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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秦海生點了點頭,“照你這麼說,這安郡王是個心有大義之人,雖是聲名狼藉了些,但他能不在乎咱們的身份,為了娶你做出這麼多事來,也算是對你有心了。”
一聽這話,秦明月又忍不住紅了臉,甚至心裡還有些按下不下的甜意。
秦明月的事說完,自然就輪到秦鳳樓要做官的事了。
對於大哥要做官的事,她惦記了整整一個下午,此時自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她二哥秦海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太樂署樂正的任命狀,之所以說秦鳳樓要做官,俱是因為此。
本來秦鳳樓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的,聽到這茬,忍不住就出聲道:“海生,這事大哥不答應,這本是你的委任狀,你怎麼能給大哥?!你一直與我僵持不下,如今月兒也在,咱們就把這事好好說道說道。”
聽了這話,秦明月才知道原來這事還有待商榷,她忍不住問道:“對了,二哥,你這張任命狀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要知道——”
接下來的話,她並未說,秦鳳樓和秦海生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要知道他們可是賤籍,賤籍之人是不能做官的。
這才是秦明月一直惦在心中的事,一年之前她和大哥還為著自己的身份而悲憤著,他們之所以會來京城,恰恰就是為了想改變自己的身份。
其實讓秦明月驚詫的並不是改變身份,打從朝廷那邊預設她為前河東總督胡成邦之女,她戶籍上的身份已經變了。因為這事,她還特意地問了一下祁煊,祁煊說這事不用她操心,戶部那邊會有人辦的。
她甚至還想,等這陣子忙過了,看能不能拖祁煊幫忙,將大哥二哥和念兒他們的賤籍給除了。她覺得這種事對祁煊來說,應該不算是難事,所以她並不驚詫,她驚詫的是為何他二哥能弄來一份吏部發下來的任命狀。
難道說是祁煊給辦的?可她又覺得不是,以那人的性格,他若是辦了什麼事想討好她,早就嚷嚷給她知道了,怎麼可能忍得住。
那既然不是祁煊,又能是誰?
她忍不住地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臉色不禁怔忪起來。
秦海生似乎感覺到妹妹多想了,笑著對她道:“這事具體的來龍去脈,因為二哥曾答應過別人,不對外道出,所以小妹你就別問了,你只要知道這任命狀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就好。”
“可——”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上有些陌生的笑,到底秦明月沒有將之後的疑問說出。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
秦海生這才扭頭又對秦鳳樓道:“大哥,這委任狀上面又沒寫名字,你來做這個官,與我來做,又有何區別。不過是個從八品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你我兄弟二人還推來讓去什麼?且這太樂署樂正本就是掌樂之官,你是我大哥,難道不知道我的底子?讓我唱戲可以,這音律之事我又不通,總不能去了讓人笑話。”
這倒是事實,秦海生從小在唱戲之上天賦驚人,可在音律之上,卻是從未涉足過。也是有秦鳳樓美玉在前,再加上秦海生著實抽不出空來學這個,他的所有時間都奉獻給了學戲上。
莫名的,秦鳳樓顯得有些焦躁,他來回不停地踱著步,時不時看秦海生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終於,他狠下心來,一咬牙道:“海生,你告訴大哥,你有沒有……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秦海生仿若未覺,依舊笑著。
秦明月仿若被針紮了一下,忍不住道:“大哥,你別問了!”
可一向疼愛弟妹,甚至從不會咄咄逼人的秦鳳樓,今日卻莫名固執起來。他眉頭壓得很低,眼神直直地看著秦海生,緊緊抿著嘴角:“你必須告訴大哥,若不然這任命狀你自己收回去!”
兄弟二人都是同樣的斯文俊秀,唯一不同的是,秦鳳樓清秀佔多,容貌並不能讓人驚豔,但卻氣質出眾,渾身充斥著一股儒雅的氣質。而秦海生卻是俊美的,這種美並沒有歧異,美得並不女性化,而是一種介於男性與中性之間的美,說是潘安再世也不為過。且年紀越大,越是俊美,反正秦明月隔了一年多再見秦海生,發現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臉,因為那種俊美會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窒息感。
且兄妹二人的區別也越來越大了,明明是同一張臉,秦明月卻偏為女性化,整個人是嬌美且柔媚的。而秦海生則多了一股陽剛之氣,給他俊美的外表增添了一股別樣的氣質。
似乎也變得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