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候能回王府,可二房的兩個兒子卻在慢慢長大。
若李氏真帶著孩子來了,成哥兒昊哥兒吃苦不說,二房一家子離開鎮北王夫婦的視線,以後誰還能記得他們,在府裡的地位恐怕扭頭就被人取代了。
且王府裡資源豐富,不光是從衣食住行上,成哥兒和昊哥兒眼見就要啟蒙了,真來了這窮山惡水的黑河衛,日後兩個孩子的前程怎麼辦?
不得不說,李氏很理智,也可能是不願吃苦,總而言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太無情了。
雖然她來也可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人心就是如此複雜,你來與我不讓你來是兩碼事。
鎮北王妃被氣得不清,她也懶得再去管李氏,順著她的意將人送了過來。反正她只關心有沒有人侍候兒子,至於這個人是誰並不重要,能為李氏著想已經極為難得,可惜李氏不識趣。
人是先送到秦明月這裡的,她見了這個叫做胭脂的妾。
是個長相併不出眾的女人,卻別有一番溫柔的韻味。
因為心情有些複雜,秦明月也沒和胭脂多說什麼,命人將她送到祁曜住的地方。
祁曜如今住在衛所衙門後面,是個一進的小宅子。
房子很簡陋,就是兩間房和一間灶房,一個巴掌大的小院子。就這房子還是祁煊知道李氏要來,特意分給他的,本來按照他現在的位置,應該住在衛所裡,頂多單獨一間房。
一直到了天黑,祁曜才從外面回來。
他累得像條狗,他覺得他大哥真狠,對他從來不手軟。恰恰是這樣讓祁曜的心靈得到了安慰,因為自打來到黑河衛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因為自己當初的不成熟害掉的那些人命,也只有辛勤的忙碌才能讓他暫時忘掉那一切。
進了院門,屋裡亮著燈,他一愣後才想起從今往後這裡要多了一個人。
是誰這麼傻呢?竟然跑到這裡來吃苦受罪。
反正不會是李氏,祁曜十分了解李氏的個性。
他邁入房門就看見桌前坐著一個女人,桌上擺了飯菜,女人有些面熟,但讓他記不清叫什麼名字了。直到這個女人低聲地叫了一聲二爺,祁曜才想起她好像是哪個武將送給自己的女人。
他後院裡這樣的女人挺多,碰過的,沒碰過的,有些時間久了他自己都沒印象。
祁曜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折身進了裡間。
“二爺,妾把菜熱熱就能用飯了。”
祁曜頭也沒回:“你自己吃吧,我用過了。”
胭脂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扭頭去灶房裡打了盆熱水,端進房裡。
祁曜正坐在炕上擦自己的刀,看到她手裡的那盆水,他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妾侍候您洗腳吧。”
深青色的袖子半挽了起來,露出凝脂似的小臂。女人的聲音很輕柔,微微的低著頭,有一種別樣的嫵媚。
胭脂將祁曜的腳拿下炕,先給他脫了足襪,才將他的大腳放在水裡。
水溫有些偏熱,但勞累了一天的腳被這麼泡一泡,是非常舒適的。
祁曜莫名有些窘迫。以前都是跟一群大男人住一個屋,身邊都是十天半個月不洗腳不洗臉的糙漢子,時間久了,他也成那樣了。
他上次洗腳是什麼時候?五天前,還是六天前?
他自己都能聞到有一絲異味,她為什麼就能視作平常呢?
其實換成以前的祁曜,他根本不會有這種想法,有些人天生就是讓人侍候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侍候人的。而他就是前一種,天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他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可自打來到黑河衛後,他見識了太多太多以前看不到的景象,他知道了下層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其中包含了多少屈辱與辛苦,他突然沒了以前的那種理所應當。
胭脂洗得很仔細,縫隙裡都用手指搓了,細嫩的手指搓在結了薄薄一層繭子的大腳上,讓人感覺麻酥酥的,非常舒服,祁曜的腳趾忍不住想蜷縮,卻又忍住了。
“可以了。”他僵著聲音道。實則心裡有些不捨的,可他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
胭脂頓了一下,這才拿了巾子給他拭乾了腳,端著水盆出去了。
不多時,人轉回來。臉上有些微微的水汽,看得出是剛洗過了的。
“你去休息吧。”祁曜正準備躺下休息,見她進來,這麼說道。
胭脂猶豫了一下,“這房子裡好像就有這麼一條炕。”
祁曜一怔,然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