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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可以說在一處。”
正說著,兩個妙齡少女端著熱水銅壺帕子進來了。
一個穿著藍褙子,一個穿綠褙子,藍褙子的那個生得清秀可人,綠褙子的這個模樣調皮可愛。長得都不錯,就是看樣子似乎對葉氏吩咐她們幹活兒有些不怎麼願意。綠褙子那個大約年紀小點兒,嘟著粉嫩的小嘴,不情願的樣子特別明顯。
到底也沒有說什麼,服侍周老太太梳洗後,兩人就下去了。
之後周老太太一直沒說話,倒是葉氏是個熱情人,屋裡的氣氛都靠她調合。
一番閒話過去後,周老太太出聲了,話是對寶兒說的。
“你娘命苦,大半輩子就得了你這麼一個幼子。既然你爹你娘不在了,以後你就搬來外祖母家,跟咱們生活在一處。咱家雖是條件差了些,但再怎麼不濟,也能撫育你長大,沒得就讓你孤苦伶仃一個人流落在外面,惹人笑話。”
這話說得就有些尷尬了。
且不提周老太太至始至終都沒和秦明月搭腔,方才秦明月與她行禮,她也只是淡淡一點頭,就算過了這茬。現如今秦明月名義上是胡夫人收養的義女,寶兒的姐姐,不管這是不是幌子,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之前大理寺等官員前來確定身份,也預設下了這項事實,此番周老夫人說話卻完全將她撇在外頭,提也不提之前尚且年幼的寶兒,自打出事後是誰照顧的,感謝的言語一句沒有,就這麼直槓槓地說要讓寶兒以後回周家住。
擱在誰聽到這話,心裡都不會舒坦。幸好秦明月活了兩輩子,心智也比表面成熟,不然該不知道怎麼抹眼淚了。
氣氛有些尷尬,因為寶兒沒說話。
這孩子也是個倔強的,礙於輩分在此,明明心中十分不樂意,還是記著之前秦明月說的話,沒有當場鬧騰起來。
倒是周老太太見寶兒不說話,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倔,我是你外祖母,這是你兩個舅母,你外祖和兩個舅舅都在,難道你還打算和別人一起過不成?!”
這話說得又有些戳心窩子了,誰是別人啊。
秦明月還端著得體的笑,沒說話也沒吱聲,倒是寶兒惱了。他一把掙脫開她拉著自己的手,就往秦明月這裡跑過來,偎著她,嚷道:“我誰也不跟,我就跟我姐一起!”
周老太太當即變了臉色,葉氏忙站起來打圓場:“娘,寶兒還小,你跟他個小孩子生氣作甚。他剛沒了父母,是個可憐見的,也是一時還沒想開,你讓孩子緩緩就是……”
周老太太正欲打斷說什麼,葉氏忙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才按下滿肚子氣,將嘴闔上。雖是沒說話,但臉色卻是十分難看。
葉氏又一臉笑對秦明月道:“月兒啊,你看這馬上就快到中午了,舅母這就去給你們做飯。你和寶兒去找娥姐兒和倩姐兒玩,待會兒等飯好了,舅母去叫你們。”
秦明月當即頷首道:“好的,舅母。”
“寶兒,你知道兩個表姐在哪兒,帶你姐姐去找她們玩。邵哥兒也在,你倆能玩到一處。”
寶兒還是滿臉不願,秦明月拉他一把,他跟著秦明月出去了。
等兩人出去後,葉氏來到周老太太身邊,苦口婆心勸著:“娘,你說你跟那丫頭片子計較個什麼勁兒!”
“一個靠賣唱的戲子竟也想當我周家的外孫女,我可不想活了半輩子了,丟這個臉。”周老太太滿臉鄙夷,顯然對秦明月有些不屑一顧。
葉氏對這個婆婆簡直沒話說了,人老且愚鈍,唱戲的戲子再怎麼低賤,可人家現在攀上了高枝,那就是個金餑餑。
再說了,外面人現在都知道是因為這個賣唱的戲子,河東總督胡成邦及其夫人慘死一案,才得以大白於天下。外面人誰都能瞧不起秦明月,就他們周家人不能,因為這是恩人,做人不能忘恩負義,若是周家人忘恩負義,外面人的口水能淹死他們。
只是這種道理和周老太太肯定是說不清楚的,葉氏也只能說些她能聽懂的。她堆著一臉笑,道:“那娘您想想,大姑爺是為了幫朝廷查貪官汙吏才會被人害死的,朝廷之前卻判了冤假錯案,給大姑爺戴上一個貪墨河款畏罪自殺的名頭。現如今真相大白,朝廷為了安撫也是為了顯示厚待忠良,肯定是要進行追封的。大姑爺乃是正二品的總督,您說朝廷會追封什麼銜兒?更何況還留了寶兒這個後,怎麼也不會讓個幼年失怙的孩子苦無依靠。”
“可……”
“您老千不念萬不念,總要念念咱們這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