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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感覺空下來的手,不禁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想著還有事等他處理,就對她說:“你先回去休息,爺跟他們談事,等晚些時候過去看你。”
秦明月點點頭,就下去了。
祁煊大步往裡走去,一面對裴叔等人道:“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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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安郡王已經回到開封府衙的訊息後,陳讓當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灰敗之色。
一旁的朱友亮也是一臉的驚慌,倒是田莽還算鎮定,眼中卻滿是陰霾。
“他怎麼就能回到開封,咱們派了那麼多人出去找,甚至開封府幾處城門,府衙的街口,都派了人暗中守著,怎麼就讓他回到了開封!”顯然這幾日的經歷早已讓陳讓精疲力盡,他鬍子拉碴,滿眼血絲,卻是多日未眠了。
其實又何止是他,田莽和朱友亮兩人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眼睜睜地看著人從他們手裡溜走了,只差沒掘地三尺,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如今人倒是有訊息了,可人家已經回到府衙,哪怕他們找天借膽子,也不敢將河營裡的兵拉到開封府衙去。
“據本將派出去的人回稟,那安郡王是喬裝打扮成農家漢,才回到府衙裡的。等他們發現那人是安郡王時已經晚了,人已經到了府衙門口。”田莽陰沉著臉。
“那可怎麼辦?難道咱們就坐以待斃,等安郡王派人來拿咱們?”朱友亮慌張道。三人之中,也就他是個酒囊飯袋,尋常有什麼事,都是陳讓和田莽兩個出主意。
“現如今說什麼都晚了,為今之計只有各奔出路,自求多福吧。”說著,田莽就轉身大步出門,顯然是給自己找出路去了。
朱友亮宛如被當頭棒喝,立馬道:“對對對,找出路,我這就去給上面去信。咱們是朝廷命官,即使安郡王恨不得把咱們扒皮抽筋,恐怕也不能越過朝廷私自處置咱們,只要上面的人保咱們,怎麼也能留下一條小命。就是可惜了我那十二房小妾,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
到這種時候,這個色中餓鬼還在想著他那十二房小妾。陳讓冷笑著瞪了他一眼,甩袖子也走人了,看樣子也是打算去找出路。
這三人看似合作關係,實則各為其主,之所以會保持這種平衡,也是多方勢力角逐下來的結果。如今出了這種兜不住的大事,自然各找各的主子保命。
陳讓剛走到大門處,就見田莽一臉灰敗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倒是不想回來,巴不得能跑到天邊上去,可惜爺沒打算給他機會。”卻是祁煊帶著人來了。
他一身正紅色的巡撫補子服,笑得十分燦爛,牙齒都露出來了。可沒人認為他是在笑,恐怕是打算吃人還差不多。
“來人,給我將這三人拿下。”
隨著話音,就從外面跑進來一隊兵卒,這群人分外不客氣,明顯是受了誰的指使,上來二話不說就將三人按到在地,同時還揭了陳讓和朱友亮頭頂上的官帽。
田莽乃是武將出身,身手不凡,幾下拳腳就將湧上來的兵卒逼退,做困獸斗的狀。“安郡王你乃是受命前來賑災的巡撫大臣,咱們可是河督署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麼抓咱們,朝廷可沒給你插手河督署的詔令。”
“就憑爺看你們不順眼,想公報私仇行不?”
祁煊笑得更加燦爛,而田莽大抵也沒想到這安郡王會說得這麼直白了當。也不過是愣神之間,圍著他的兵卒就湧了上來,將他按到在地。
這時,祁煊才走過來,蹲下,拿手拍了拍他的臉。
“敢來招惹爺,你們是老壽星上吊找死。跟爺說詔令,難道你們不知道爺從來不按規矩辦事?”他站直起身,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冷酷,“田參將、陳同知以及朱通判聯手謀害皇室宗親,按律當斬,來人,給爺拖出去斬了!”
“安郡王,你好大的膽子,你敢私下暗害朝廷命官!”陳讓一面掙扎,一面罵道。
祁煊嗤道:“爺私下了?這裡可站了這麼多人!”接著,話音一轉:“你才知道爺膽子大啊,晚了!”
他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三人便被押了下去。
其間自是奮力掙扎,悲憤叫罵,可就如那刀俎下的魚肉,頑抗已無用,只能化做刀下亡魂。恐怕他們到了九泉之下也弄不明白,為何這安郡王竟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無詔無令就敢殺朝廷命官。
可問題是,祁煊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貪官蠹役同樣也是這般夾雜怨恨與不解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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