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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人都知道,可大家不知道的是那個戲子身份並不簡單,乃是前河東總督胡成邦收養的義女。
胡成邦任河東總督以來,受制手下官員,求天不應告地無門。無奈之下,只能派其義女上京求助。他這義女本就是戲子出身,一個機緣巧合之下,被胡總督夫妻二人憐憫其悲苦身世,收為義女。此番上京,人生地不熟,這義女只能登臺賣唱,以求能得到哪位達官貴人的襄助。
這達官貴人也就是安郡王了。
恰巧的是安郡王又剛好受命前去河南賑災,更恰巧的是在河南遇上了那義女的弟弟,河東總督的幼子胡君寶。安郡王從胡君寶口中得知胡總督並不是畏罪自殺,胡家人也不是被暴民闖宅慘死,而是被手下官員聯手暗害並誣陷,以求達到替罪羊的險惡用心。
安郡王雖紈絝不堪,但他本人也有盡忠報國之心,遂親自前去河督署找到胡總督遺留之物,以求幫朝廷剷除貪官蠹役。誰曾想那河督署陳朱田三名官員膽大包天,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下手暗害皇室宗親且是巡撫的安郡王,安郡王僥倖逃脫,才會一怒之下斬殺了陳朱田三名官員。
什麼,你說你不信這麼多巧合?
那你有證據嗎?
安郡王有證據,胡總督之子現如今就在安郡王身邊。
反正甭管別人故事怎麼編,胡成邦被人暗害是真,河道官員貪墨河款是真。且當下也沒人去懷疑這故事是不是真的,俱都被祁煊摺子裡的內容給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安郡王會捅出這麼大個窟窿,一時間與其中有所牽連官員人人自危,自危且是其次,棄卒保車,安排後手才是真。
莫真把自己牽扯進去,是時一世英名就盡毀了。
而首先要乾的就是先把安郡王給弄回來,擱這麼個攪屎棍子在那裡,誰知道他還能捅出個什麼來。
於是紛紛有官員請奏讓安郡王回京,反正賑恤事宜也差不多進入正軌,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河官貪墨並暗害前河東總督一案。安郡王作為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人證物證都在他手裡,他怎麼能不回京呢?
而與此同時,本應身處在河南的祁煊,卻早已經坐上了回京的船。
“朝廷那邊沒下詔,你就這麼回京了,能行嗎?”秦明月問道。
正值初冬,天已經開始冷了,尤其越往北走,天氣越是寒冷。
秦明月已經穿上了夾襖,鵝黃色繡折枝梅滾銀邊對襟小夾襖,下面是一條月白綾子棉裙。襯著白淨的小臉,越發顯得嬌美素雅。
她的對面坐著祁煊,祁煊一身石青色繡銀紋棉袍,腰繫黑玉帶,整個人看起來英偉不凡,又顯得十分尊貴。
他正端著茶喝,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你信不信,招爺回京的詔書這會兒大抵已經出京了。”
秦明月有些不信。
祁煊嗤地笑了一聲:“爺太瞭解那些人的心思了,還有聖上,聖上大抵是扛不住那些人的群而攻之。聖上這人啊,即想辦事,又想要名聲,殊不知對付這起子不要臉的人,就只能比他們更不要臉。聖上忌憚在史書上留下譭譽,就只能擺出一副仁厚禮賢,從諫如流的樣子,一張嘴對數百張嘴,他哪裡是那群人的對手。”
這樣的話可以稱之為大不敬了。
也是祁煊如今在秦明月面前說話越來越隨意,一點都不忌諱讓她聽見了什麼。
秦明月有些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道:“即使你心裡這麼想,這話也不能說出來。”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這把歲數的。剩下的這句,她沒有講出來,不過祁煊是誰,自然從她的神色中看出這意思了。
他懶懶一笑,“怕什麼,這話爺又不當外人說,爺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蠢。”
這倒是事實,越瞭解祁煊,秦明月越是覺得他平時就是扮豬吃老虎。裝得一副放蕩不羈、粗魯跋扈的模樣,實則他做什麼事都是走一步想十步。
這次查處河南兩道的河官,並順道解決了幫胡成邦洗清冤屈之事,其種種手段,料敵之先,秦明月都看在眼底,除了瞠目結舌,也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想到這裡,自然又想到了這廝給自己編的身份,不禁又是無奈又是想笑道:“你也是,編出了那樣一個幌子,這幌子能騙過誰啊,你把人家都當傻子了。”
這人家,自然指的是京中的那些人。
“傻子就傻子,反正嘴長在爺身上,爺願意怎麼說怎麼說,他們愛信不信,不信有本事來打爺的臉。不給你編出個來歷來,爺想娶你的事,恐怕還得費周折。”也是祁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