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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了,我服了。”
這次李瘋子是真服了,他跟人打架不是沒打輸過,可被人按著地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是頭一遭。
不光服了,酒也醒了。
“我李瘋子以後除了王爺,就服世子您一個人!”
這一幕實在有些刺激人,素來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王爺能鎮得住的李瘋子,竟會被打得向人求饒。而在他們心目中,本應該是個紈絝子弟的世子,竟武藝如此高超。
眾人不是不知道祁煊曾任過福建水師提督,也曾打得那群夷人潰不成軍,可海戰不同陸戰,拼的不過是船堅炮利,所以訊息傳到遼東,大多人都認為是惠帝在給祁煊造勢。
尤其祁煊前腳從福建回京,後腳就被封了世子派到了遼東來,他們更是這麼認為。
可如今卻是再說不出質疑之詞,因為人家是堂堂正正的贏了,贏得還是軍中數一數二的猛將李瘋子。
方才還在唏噓虎父犬子,不過是轉眼之間就被狠狠得扇了一記耳光。
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際,祁煊突然又有了動作,他直衝站在人群中的祁曜就去了。
祁曜臉上的難看之色還未退去,就被驚駭所取代。
“你做什麼?!”
話剛說出口,祁煊就到了他面前,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在一陣驚呼中揮拳就上去了。
“你問我做什麼?鱉犢子坑老子坑得十分得意是不是?老子沒去找你麻煩,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今兒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長幼尊卑!”
祁煊本是含怒出手,又是攻其不備,而祁曜因為對方的戳破正羞惱著,再加上倉皇抵擋,根本不是祁煊的對手。兩人甫一照面,他就落入劣勢,被祁煊打得毫無還擊的餘地。
不同於祁煊和李瘋子之間,世子和二公子打起來就是兄弟鬩牆,真鬧大了話,王爺饒不了他們,方才在一旁看熱鬧的武將們也不敢看熱鬧了,忙一擁而上想將兩人分開。
可惜祁煊報著要痛揍祁曜一頓撒氣目的而去,沒打痛快他怎麼可能會住手。
就在這時,鎮北王到了,他滿臉鐵青之色,虎目利芒畢現。
“都給本王住手。”
祁煊仿若沒聽見也似,繼續痛毆著祁曜,而已經被打倒在地的祁曜,除了抱著頭閃躲,已無還手的餘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丟人還嫌丟得不夠?都給本王住手!”
當著遼東境內這麼多將領家主官員的面,鬧出兄弟鬩牆之事,即使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如鎮北王,也忍不住震怒了。
那句‘丟人還嫌丟得不夠’,明顯是在說祁煊。擱在之前,祁煊怎麼也要忍下來,可這次他不想忍了,真當他稀罕這鎮北王的破椅子,誰要誰拿去。
自打和秦明月成親後,就隱藏起來的尖酸譏誚冷不丁就在祁煊的臉上冒了出來。
以前是為了做戲,是為了招人恨,是因為不被人理解的抗議,是太冷,太孤單,太寂寞。可自打有了她,有了昀哥兒,祁煊突然覺得自己可以一切都不去在乎。
“這一切不正是是你想看到了?如今滿意了,如願了,怎麼還惱起來了?”祁煊突然停了手,站了起來,他嘴角噙著笑,一臉的譏誚。
沒人料到祁煊會這麼說,在確定自己不是聽錯後,所有人的頭都低了下來,做鵪鶉樣。
鎮北王也沒料到祁煊會這麼說,臉上閃過一抹狼狽:“你確定你是在跟本王說話?”
祁煊本想懟回去,可看著對方那泛白的雙鬢,以及那張比記憶中蒼老了太多的臉,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你願意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說完,他就扭頭走了。
本可以完美結束的冬至宴,因為這突來的一場事,而變成慘淡收場。
即使之後大家都粉飾太平的捧場留到了筵宴結束,仿若沒發生這一場事,可發生了終究是發生了。
前院擺宴待客,鎮北王妃也在後院擺了家宴。
府中的女眷都到了,包括閉門休養的李氏。
李氏今兒將自己打扮得格外的光鮮亮麗,不知是秦明月送的那妝粉卻有奇效,還是其他什麼,從外表看去李氏的氣色十分好,一改前段時間的臉色泛黃眼圈烏黑。
看到這樣的李氏,秦明月和魯氏不禁對了個眼神。
果不其然,宴至半途,李氏特意在鎮北王妃面前提起自己已經養好了的事。
不等鎮北王妃說話,魯氏就率先擠兌上去了,她裝得一副擔憂地模樣:“二嫂你可別逞強,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