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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低廉,兩文一份,哪怕是手頭不算寬裕的書生都能買上一份。
“對了,忘了說一句,若是報上刊登了各位的文章,可主動前來容閒堂聯絡,有酬勞相贈,算是一些潤筆費。”賣報途中,那位負責分發報紙的夥計說道。
還有這事?!
一眾人面面相覷。
有個身穿半舊青衫的書生,大抵是手頭不寬裕,不免多問了一句:“若是採用,能得多少潤筆費?”話說完他就紅了臉,文人輕利,眾目睽睽之下問這種事,多少顯得有些不體面。
這夥計倒是沒鄙視他的急切,笑著道:“東家說各位都是高才之人,文章寫得都是個頂個的,若是潤筆費少了可拿不出手,但凡能在我報刊登,可得十兩紋銀。”
十兩紋銀!
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連方才那些面露鄙夷之色的書生們也不禁有些動容。
不過轉瞬間就沒人關注這個了,因為方才那問潤筆費的書生正舉著小報興奮地說自己文章被選中了。
赫!
大家都圍了過去,有些已經拿到小報的則忙垂頭翻看其上的內容。
今日的新京報上刊登了三篇以駁昨日撰稿者種種觀點的文章,其中有側重以做實事為本,又何須策論其根本意義的文章,有根據官者人也,做出種種言論。
且不提文章做的如何,至少觀點都十分新穎並觸動人心。看完上面的內容,有的連連跺腳扼腕自己沒想到這點,有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還有的則是匆匆忙忙拿著小報就走了。
眾生百像,這裡就不細述。
值得說的一句就是,新京報火了,藉著《百姓的名義》這部戲火了。每日都有無數人奔赴京中各處容閒堂的分店買報,當然鬧市之中也不乏也有新京報的叫賣聲,配合各種博人眼球的言語,但凡識字的都會上前買一份。即使是那不識字,也會幾個人湊錢買上一份,找了那識字的人講給自己聽。
其上由劇情所引發的各種辯證以及論述觀點,上至官員,下至平民百姓,都在關注著。而隨著時間的逐漸過去,漸漸已經有人延伸到為官者到底為何為官,為官者當以什麼為先這類言論上,並不時有人發表時文抨擊官場黑暗,貪官汙吏橫行。
更令人詫異的是,新京報竟給予刊登出來,並引發了種種熱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不禁聚焦在這裡,靜待新京報什麼時候被朝廷警告並給予查禁,因為其上的言論已經可以稱之為散播謠言,蠱惑人心,動搖社稷之根本了。
可還沒等朝廷那邊有所動作,便有訊息傳出,這新京報的東家與秦家有舊。承恩侯這些年所撰寫的演義小說,都是由容閒堂刻印售賣的。而之前那鬧得沸沸揚揚的《蘭溪辭》,竟也刻印成演義小說上市售賣了,撰寫人乃是清都散人。
而這清都散人,誰都知道乃是秦鳳樓的號,也是他寫演義小說一貫所用的化名。
那麼還用說嗎?
這新京報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不說是出自秦皇后的的意思,她肯定也是清楚的。而秦皇后背後那個人,自然就是延熙帝了。
*
延熙帝到底想做什麼?
薛庭儴看著面前桌案上所擺放的一份《新京報》,暗黃色的封皮,紅色套印的《新京報》三個字,這種小報在京城本土還有一個別名,又稱黃皮京報。
其上的內容他已經看了三遍,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看。大抵誰也無法想象這種常人所言上不得檯面的小報,竟會讓當朝首輔大人如此重視。
薛庭儴重視的不是這份小報,而是這份小報背後所蘊含的意思,以及引發的種種形態問題。
他有預感即將會有暴風雨來臨,卻絲毫沒有頭緒。
這種無力感最近總會莫名湧起,可能是上了年紀,精力不如以往,疲憊感甚濃。也是延熙帝從來不按牌理出牌,薛庭儴難以琢磨其套路。
“首輔大人。”
管家悄無聲息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薛庭儴抬眼去看他。
“趙大人來了。”
這趙大人乃是太常寺卿趙濟賢,本身也是內閣中一員。不過趙濟賢有老好人之稱,和稀泥的名聲是出了名的,也是出了名的不站隊不拉幫結派。
如今內閣中是這樣一副局勢,一共八位閣老,其中以薛庭儴勢力最大,附庸最多。七位閣老中有三位都以他為馬首是瞻,另有兩人是中立態度,其中一人就是趙濟賢了,還有就是戶部尚書趙懋。
不過趙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