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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世子,我們這是要去何處?”
他有些心疼她被凍得乾裂地米分嫩小口,心中微嘆,悠悠道:“莫急,到了你便知曉。”
翠翠打量一陣才發現這裡住著的皆是小富人家,雖然說不上氣派各家門前收拾得乾淨整潔,也是難得的幽靜清雅。挨家挨戶大門緊閉,除了巷子最深處的那戶人家大門敞開,翠翠正想探頭往進看一眼,卻被突然響起的暴喝聲嚇了一跳,身後那人難得揚起嘴角,在她肩膀上安撫地拍了拍,示意她往進看。
兩人頂著寒風站在不易被人發現地地方望著裡面,待看清站著的瘦弱女子時才知道原來這便是程家。那日在侯府中撞到她的女子站在院子裡瑟瑟發抖,不知小聲說了句什麼,惹得男人大怒,竟是拿起旁邊的物什向她身上招呼過去。女子明明害怕、疼痛得很,卻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其打罵,直到從屋裡走出來一個面帶病容的女人,這場打罵才停止。
她尚且驚得還未回過神,耳邊傳來一道溫熱氣息,聲音低沉滿含磁性:“看到此,你還想要找她算賬嗎?”
☆、第24章 情起
24
婦人踉踉蹌蹌地過來護住女兒,被病痛折磨得消瘦的臉上一片猙獰,弱不禁風的身子擋在前面喘著粗氣咒罵:“程耀堂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不聽勸和你這個白眼狼成了親,你在我家混吃混喝多年,這會兒能耐做了官倒會擺架子了。既然瞧著我們礙眼,趕緊帶著你那狐媚女兒出去。”
程耀堂卻是沒那般硬氣,他如今官衣加身人前兒別人還稱道聲程大人,面子是有了月月拿到的俸祿卻是沒多少,若從這院子裡搬出去怕是要重新回到食不果腹的日子,登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惡聲道:“往後別隨便碰晚晴的東西,若是給我發現了照舊輕饒不了你。夫人這身子骨可得爭氣些,多熬個幾年,可別早早去了。到時候可就不知道是誰趕誰了。”
婦人被他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還是路遙趕緊拍打她的背部才好不容易順氣了些。
路遙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擔心,寒風吹得她紅唇都裂開口子,鮮紅血珠湧出來,聲音艱澀而焦急:“娘,咱彆氣了,不值當。再過兩天等我拿到銀子就能搬出去住了,您這病得靜養才好。”
程夫人心中悲愴,蒼白能看到青筋的臉緊皺在一起,兩行清淚簌簌而下黏在臉上緊繃的難受:“像他這種混賬不得好死,只是可憐了你,這日子可還有什麼活頭。”
翠翠遠遠地看著她們,心中五味陳雜,她不過是想從程路遙身上知道是誰對她有敵意罷了,親眼看到這場面,她竟是跟著有些難受。
傅鍾生得高大健碩,像一座巍峨大山為她遮擋風寒,只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她不適應。
從遠處看過去兩人像是摟抱在一處,親暱而自然,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讓人莫名地移不開眼。
“既然下不了手就回去罷。”他唇角微揚,冷厲清亮的黑眸盯著她,慵懶與肆意在其中。他轉身就走,黑色大麾擦過她的斗篷,她又往院子裡看了眼,那兩人相互扶持著回屋裡去了。
他走得不緊不慢,她不費功夫就追上他,悠悠道:“我方才有聽到她說起銀子的事兒,錢還沒拿到想來要從她嘴裡問出幕後之人是誰怕是不可能了。”
傅鍾聞言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且與我說說,找出作弄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兩人捱得很近,她身上的馨香盡數湧入他的胸膛,蔓延至四肢百骸整個人都暖起來。
她圓潤可愛的鼻頭被凍得通紅,小手才從鑲毛寬袖中露出來正要去抹鼻子,聽到問話身子頓了頓,一副不以為然地口氣:“我就想知道是誰這麼不待見我,總不能稀裡糊塗白捱了這罪,若是找到那人……”她突然說不出來了,孩子氣地衝他露齒一笑,齒如瓠犀,巧笑嫣然,將湧到嘴邊的話兒盡數咽回去。
他將她烏亮眼睛裡一閃而過的亮光抓住,或狡黠或靈動,就這般大大咧咧地撞在他心口霎時只覺一陣酥麻涌上心頭。她有意遮掩,他卻是來了興致,停下步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他彎著唇角,連帶著整個面部都顯得柔和,見她不開口,繼續說:“若是那人?”
翠翠好一陣羞窘,摸了摸鼻頭,才輕聲回:“敢在侯府作亂的人身份自然不會低,我心中知曉那人並不是我這般身份能惹得起的,可就是不甘心。”
她一抬頭便望進他那雙深邃不見頭的眸海中,不像以往那般冷反而多了幾分柔意,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隨意自然像是在一起許久的人,翠翠趕忙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