喝,不就是想懲治奴婢二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不過是牆角里的一隻小貓小狗,實在當不得王妃如此大動干戈。派我們來侍候郡王爺,是王妃的命令,即使您容不下我們,將我們送回去也就得了,又何必……”
好吧,這下秦明月總算明白這倆神經病到底是如何得來她要謀害二人的想法。
她們大抵就是她那婆婆派來的類似通房丫頭那種身份的丫鬟吧?所以才會那邊殷切地要留在她身邊侍候,甚至不惜排擠香巧幾個。所以才會被裴嬸關了一夜,就以為她是因妒生恨要害了她們的命。
可關鍵問題是她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啊,難道說隨便來一個人她就要去猜這女人是不是對她男人有什麼企圖?
到了此時,秦明月不得不承認,雖她貌似已經懂得不少這些高門大戶家裡的機鋒,到底因為思想不一樣,有時候她根本不懂這些後宅女子的想法。她沒辦法去理解這些人為何心心念念就想往一張只能躺下兩個人的床上擠?
因為榮華富貴?好吧,確實是榮華富貴。
她遞給祁煊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便再不去看兩人了,而是扶著床柱子站起來,往浴間裡走去。
見她走得艱難,祁煊忙跟過來攙著她,然後頭也不回道:“弄下去,交給裴嬸。另外讓人備水。”
匍匐在地上的兩人面色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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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容納四五個人共浴的浴桶中,裝了滿滿一桶熱水。
秦明月靠坐在裡面,玉頸枕在墊了塊兒帕子的桶沿上,閉目養神。
她的對面坐著祁煊。
她本是不讓他進來的,可這廝臉皮太厚,揮退香巧等人後,就硬擠了進來。
祁煊一面往身上撩水,一面道:“這不是她會幹出來的事,讓爺來想她肯定是不待見你,存心想噁心你,所以才會弄兩個丫頭來我身邊。即給你添堵了,自己又不費什麼事兒,反正是倆奴婢,就算爺一時氣怒打死了,添得是我倆的堵,今兒這一出估計是這倆丫頭故作聰明弄出來的。”
秦明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