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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追著他問了兩句,他也徑自不說,直到可能知曉自己這次大概要丟了性命,才說了一句,說他很羨慕海生有你這樣的好妹子,他下手害人命從不手軟,唯一的一次手軟卻讓自己丟了命。”
室中安靜了下來。
唯一的一次手軟,收了銀子不辦事?那麼還能是什麼呢,想必是有人收買了小鳳春,讓他做一些對廣和園人不利的事,可他卻因為某些原因並沒有下手。
秦明月不禁聯想到在梨園那次李老闆的上門求庇護,以及那次小鳳春莫名其妙的與她搭話。而秦海生也想到了這些,不禁和妹妹對視了一眼。
李老闆還在說著:“因為他背叛了馬老闆,所以我對此人一直心有忌憚,卻又貪他的驚豔絕才,才將他招攬在手下……我萬萬沒想到他這次竟會為了護我,連命都不要了,明明若是他一人逃,應該是能逃掉的。此時想來,原來他早有求死之意,我說他這幾日神色懨懨,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卻沒想到暗中還有這麼多事發生……”
秦海生在一旁插了一句:“那日在梨園會廣和園得了頭名,我從後偷出來之時與他擦肩而過,他笑著跟我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秦明月好奇追問。
“他說廣和園贏得實至名歸,他輸得心服口服,不枉此生。”說著,秦海生嘆了一口氣,“我當時沒多想,還在想此人氣度不錯,萬萬沒想到……”
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也許是小鳳春心高氣傲,也許是出於一些其他別的原因,他並沒有選擇下手去害秦海生,而是堂堂正正和對方比了一場。
然後輸了戲,也輸了命。
眾人默然,看著躺在榻上氣若游絲身上滿是鮮血的小鳳春,心中頗不是滋味。
不管此人是好是壞,最起碼他在明明可以下手害了秦海生的情況下,卻沒有下手,才會有之後廣和園拿了頭名一事,廣和園裡的人都該承他一份情。
“嘿,這小子倒是個有意思的,爺突然有些欣賞他了。”
祁煊兩個大步來到床榻前,三下兩下撕開了小鳳春的外衫,露出兩道血肉模糊的刀傷。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小鳳春的傷口,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來,邊讓人打些水來,邊道:“爺這金瘡藥千金難求,治外傷再好不過,看你這傷口也不在要害處,就是失血過多,能不能救回來,就看你小子有沒有這個命了。”
這時,命人去請的大夫也來了。大夫先是號脈,然後用祁煊給的金瘡藥給其包紮了傷口,又開了幾副湯藥,說能不能挺過去就看能否熬過今晚了。
李老闆也受了些傷,卻只是擦傷,讓大夫上了藥後,便離開去一旁房間休息了。
一眾人散去,留了兩個下人在一旁守著小鳳春。而此時天色也不早了,秦明月讓祁煊早些回去歇息。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早,秦海生和秦明月又來了。
大抵是小鳳春命不該絕,竟並沒有因此而喪命,半夜的時候還醒了一次,喝了湯藥才又再度睡下,到現在還沒醒來。不過看其平穩的面色,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
從客房裡出來,秦海生有些唏噓道:“這麼看來,當初害王瑩的人應該是他了,錢老七那人雖是卑鄙了一些,卻做不出害人性命之事。”
秦明月當然也想到這些,本來當初惠豐園的人提起王瑩身死及安慶樓倒臺之事,說辭就有些不合邏輯,只是與大家無關,大家也就渾當故事聽,沒有認真去細想。經過昨天李老闆的一些言辭,其實事實並不難以想象。
“李老闆應該也知道此事,昨日才會那麼含糊其辭。”她蹙著眉想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事跟咱們無關,咱們也就渾當不知,也別告訴陳大哥。不過到底是誰想害二哥你,還是要弄清楚的好。”
秦海生笑道:“還能是誰,左不過就是那些人。”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孟德居、德慶閣以及暢音園的幾個老闆了,也就只有他們才有這個嫌疑。
“等他醒了,咱們問問清楚後,便命人去京兆府報官吧。”
秦海生點點頭。
待小鳳春再度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秦海生去了廣和園,所以接到下人傳話,秦明月單獨來了。
他面色蒼白地半靠在榻上,墨色長髮披散,臉和嘴唇都是慘白慘白的,近乎一種透明的白,平添了一股羸弱的氣質,卻是笑意盈盈的,也不知到底在笑什麼。
“沒想到救我的會是你,這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不用太感謝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秦明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