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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兩人自打大婚後還是第一次分別這麼久的時間,其實不光祁煊想,她也想。
一直到她來回死了幾遍,他才氣喘吁吁地慢了下來。
“你就這麼不信任爺?覺得爺辦不了這事?輪得到讓你出頭?不跟爺商量,就搞出這種事,膽子肥了是不是?”
她趴在下面,拿自己衣裳蓋在頭,嚶嚶直哭:“這不是來不及跟你說嘛……”
“還狡辯!”
“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一番,就是傻子……”
“這麼說,爺也是傻子了?”
“你胡攪蠻纏,先聲奪人,明明是你要打算要對不起我的……”
“爺怎麼對不起你了?”
“不說我也知道,他們肯定給你挑了好幾顆小嫩苗,準備替代我這老菜秧子……”
祁煊被氣笑了。
……
一直到外面天擦黑,祁煊才精神抖擻地從裡面步出來。
以德全為首,院子裡站了十多個人,離這邊有五六丈之遠。一見祁煊從裡面出來,德全才帶頭迎了上來。
“陛下。”
“侍候好你們主子,若再有宮裡來的人,直接轟出去!”這話是對香巧她們說的。
香巧忙垂首應道:“是。”
祁煊半眯著眼,看著遠處灰黑色的天空,定了會兒神,才邁步離去。
次日,朝堂之上便捲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個小御史,當朝彈劾起翰林院庶吉士楊蓮亭停妻再娶並貶妻為妾之事。這事在京中早已不是新聞,不過是個庶吉士,也沒人將之放在眼裡。尤其之前大昌處在多事之秋,大事都議不完,怎麼會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倒是這御史之後所言,讓許多人都為之動容——因為被這楊蓮亭貶妻為妾的那個妻,不堪受辱,撞牆自盡了。
像這種事,若是民不告則官不究,若是沒人管,同樣都是泯滅於世的下場。可若是有哪個御史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出來管管閒事,輕則遭到貶斥,重則剝奪其功名。
因為自古以來為官者講究立身中正,在人品和道德上不得有太大的瑕疵。人品即是官品,道德敗壞之人,讀書人都恥與為伍。而為官者大多都是讀書人,不管私底下其本身如何,至少在大面上要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且這種貶妻為妾無故休妻的行為,若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是對社會秩序的一種破壞,更是對倫理綱常的挑戰。所以這楊蓮亭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新帝初登基,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小事都會變成大事。
果然,祁煊動怒了,連番怒罵此人真是卑鄙小人,心思骯髒,無恥下流,甚至質疑起當初是誰點的他翰林。
能是誰,還不是先帝嘛。
不過新帝都怒成這樣,下面大臣們自然不能讓新帝一個人唱獨角戲,那不是顯得大家特別沒共同語言。一個和上位者沒有共同語言的官員,你還想升官?你等著吧。
鑑於此,紛紛有大臣附和並斥責楊蓮亭,顯得特別義憤填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撞牆身亡的女子是他們家裡什麼人。當然也有些抱著倫理綱常不丟老大臣,是真對楊蓮亭此舉格外不能苟同,紛紛出言斥責。
一時間,朝堂之上格外嘈雜,風頭也是一片倒。
首輔薛庭儴目光晦暗,忍不住看了身後的禮部尚書胡前一眼。胡前面露苦色,對他露出一抹無奈眼色。他已經連朝後面看了幾眼了,可那些蠢豬根本沒反應過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小御史又說話了,這次彈劾的可是同朝為臣的官員。倒也不是什麼緊要大員,不過是個正五品禮部儀制清吏司的郎中,而此人恰恰就是昨日祁煊提出立後之事,首先站出來反對的官員。
其實這人就是個馬前卒,可馬前卒從來是最容易被炮灰的。因為動不了後面的大人物,一般都是拿馬前卒開刀。
這御史言辭十分鋒利,簡直扎心窩子,大帽子一頂又一頂往這潘郎中頭上甩。說他居心叵測,陷新帝於不仁不義,糟糠下堂乃是大忌,尤其新帝的原配前鎮北王世子夫人與新帝成婚多年,誕有兩子,其品格也挑不出什麼大錯。即不符合七出之條,又應了三不去之一。讓新帝棄原配重立新後,以後新帝如何面對天下子民。
這言語就有些誅心了,潘郎中當即駭得面色慘白,語不成調。
而坐在龍座上的祁煊也不說話,面帶微笑地看著那御史一個人駁得無數官員不敢吱聲。
如今誰敢吱聲啊,看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