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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秦明月想了一下,在前面引路,“你跟我來。”
兩人穿過了後面那進院子,順著一旁的角門到了後花園,這處小花園面積並不大,但小橋流水假山池塘樣樣俱全,還有一個小涼亭。這地方尋常沒人來,也就秦明月偶爾會來看看風景,散散心。
秦明月將祁煊引到小亭子裡坐下,才抬眼看著他。
這明擺著就是洗耳恭聽的態度。
見對方這麼急於知道莫子賢的訊息,祁煊心裡非常不是滋味,甚至在心中暗暗的猜測她之所以會來京城,是不是想找莫子賢來著。面上卻是瞥了一眼空無一物的石桌,道:“這沒茶沒水的,可不是待客之道。”
秦明月只得又站了起來,離開去找茶水。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了,托盤上放著一壺茶,兩個茶杯,還有一盤子炒瓜子,一盤子炒花生。
一看就是從前頭夥計手裡要來的,這是招待一樓那些散客們的茶水。
招待客人都不上心,讓他說什麼好呢!
祁煊咂了一下嘴,倒也沒嫌棄,秦明月坐下來,為兩人倒茶。
茶倒好後,她往前推了推,祁煊捧場地端起來啜了一口。一口茶進嘴,他就想吐出來,可看著身邊的人,到底忍下了這個衝動。
“說吧。”
祁煊也沒賣關子,放下手裡的茶盞,道:“莫子賢自打回來後,就被他娘拘在府裡,因為也沒見著他的人,所以具體不得而知,不過最近聽說衡國公府和黔陽侯家定了親。對了,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其實上次我們去蘇州之前,衡國公府就打算和黔陽侯府結親,只是莫子賢不願,和家裡鬧了一場,才去了蘇州。”
秦明月捏著茶盞的手,收緊了又收緊,本來纖白的指掌泛白,近乎死白,足以見得她的內心其實並不若表面的這般平靜。
祁煊有些不是滋味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早說了,你倆不可能,以他的家世,就算他自己願意,他家裡人也不願意,堂堂的國公之子,怎可能娶個戲子為妻……”
秦明月突然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僵著臉道:“你可以走了!”
祁煊剛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很快會過來意思,當即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合則用完了就攆人咯。”
秦明月連看都不想看他,“你要是想這麼認為也可以。”
祁煊臉色乍紅乍白,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待祁煊人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後,兩行熱淚才終於從秦明月眼中滑落而出。
挺直的脊背再也堅持不住,慢慢,慢慢地彎了下來,她蹲在那裡,雙手抱膝,臉埋在膝蓋裡。
沒有任何聲音,就好像是一副無聲的畫。
而早就應該消失的祁煊,卻出現在涼亭背後的假山上一臉複雜地看著這裡。
“莫子賢啊莫子賢,你既要不起,又何必招惹她……”聲如蚊吟,風兒一卷,就消失在空氣裡了。
*
祁煊已經完全忘掉帶他前來,卻被他一個人扔在雅間兒裡的孫珩了。他剛踏出廣和園,正打算讓夥計將他的馬牽過來,突然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是孫珩。
“這事兒你得跟我說清楚,怎麼就秦生變成秦海生了?還有那什麼秦明月,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顯然孫珩也不是傻子,早已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了許多端倪,能等到這時候問,也算是他耐力極佳了。
祁煊懶得理他。
可想著之前孫珩是為‘秦生’而來,還有這傢伙的秉性,他警告地看了對方一眼,“秦生就是我要找的秦海生,也是秦明月。她是爺看中的女人,難道你想跟老子搶?”
這話說得即直接又不要臉,不要臉是孫珩臆想出來的,要知道他可是在前頭認識‘秦生’的,可又想想這兩人前頭說不定有什麼淵源,他只能心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更重要的是——
“他怎麼就成了女人了?怎麼就成女人了?”
祁煊嗤道:“她說過自己是男人了?”這鬼丫頭的把戲,他可是清楚得很,做事兒滴水不漏的,從不讓人抓到什麼把柄。“誰說的穿男裝就一定是男人的?孫小四兒,不是老子說你,少在外頭瞎胡鬧,你爹年紀也不小了,你這麼著可是不成。”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孫珩什麼長輩兒呢,瞧這口氣!
孫珩直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若論他這輩子最服誰,在紈絝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