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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早食便去外面走走便是。
菜式都是照常備的,她用了幾口便停了筷子,拿起一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讓人撤了。
名煙擰著眉頭,無不擔憂,躊躇一番才問道:“小姐怎得不多用些,可是不合口味?”
翠翠取了從父親那裡淘來的書,翻書頁的素手頓了頓,悠悠道:“同一樣東西用久了總歸是會膩的,得空兒去吩咐廚房全換了便是。”她怎麼會喜歡那些口味重的,不過是存著想更靠近他的心思而已,雖不在一處但同食讓她心間滿滿當當,現在的她也只能扯起嘴角暗笑自己當初的傻和天真。
她在屋裡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心上莫名的焦躁慌亂,書上的字與鬼畫符無異,一點也入不了眼,她重重地合上,徑直往外走。名煙趕忙取了藕米分色斗篷追出去,小姐今兒穿了一身白衣裙,顯得太過單薄。
走至外面才覺得風急了些,吹亂她的髮絲,吹得枝椏搖晃,雪沫撲撲簌簌地往下落。
名煙縮了縮身子,凍得蒼白的唇微抖:“小姐可是要去看夫人?”
一大早下人就掃了條小道出來,兩旁雪堆得高,翠翠抬腳跨過去,一步一步地在未被人毀壞的潔白地上留下她的腳印,髮絲粘她薄唇上,讓人看得越發迷眼。
“翠翠。”溫潤的嗓音流出溫柔情意,他站在離她不遠地地方看她頑皮玩樂,像只展翅欲飛的彩蝶,靈動而嬌美,在他心頭久久縈繞。
她抬起頭看過去,只見那人藍色髮帶束髮,身穿寶藍色圓領衣袍,腰繫玉帶,身姿修長挺拔,面目如玉,是極討姑娘喜歡的好相貌。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像是這方蒼白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般,多情又出神地凝視著她。她垂了眼簾,將眼底那抹痛意與冷笑掩去,直起身子慢慢往過走:“怎麼來得這般早?可是用過早食了?”
以往她總會跑過來纏著他說些趣事,而現在距他一臂遠的地方停下來,他閉了閉眼,無聲地嘆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得她不高興了。她對他露出輕柔淺笑,可他卻知道里面有他無法忽視的疏離,像柄冷寒地匕首直刺入心間。對於她,他一直不敢有半分怠慢,當即笑道:“自是用過了,先拜訪了朱伯父才過來尋你的。”
翠翠徑自往梅樹前走去,纖細指尖觸控著冰涼的雪,刺骨的寒鑽入血液讓她輕輕發出嘶地一聲。她本想將紅色花瓣上的雪弄掉,好讓它輕鬆些,可還是作罷了。不得不說被雪覆蓋的最具氣節的花更是美豔惹人憐愛。
“言哥哥一路辛勞,該在府中多歇息才是。”
他俊臉微紅,連耳廓上都染了紅霞:“你當知我這般急是為何,翠翠,為何你……罷了!我本來帶了些上好錦緞絲綢想送與你做衣裳,可又想你也不缺這個。正好在集市上見獵戶叫賣這個小傢伙,我便買了下來。養了個把月,肥了許多,卻是乖巧伶俐地很,你肯定很喜歡。”說著讓近侍言同將籠子提過來,掀起厚實遮布的一角,竟是隻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白狐。
翠翠心中雖喜愛,面上卻露出為難神色:“言哥哥有心了,只是母親向來不愛這些個,我不好收。對不住你了。”
翠翠最得朱夫人寵愛,她若是撒個嬌朱夫人豈會不應?除非她是不想收他給的東西,想到此一張俊臉驀地變蒼白,顫聲道:“翠翠,這小東西很好養,關在籠子裡不讓它亂跑便是,不會礙著伯母的。”
這狐狸白毛纖長,被伺候得白白胖胖,兩隻狡黠地眼珠滴溜溜地亂轉,翠翠一時沒忍住伸手去摸,卻不想狐狸只當是要加害它,露出尖銳的牙齒狠狠咬了她一口。虧得她抽得快,手上還是多了兩個牙印,有些疼。
“總歸是野物,防備心重得很,瞧這樣子怕是早將你當做了主人。言哥哥還是帶回去自己養吧。”一雙明亮的眼眸再未看它一眼,任名煙焦急地要帶她回去上藥,她卻道無礙。
趙言俊逸的臉上除了蒼白又多了幾分急迫:“這畜生敢傷你,回去我便砍了它。翠翠還是找大夫看看罷,是我混賬,本想討你歡心,卻……”
白狐縮在籠子裡發出微弱地叫聲,似是聽懂了人話。
她笑了笑,嬌嗔道:“何必跟這個小東西較真,怕生人是常情。更何況我這不好好的?又沒出血。”
趙言終是忍不住,讓身邊人退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問道:“好翠翠,可是我何處惹得你不快了?你待我這般不冷不熱,讓我如坐針氈難過的厲害。可是因為昨天那女子?我同她真沒什麼。”
翠翠卻是噗嗤一聲笑了,揮著小拳頭打了他一下,似怒似嗔:“你胡亂說什麼呢?”似水眸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