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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找了這麼多事來。
可這種事是能忍的嗎?
新婚之喜,正高興著,被個不長眼的下人這般衝撞,恐怕換成在場的任何人都沒辦法忍受。
別說打了,打死也不屈。
當然大家肯定不會認為是下人不懂事,而是認為下人的主子不懂事。想著鎮北王妃和安郡王之間的關係,再想想這安郡王妃的身份,大家也能明白了,這是母子之間對仗,可惜這鎮北王妃太不講究了。
“這鎮北王妃真是在遼東那地方呆久了,越來越不像話!”遼東在宮中這群女眷們眼裡,那就是蠻荒貧瘠之地,出身那種地方,又在那邊呆久了,自然就像那片地界裡的人一樣,都是粗俗、蠻橫,且沒有規矩的。
太后一直看不上鎮北王妃,不過極少會在人面前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來,顯而易見是怒了。
說完,她忙讓人將秦明月扶了起來,並拉到自己身邊。
“可憐見的,瞧瞧這臉成了什麼樣子。魯嬤嬤,還不快扶安郡王妃下去梳洗,再把今年新貢上來的碧玉膏給安郡王妃拿一瓶。”她吩咐完,又對秦明月道:“那碧玉膏一年只不過貢上來十瓶,皇帝給哀家送了三瓶,對養膚最是有效,前些年曹妃被貓兒撓了臉,就是碧玉膏給養好的。”
秦明月忙謝了恩。
喬淑妃在一旁欽羨道:“母后真是偏心,臣妾找您要了幾次,您都不給臣妾,今兒倒是這麼大方一給就是一瓶。”
太后笑道:“你要去又沒什麼大作用,非要天天纏著哀家要。”
聽說這東西這麼珍貴,秦明月忙要推辭,卻被太后制止了,“你快別聽喬淑妃說,她就是張嘴,故意跟哀家鬧著玩。快和魯嬤嬤去偏殿好生收拾收拾,免得榮壽那小子過來見他新媳婦這樣,還當是哀家給欺負。”
秦明月羞澀一垂頭,便和魯嬤嬤下去了。
等收拾好回來,一眾嬪妃早已退去,只留了皇后莫貴妃等幾位高位分的嬪妃,而祁煊也從乾清宮過來了,正站在太后身邊和她說話。
“你媳婦來了,趕緊看看,哀家可沒有欺負她。”太后笑著對祁煊揶揄道。
“皇祖母,您就別再打趣孫兒了。”祁煊有些訕訕道。
秦明月嬌羞地垂下頭。
太后看著眼前這對璧人,有些激動地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榮壽終於大婚了,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以後你倆可得好好過日子,爭取讓哀家早報上曾孫。”
“皇祖母您放心,榮壽一定早日生個曾孫給您。”祁煊印�帕車饋�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有感而發望向莫貴妃,“你回去後也讓太子多上上心,太子大婚也一年有多,怎生太子妃還是沒懷上?”
提起這個,莫貴妃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面上卻是委屈道:“母后,臣妾也著急這事,可太子妃……”頓了下,她道:“臣妾本想著嫡長不出,生了庶長總是有些不美,便一直容著那小兩口慢慢來,等會兒回去臣妾就賞兩個人去東宮,太子無後確實也是得上心才是。”
太后點點頭,“是該這麼辦,晴茹那孩子是個識大體的,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既然提起了太子,二皇子自然不能漏下,太后又和喬淑妃說:“你和皇帝給二皇子選妃之事怎麼說?明年二皇子就成年加冠了,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事兒,還是早些定下人選,給孩子大婚。皇帝血脈稀薄,早日誕下孫子輩是當務之急。”
喬淑妃心裡唾著晦氣,面上卻是裝作一副無奈委屈的模樣,“母后您老人家還不知道的,二皇子那孩子眼光高,臣妾給他提了好幾個,他俱都看不中。您也知道聖上一直疼愛他,也不忍逼這孩子,您放心我轉頭一定催著把這事辦了。”
這一番你來我往,看似是老人關心子孫後輩的事,實則暗藏無數機鋒。
在場之人誰人不知太子風流成性,雖明面上就太子妃一個正經妻室,實則東宮裡美人無數。而二皇子之所以一直拖著不大婚,也是有原因的。
前朝有制,皇子十/八大婚,二十成年加冠,若不是太子之人,就需前往封地就藩。大昌承繼前朝,在太/祖那會兒並不是如此這般處置的,可惜惠帝在經過一番血腥廝殺才辛苦登上龍座,深感眾皇子在京就是攪合事的,便重提了這事。
雖一直沒制定下章程,但當年鎮北王就是這般被惠帝弄出了京。如今太子一系深感二皇子一系帶來的壓力,便又重提了這事,朝中為此事一直吵得沸沸揚揚,機鋒不斷。可架不住太子一系總是拿著鎮北王當例子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