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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被燭光籠罩,將他渾身的稜角包容顯得柔和了幾分,突然緊抿地唇角勾出抹弧度,徐緩低沉的嗓音:“光憑一個丫頭就能攔得住爺?呵。”他走到她身邊,粗糲大掌慢慢觸碰到她纖細的脖頸,虛虛地握住,灼熱氣息噴在她米分軟小巧的耳垂:“不過就這麼一擰,便斷了。”
翠翠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花容失色,又驚又怒,用力將他推開,跳下床急急往外面去,恨聲道:“你憑什麼肆意打殺我家下人?世子身份尊貴,我家粗鄙簡陋容不下您,往後請您莫要再來,男女有別,我不喜歡聽別人說閒話。”紫色珠簾在她大力揮開時發出清脆聲響,似是碧玉落盤好聽悅耳。專供丫頭值夜的小間裡,木床上躺著的丫頭赫然是隨她一同長大的名煙,她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正想伸手去推,身後傳來他略無奈地輕笑:“不過是騙你的話,你倒是當真了。我只是給她聞了迷香,睡一覺便好。”
她還是不信,將手指探到名煙鼻下,感受到溫熱氣息才放心。可眼前這人卻讓她避之不及,待心平復下來,她示意世子進裡屋說話,柳腰輕擺,步伐款款,他不覺中看迷了眼,隨在她身後。
她客氣地請他坐下,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圓木桌,客氣地讓他忍不住皺眉,俏臉笑得溫雅淡然:“方才是翠翠失禮,一時急火攻心衝撞了世子爺,您別惱。”她從他冷眼中看到了一絲明然地嘲諷,臉不禁熱了熱。
“我這傷多虧您送來的藥才好得這般快,不知該怎麼謝您才好。我尋思著翠玉齋這幾日趕製的幾個專供男子佩戴的掛飾就要做好了,禮雖輕卻勝在匠人用心製作,在咱們京城也尋不出一模一樣的來,到到時候給您直接送府上去。”他周身戾氣讓她越發不敢抬眼看他,不知她這般拒絕他應該是能明白吧?她確實信不過他,她早已吃透了情苦,這輩子活著的唯一念頭就是看著那些害過她的人不得好死,不然她無法安心。
她的面容被光照得清晰動人,眼睫輕顫,水潤清亮的杏眸盯著自己的手,烏黑長髮如瀑垂落肩頭,透出濃濃的疏離。
傅鐘沒有再看她,衣襟上的金色細線在燭火下折射出淡光,她想得可真是簡單,一件小物就想糊弄他:“如你所說,爺什麼都不缺。不過一件小物,如何勝得過眼前嬌豔美麗的妙人兒?便是換做那傻子怕也不願意換罷。”
翠翠心中焦急,面上隱隱露出幾分不耐:“翠翠與世子不過是數面相交,如此唐突之言還望世子莫要再說。莫非世子每見相貌姣好之人都要如此一番?”
這話雖聽得冤枉,可他偏喜歡她這種使小性子的脾氣,明知會被她拒,可還是忍不住放下身份,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她那雙白皙滑嫩的柔夷,放在掌心裡輕輕揉捏,柔和下來的嗓音裡含了幾分誘哄,若是她肯多用心便能發現他俊容泛紅,只是她固執地低頭掙扎,嫌惡他地觸碰。
“你不與我相處便將我視作登徒子,與我可公平?你雖容貌卓絕,我也不是那貪戀皮相之人,只是難得遇到一個人前知書達理人後機靈好動的有趣人兒。那日我瞧著你訓斥你弟弟,便對你留心了。這般疏遠的話,我往後不想再聽到,到時候可別怪我惱。”
她卻是油鹽不入,任他好說歹說都本著臉,半分情面都不給,讓他好不受挫,只得沉著臉揮袖而去,臨走前丟下一句:“過兩日爺再來,你不是怕得罪人?爺便讓你得罪個徹底。”
翠翠看著來回搖盪的珠簾氣得身子直哆嗦,這人怎得就說不通呢?她怎麼偏偏招惹了這麼個人!這次不行,下次她再來,她可不是那愛攀富貴的人,總得捱到他放棄才行,她可不想這個人壞了她的好事。
這一夜翠翠被他擾得睡不安穩,連夢中都是與他無休止地各種吵鬧與追逐,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她洗漱完穿戴好衣裳正坐著用早食,只聽雲錦雲霞的聲音響起:“桓少爺。”
朱桓擺擺手,直接掀起簾子進來,俊臉上笑容似外面暖陽,露出潔白銀牙:“阿姐越發懶了,竟睡到這會兒才起。趙伯母和趙錦姐姐一大早就來了,這會兒正和母親說話。可不是我說你,你早晚是要嫁到趙家的,這般隨性可不好,將來小心惹得婆母嫌棄。”
翠翠伸出筷子夾了個豆沙包到碟子裡,還未送入口聞言停了動作,斜眼看著弟弟,不冷不熱道:“你是聽何人說我要嫁到趙家?這事可不要亂說。”
朱桓只當姐姐如往常一般羞惱,直接在她旁邊坐下單手抓起僅剩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裡,嚼咽半天才苦著臉說:“阿姐怎麼竟喜歡這些甜膩地味道。你也別不好意思,咱