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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瞎來一氣!
可偏偏就是這瞎來一氣,漸漸點著了她身上的火。
起先只是一束小火苗,在腰椎上小小的燃著,然後開始慢慢往上蔓延,蔓延……直至脊椎處,然後轟的一下竄到了腦門子上……
她感覺自己快喘不過來氣兒了,可偏偏嘴巴還是被人含著。
她覺得自己嘴肯定破了,火辣辣的疼,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異感。胸被壓得生疼,漲呼呼的,感覺一戳就能破也似……
突然,有大量空氣湧入口鼻,她抬眼看著正上方他通紅、燃著火苗的眼。
他惡狠狠地盯著她,惡狠狠的。
恨不得吞了她也似!
“收起你的鬼把戲,你把爺當成什麼了!這些都是利息,等你嫁給爺那一天,爺再連本帶利地找你討回來!”
說完,他就重重地躺了回去,砸得床微微地晃了兩下。再之後將被子扯上來,蓋住,背對著她,再不說話。
而秦明月早已是愣住了。
半晌,她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紅腫不堪的唇。
*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明月發現祁煊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她自是不知道祁煊昨晚經過了什麼樣折磨,硬生生的剎住,然後還要忍受她整夜躺在自己身邊,卻什麼也不能做。口鼻裡甚至手上身上全是她的味道,祁煊昨晚後悔過無數次,為什麼不把她辦了。
可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只能硬生生地這麼忍了一夜。
屋裡一有動靜,就有人進來侍候了。
還是昨天來侍候的那幾個丫頭。
祁煊從榻上下來,一面胡亂把袍子往身上套,一面說讓備水沐浴。這幾個丫頭也只當是昨晚兒沒功夫收拾,倒也沒有疑惑,低著頭紅著臉出去了。
這期間秦明月一直沒敢抬頭去正視祁煊的臉,昨晚兒為什麼會那麼做,她現在想起來也是宛如一坨漿糊,只能歸咎於鬼使神差。反正臉是沒了,幸好他不像尋常那樣得理不饒人盯著人問。
熱水備好後,祁煊就進去了。
一個瓜子臉的丫頭走到近前來,恭敬問道:“姑娘可是也需要沐浴?”
秦明月愣了一下,直到看見這丫頭紅著臉,眼睛卻忍不住往身後榻上看,她才反應過來。忍不住也紅了臉,心裡卻是暗暗呸了一聲。
“不用了,我昨晚兒上洗過了。”
這丫頭沒說什麼,拿起掛在一旁的衣裳服侍她穿上。
待兩人出了簾幔,外面有兩個丫頭已經準備好洗漱要用的物件兒。先是漱了口,又淨了面,之後去了妝臺前。
幾個丫頭圍著她轉,不一會兒就幫她收拾好了。
這時,祁煊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下頭僅穿了條中褲,上身卻是光著的,還往下滴著水珠。
古銅色的肌膚,精壯結實的胸膛,六塊腹肌,線條分明,然後往下是消瘦窄細卻十分有力的腰……
不知為何秦明月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詞語——
狗公腰。
據說有著狗公腰的男人都……
秦明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沒有再接著想下去。
同時,她也看見旁邊幾個丫頭都是面紅耳赤,卻忍不住往那邊偷瞧的樣子。
有個丫頭已經拿著帕子迎上前了,見此她忙站了起來,幾個快步走上前,來到祁煊身邊,並伸手找那丫頭要帕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她道,又去嗔祁煊:“你怎麼不擦乾就出來了。”
祁煊已經會意過來,“你給爺擦。”
這幾個丫頭也算是訓練有素,聽了命就下去了,可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這邊扭頭。
待幾人出去後,秦明月將帕子一把扔在祁煊身上,也沒說話,又回到妝臺前坐下。
“怎麼,醋了?”祁煊撈起帕子,一面胡亂地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面從鏡子裡看她。
秦明月忍不住想翻眼,想著外面有人,到底什麼也沒說。
哪知祁煊倒還演上了,湊了過來,“你即不喜爺給人瞧,以後爺就只給你一個人看。”
秦明月拿眼睛瞪他,可這廝絲毫不檢討,反而笑眯眯地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嘴裡還連連咂著,也不知在感嘆什麼。
她有些忍不住了,起身去床邊將他衣裳拿了過來。
“你還是趕緊穿上吧,彆著涼。”
祁煊哼了兩聲,到底沒有再繼續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